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緋現在想起孫永誠那樣子,還是犯惡心,氣沖沖地說“紀晴為他剖腹為他生孩子,他居然想出軌,這種男的比馬桶還臟。”
顧瑾眼底帶著淺淺笑意“那個產婦不是總欺負你嗎?你還為出頭?”
紀云緋冷哼一聲,說“人要和人站在一塊兒,如果慣著這種在老婆孕期出軌的男人,那以后大家就會說‘哪個男人都出軌’、‘這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來為男人開,所以男人不能慣著!”
說完,紀云緋猛地察覺到自己說的好像有歧義。
又趕補充解釋了句“我說的是那種渣男,人會和你這樣的好男人站在一塊兒,所以你不用怕。”
“行。”顧瑾淺淺笑了聲,心滿意足地收了發的這張“好人卡”。
紀云緋又低下頭,繼續幫他按手掌。
“其實我也不是為紀晴出頭,是他太惡心我了,他語言調戲我。”
顧瑾目稍沉了些“怎麼調戲你的?”
“他雖然沒直接說,但作眼神都非常輕浮,不傻的都能看得出他言外之意就是……就是想包養我。還說他賺錢多,說我跟著他不會吃虧。”
紀云緋冷笑了聲,接著說,“真的笑死我,就他那德行,億萬富翁我都不會多看一眼,何況只是個普通的玉石商人。”
始終看著顧瑾的手掌,沒注意到,他在聽完這話時,漸漸暗淡下來的眸。
頓了幾秒,紀云緋聲音又溫和下來“像你這樣,我已經覺得很好很滿意了。雖然咱們不是什麼富豪,但靠著自己的努力,很快就會有屬于我們自己的小家,以后我們的孩子也不需要上特別昂貴的學校,過得去的就可以。我爸媽對我的要求就是平平安安,有吃有喝,我對你、對我們將來的小孩也一樣。”
顧瑾眸中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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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話語里慢慢散去。
他很喜歡聽簡致臻規劃他們的未來。
普通人過日子,應該就是這種覺。
紀云緋猛地意識到,自己說半天,顧瑾都沒回答。
抬頭著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啰嗦了?”
顧瑾盯著小鹿一般澄澈的雙眼,輕輕回了句“沒有,你多說些,我聽。”
紀云緋直勾勾看著他,心跳忍不住加速。
這話明明沒什麼切切意綿綿的詞語,但卻心里覺得格外甜,臉頰也忍不住發燙。
不知道他有什麼魔力。
顧瑾也是這麼想的。
不知道有什麼魔力。
是這樣對視,就攪得他心的。
兩個人不知不覺間,越靠越近。
直到呼吸相聞之際,顧瑾忽然說“其實,剛才經過樓下24小時便利店,我想詢問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買……”
紀云緋沒等他說完,就意識到他想什麼。
連忙躲開他的視線,眼神張地劃拉“幸好你沒去,雖然咱倆才下班,但在正常人眼里這是清晨,是剛要去上班的時候,我們倆一大早去買……那個……太丟人了。”
紀云緋越說聲音越小。
飛快地看了顧瑾一眼,敏銳地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兩個人都該
不對勁了。
趕往床上一躺,轉過去“我睡了。”
隔了一秒,又回頭,語氣帶著些微怒“下次你自己去,干嘛要和我一起去,是不是個男人……”
顧瑾湊到邊,好脾氣地認了錯“你前半句教訓的是,是我的錯,下次我自己去買。”
“至于后半句……”顧瑾抓著的手腕,將拉到自己面前。
著長睫下迷蒙又純粹的雙眸,顧瑾結上下滾了下,眼底的念逐漸加深。
房間沒有開燈,遮窗簾拉了一半,昏暗的線下,房間里的曖昧氣氛逐漸升溫。
紀云緋雙了。
像是預到他要做什麼,張地開口低語“你……你這樣……折磨的是你自己。”
反正,反正,不想現在就懷孕。
之前一直給顧瑾胡的機會,是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強迫他。
今天……看他這樣,有點不敢這麼想了。
“你怕什麼。”顧瑾忽然笑了,慢慢湊近的,輕輕吻上去。
他一只手握住的手腕,慢慢往下帶。
“你也學醫的,你懂這是正常的。”
顧瑾握著的手,隔著子,讓去他“正常”的地方。
紀云緋保持姿勢不,也不敢,任由他引導。
直到看見男人晦暗沉的目里,帶著明晃晃的念,稍稍分開的齒間,溢出聲低沉磁的輕。
“——幫我。”
……
從紀云緋的房間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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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后,顧瑾回到自己的書房。
他想起紀云緋之前跟他自己被語言欺負的事。
那個男人好像孫永誠?還是個玉石商人?
顧瑾把這些資料給自己的助理發了過去,吩咐道“查一下。”
……
孫永城在醫院纏著要看監控,結果壞了。
他沒辦法了。
其實他只是嚷嚷著要報警,但他不敢的,因為他平時得罪了太多人,有好些時候,都是他的錯。
萬一追溯源,警方發現他某些灰地帶做的事,那不是自討苦吃。
正當他打算咬咬牙咽了這啞虧時,他忽然接到個電話。
“老孫啊,我不能從你那里買玉石了。”
孫永誠一聽,不由張起來。
這可是個大客戶,做房地產的,前幾天還說要從他手里買一大塊玉回去鎮宅呢。
他連忙問“怎麼了?”
對方嘆了口氣“你說你好好的,為什麼要得罪京城顧家大?”
孫永誠一頭霧水“什麼?我什麼時候得罪顧家大了?”
對方也不太清楚。
但他清楚,不能再跟孫永誠來往了。
“你也知道,我玩玉石就是玩個樂趣,我主業可是房地產,這顧家正打算在我們市蓋新的醫院呢,你這個時候把顧大給得罪了,我可不敢再跟你來往了,互相拉黑吧,啊。”
說完,就掛了電話。
孫永誠氣得想發火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發。
他都不認識顧大,怎麼就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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