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復完,刷了會朋友圈,注意到玻璃門突然被推開。
段朝泠的影出現在視野范圍。
宋槐看著他,“你不是在打電話嗎?”
段朝泠走到面前,“打完了。怎麼在里面待這麼久?”
“我剛剛主和阿姨聊了聊許叔叔的事,沒聊出什麼結果,反而讓傷心了。我覺得現在可能更需要一個人待著。”
“不是你的問題,不用自責。當事人如果拎不清,旁人勸再多也無用。”
宋槐說:“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說。”
“在你和阿姨眼里,是不是覺得,人活著不一定真的需要或。”
“不是不需要。”
“那是什麼?”
“這些不是被放在第一位的東西,但并非可有可無。”
宋槐了然,“也就是說,會優先考慮很多別的因素。”
“差不多吧。”
“……我一直認為自己現在不,但思想還是很理想化。”
以為只要相互喜歡就能排除萬難地走到一起,以為大于一切。
察覺到由散發的喪意,段朝泠安,“理想化不是衡量一個人是否的標準。”
宋槐輕聲說:“你發現了嗎?我有的時候會很矛盾,還很容易想太多。”
段朝泠沒否認,“所以我偶爾會抓不住你顧慮的點。”
宋槐笑了下,覺得稀奇,“這世上居然還有能讓你做不到的事。”
段朝泠沒作聲,將人拽過來,在臺沿。
腰被他圈住,宋槐下意識往后仰,想去搡他,“別……阿姨還在外面。”
段朝泠沒想真的做什麼,了的臉頰,退后半步,“早點兒出來,別在里面待太久。”
被這麼一打岔,宋槐沒功夫再去想些有的沒的,胡點了點頭,“知道了。”
段朝泠先行離開了。
等了大概五六分鐘,瞧著時間差不多了,宋槐走出洗手間。
后續又聊了些不深不淺的話題,直到深夜才散場。
有陳靜如在,宋槐自然不會留在這邊過夜,跟一同回到四合院。
第二天一早,趕到公司,果真在部網站看到了一條中標公示,以及跟進此次項目的人員名單。
宋槐看到其中有自己和陳曼的名字。
開完例會,項目部和設計部三個組別又單獨開了場研討會,各自領完任務,回工位繼續工作。
宋槐對著清單上劃分給的任務板塊若有所思。
實在很難想通,以在公司的資歷不至于被如此重。
覺得奇怪,旁敲側擊地問陳曼。
陳曼沒提供給什麼有用的信息,只聽從安排,認真做好手頭上的工作。
耳聞如此,宋槐自是不會多問,但還是在心里打了一個問號。
-
難得的一個雙休日,薛初琦提前買好了到江城的機票,打算去見冷戰多日的男朋友。
為避免自己到時候緒失控,索拉上宋槐一起前往。
落地江城已經過了凌晨,機場人不多,兩人沒在附近歇腳,打車去了江城大學。
在學校對面的酒店辦完住,薛初琦沒跟宋槐進房間,直奔研究生宿舍,直到天亮人還沒回來。
期間,宋槐給薛初琦發了條消息,問需不需要自己過去救急。
等到早上六點多,遲遲沒等到回復,約明白了——估著這會兩人已經和好。
了場雨腥風的“惡戰”,不再替他們一把汗,連同心境也平靜不。
窩在房間里睡了個回籠覺,醒來覺得有些,翻開外賣件,準備點吃的。
隨便選一家中餐館,還沒來得及下單,接到段朝泠打來的電話。
接起的瞬間,聽見他問:“吃過午飯了麼。”
“還沒,剛剛想好吃什麼——你呢。”
“我也沒。”
聽筒里的靜有些空曠,像是在走廊里,顯得他嗓音尤為低沉。
宋槐不自覺地坐直,突然沒了的覺,只想纏著他聊天,“你在做什麼?”
段朝泠說:“等人一起吃飯。”
宋槐沒問等的是誰,不自覺地放音調:“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飯。”他們實際已經一周沒見過面了。
“想我了?”
“想。”
電話另一邊傳來腳步聲。
沒過多久,聽見他說:“那出來吧。”
像是沒反應過來,不合適宜地沉默了下。
十幾秒后,試探著問:“你來江城了?”
雖然覺得這種可能有些不太實際,但不是沒理由懷疑他就在江城。
畢竟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跟他聊日常,順便匯報了一遍自己這兩日的行程。
段朝泠沒搭腔,讓先掛斷電話。
下一秒,敲門聲響了起來。
宋槐將手機丟到床上,沒顧得上穿拖鞋,快步跑到門口,握住把手,將門打開。
段朝泠果真站在門外。
他風塵仆仆地出現在面前,上穿簡單的白黑,手臂掛了件深系的薄款風。
面上帶幾分倦意,臉略微蒼白,似是舟車勞頓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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