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從小到大所有的憾好像都和段朝泠有關。
譬如,當年他帶去靈山看過一次日出,那時候太貪睡,生生錯過了,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可惜。
這是如今為數不多的能自行彌補回來的憾,自然不想再次錯失。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段朝泠卻聽懂了,攬過的肩膀,讓枕在自己上,“睡會兒。到時間了我你。”
宋槐仰躺著看他,笑說:“可我現在還不怎麼困。”
“想做什麼。”
“不知道……”能和你一起發呆也是好的。
宋槐抬起手,食指那顆長在他鼻側的淺褐小痣,順勢向下,用指腹描繪他的角。
段朝泠自始至終沒出聲阻攔,任隨意作。
宋槐想了想,隨便尋了個話題:“我們的事萬一被阿姨發現怎麼辦?”
段朝泠說:“大概率不會。你在我這兒留宿很正常,不至于讓懷疑。”
“我是怕有天被看到我們兩個……”
“我們兩個怎麼。”
“……牽手?擁抱?”
段朝泠用手纏住的發尾,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我盡量克制一些。”
許是氣氛溫和得恰好,宋槐心放松下來,不由笑說:“反正如果被發現了,你的責罰肯定比我重。”
“比如。”
“段爺爺肯定先罵你為老不尊。”
段朝泠低頭看,“老?”
“難道不是嗎?”
他無端笑了聲,“前些年也沒見你對我這個長輩有多尊敬。”
宋槐不認這指控,“我了你那麼多年叔叔,還不夠尊敬嗎?”
等了幾十秒,見他沒說話,不確定地喊了兩聲“叔叔”,試圖提醒他開口回應。
第二聲沒喊完,話音被他吞進里。
段朝泠抬起的下,俯去吻。
等嘗到里殘留的百利甜酒的尾調,稍微退開了些,目鎖住,“為什麼喝這個酒?”
宋槐呼著氣,勉強回神,沒打算藏著掖著,坦言:“……因為你。”
高考后,在加州的酒吧里,他給點的就是百利甜。自那以后,每次去酒吧都會點這個酒,好像早就了一種特定的習慣。
視線近距離匯,下一秒,他再次覆上來,舉止比剛剛要強勢得多。
沒過一會,宋槐就已經產生一種暈眩,不知是酒起的后勁,還是大腦分泌的多胺在作祟。
他沒給留有換氣的余地,只能被地隨著他的節奏走,從他那兒勉強奪得氧氣。
回到帳篷里,有急有緩地發展到下一步。
之前幾次都是他主導,宋槐不想一直這樣,將他推倒在地,卻遲遲沒有下文。
正在心里盤算著該從何下手,聽見段朝泠蠱一樣地問:想主一次?
宋槐沒說話,呼吸急促起伏,眼里映襯出姜暖橘的暈,以及他的影子。
段朝泠握住的手,按部就班地耐心教,中途沒出現一紕。
是個極有天賦的學生,只需稍微點化,就能理解個大概。
將暗未暗的環境中,他幫忙扶住搖搖墜的,將主權給。
進程剛到三分之一,忽然用手蒙住他的眼睛,聲線斷斷續續,得一塌糊涂。
這樣的攻勢太綿,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過半的時候,段朝泠已經重新掌握主權。
宋槐難捱得很,下意識攥住了帳篷鎖鏈,下拉瞬間,敞開一條隙,外面的新鮮空氣涌進來。
山谷里,氣溫不高不低,被風一吹,汗水當即蒸發。
段朝泠用毯包住,故意沒將帳篷擋簾重新拉上,忽然說:寶貝,對面有人在看我們。
宋槐險些驚呼出聲,腦中一片空白,急湍水流匯聚在湖面中心,于頃刻迸發。
天亮前終于得以恢復寧靜。
實際已經困得不行,但還是想看一看日出景。
見勉強打起神,段朝泠哄:“以后還有很多機會,困了就睡吧。”
宋槐搖了搖頭,頗有堅持到底的意思。
到最后,終究負荷不住過勞的疲意,意識渙散前,迷迷糊糊喊他:“……段朝泠。”
段朝泠將額前的碎發捋了捋,“怎麼了。”
“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宋槐斷斷續續地低喃:“我已經考慮好了……以前的事我們不要再爭辯了,我想只有我們兩個,哪怕是冷戰,也不要因為別人,好不好。”
既然改變不了事實,又何苦繼續揪著不放,本沒意義。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日都著實難得,不如及時行樂,為以后積攢回憶。
早晚需要靠回憶度日。
段朝泠結滾了滾,終是妥協,啞聲說:“好。”
聽到想要的回答,宋槐在他懷里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安心睡過去。
天出肚白,晨乍現,驕被烏云遮住。
可能憾還是常有,時至今日,依舊沒和他一起看過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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