宋槐干笑了下,將臨近自己這邊的房產證推回原來的位置,“我不太想要。跟你睡一次就能得到這麼多,這個補償未免太劃算。”
理智上知道話不該這樣講,傷人傷己是一方面,到頭來還很難自圓其說。
但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
突然形容不出此刻的心境,貌似談不上有多難過或酸,更多的是種無以名狀的慚。
像敷在手背上的創口被全力撕掉,看到的不是化膿的傷口,而是一整塊已經完好無損的皮——創口不過是張掩耳盜鈴的遮布。
段朝泠不聲地注視。
片刻,他熄滅燃著的煙,走到旁,執起的一只手,在掌心印下一吻,溫和哄道:“我們之間沒有補償這一說。送你這些沒別的意思,只是想保障你的質基礎。”
掌心傳來一陣微弱的意,他的手冰涼,和溫熱的呼吸形鮮明對比。
宋槐定定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樣子,思緒飄忽得厲害。
靜默的時間太短促,不足以讓完整篩過一遍復雜的緒。
維持這個站姿待了會,段朝泠放開,直奔主題:“多年前我偶然跟你提起過,你很像周楚寧。”
沒想到他會說得這麼直白。
宋槐抿一條直線,置若罔聞地“嗯”一聲,沒說別的。
段朝泠說:“你和在外貌和格上的確有相似之,但這從來不是我對你好的理由,也不是因果聯系。無論你像不像,我們都會在一起,我和你中間從來沒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相像自始至終都只是一種巧合。”
講話時,他一直看著的眼睛,以一種俯視的姿態,沒給躲避視線的機會。
并沒覺得這樣的對視有哪里不舒服,因他的語氣過分真誠,似乎在主向剖析自己,也在引導坦然面對過往。
宋槐好像約明白了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些,但還是說了句中規中矩的場面話:“其實你沒必要跟我講明的,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們不能一直帶著這個誤解走下去。”
思來想去,忍不住問:“真的只是誤解嗎?”
“槐槐,你是不信我還是不信自己。”
宋槐沒作聲。
話已至此,他將的退路全部堵死,由不得繼續逃避。
按理來說應該是完全信任段朝泠的,畢竟他從沒對說過謊,可是又不想否認,心里還是會認為這些話有哄人開心的嫌疑。
段朝泠沒繼續這個話題,緩緩開口:“接下來要說的,是我和周楚寧的事。”
在他講出下句的前一秒,宋槐主打斷談話的節奏,輕聲說:“一定要在今天跟我聊嗎?”
明明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在同床共枕,就連上的味道都幾近相同。
此刻的反差過于明顯,他的冷靜、清醒和自持像是讓照了一面完全相對的鏡子。
段朝泠看著,“早晚都要面對。”
“可是你想說的話,不一定是我想聽的。”
“如果我說,我和沒有過別的關系,你也不想聽麼。”
宋槐呼吸凝滯,抿住,遲緩地搖了搖頭,干開口:“好像……還是不想聽。”
陳敏芬的話無形中對敲了個警鐘。
能以“丈夫”這個稱呼自居,又何止是關系匪淺。他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與其看到段朝泠為了哄而說謊,還不如直接充當一個什麼都聽不見的聾子。
默不作聲許久,在心里做完一個決定,宋槐跳下高腳椅,仰頭看他,微笑著說:“段朝泠,我們以后別再提這件事了,讓它徹底過去,好不好?”
段朝泠沒回答好或不好,看的目頓時深了幾分。
不想被他瞧出異樣,宋槐踮起腳,環住他的脖頸,主湊上去吻他,試圖用這種方式轉移他的注意力。
兩人的氣息纏繞到一,口腔里有清淡的薄荷味道。
察覺到他的不予回應,宋槐有些著急,摟他摟得更,有樣學樣地出手.撥,舉止生。
這過程沒持續太久,他戴著腕表的左手過的頸側皮,化被為主。
回到臥室,窗簾自合上,整片被遮住,當即回到昨晚那個節點。
段朝泠面上沒什麼多余表,耐心為鋪墊前奏。
見準備得差不多了,他闖進來,直接探到最深層,沒給留有太多緩沖的時間。
宋槐忍不住悶哼一聲,無端掉了兩滴眼淚。
有種難以言喻的緒悶在心里,如何也化解不掉。
段朝泠俯,吻沾了水珠的眼睫,低聲問為什麼哭。
宋槐搖頭,斷斷續續地說不知道,沒力去想這些,實際已經快要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在這個游戲里,他是技巧嫻的引導者,太知道該怎樣才能讓會到忘我的快意。
甚至瞬間忘了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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