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
轉念,想到傅昌俊,“是爺爺讓你去的?”
“是啊,我最近正好空閑,也就應下了。”
林宛白點點頭,“爺爺對這位是真的上心了,不過他讓你去,會不會有點過分啊?”
“沒事。”
“這要是讓老巫婆知道了,又得鬧一場。”
“不會的。”傅延川倒是坦然,“現在應付延銘的事兒,忙的顧不上別的。”
“爺爺這也是瞎心,難道我和傅踽行還能忘了這大日子麼?”
“年紀大都是這樣的,想做的太多,能做到的太。我就是幫幫他,讓他安心一些。”
林宛白想了下,傅昌俊被姜淑芝半囚了,所以也聯系不到他們,估計是真的不放心。點點頭,“也對。只不過,你的份,多有些不合適。要不然,你還是不要去了,你回去跟爺爺說我過去了,讓他安心一些,所有的一切我都安排妥當,不會怠慢的。”
傅延川說“我都到這里了,就走一趟吧。”
他的態度明確,林宛白也不多說什麼。
“吃過早餐沒有?”
點頭,“來的路上吃過了。”
他應了聲,喝了一口咖啡,默了一會之后,說“你要是覺得我們結伴而行會惹人非議,到時候我們把時間錯開。”
“不要,故意錯開才會惹人非議。若真有人想要挑咱們兩人的是非,就算咱們一輩子不說話,人家也還是要說的。”
他笑了笑,暗暗松口氣。
之后,兩人沒什麼話,傅延川吃東西,林宛白拿了旁邊的雜志翻了翻。
時間既快也慢,一個小時過去,兩人登機。
位置隔的不遠,各自坐下后,林宛白就開始補眠。
三小時的飛機,林宛白整個過程都在睡覺,戴著眼罩,飛機餐點也沒吃。
氣流顛簸也沒能給弄醒。
飛機將要落地機場,楊汝月才將醒。
剛醒來,整個人懵懵懂懂,看著窗外發呆。
等飛機停止行,才稍稍醒過神。
兩人下了飛機,就有人過來接,正好傅延川這方面還沒安排,搭了順風車。
惠城是省會城市,馮雅涵的老家在惠城下面的縣城,還得坐兩個小時的車。
到了縣城,先在當地的五星級酒店落腳,休息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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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先去找地方吃飯。
傅踽行給安排的人,在酒店里訂了一桌,也就吃個午餐,弄得十分隆重,一桌的海鮮。林宛白舟車勞尋,就想吃點清淡的。
但對方這樣熱,林宛白也不好拒絕,就勉強吃了一些。
那人一直詢問傅延川的份,他沒有,只說自己是林宛白的助手,過來幫忙的。
趁著人出去付錢的時候,楊汝月跟了出去。
林宛白皺皺眉,說“這人可真煩。”
“人家也是掙錢吃飯,想攀關系很正常。你只是不習慣而已。”
咳了一聲,“我又不是過來談生意的,攀什麼關系,眼力勁是沒有的。”
“不舒服?”
搖頭,“沒事,可能是一路坐車,有點累。”
“要不你在酒店里休息,置辦的事兒我去弄,爺爺都聯系好的,早一個月之前就定好了,我去看一下就行。”
林宛白想了想,“也行吧,那麻煩你。”
又給了個地址,那是傅踽行準備好的。
隨后,兩人就分頭行,楊汝月跟著他一塊去,林宛白回房間休息。
躺下前,給傅踽行打了個電話。
兩人視頻,他也剛吃了午餐。
“很累啊?”
林宛白點頭,“在機場到傅延川了,估計是爺爺不放心,又代他過來給辦冥壽。”
“是麼?那也可以,正好可以幫你。”
揚笑,說“可你這個表看起來,可不覺得好。”
“怎麼那麼累?是不是不舒服?”
搖搖頭,“就是一路坐飛機坐車,昨天晚上也沒睡好。我現在睡一會,下午去找師傅算時辰,看看什麼時候弄。”
“嗯,那你休息,別撐著。”
掛了電話。
林宛白埋頭就睡了。
等醒來,天都黑了。
急匆匆的起床,過手機看了一眼,借著微弱的,覺邊好似多了個人,頓了頓,安靜下來后,能聽到呼吸聲。接著,迅速的去開了燈。
而后,便看到傅延川躺在旁邊,一驚,大喊一聲后,迅速下了床,幾步后退,上等于服到還是完整的。
但他衫不整。
傅延川微的皺了下眉,似乎是醒不過來。
林宛白進衛生間去弄了杯水,直接潑在他的臉上,冰涼的水,一下就將他給刺激醒了。
他的眉頭皺的更,慢慢睜開眼,視線模糊,好一會之后,才漸漸清晰,等看清楚林宛白的臉,他愣了愣,而后起來,了后頸,環顧了一圈后,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酒店里,“我怎麼在這兒?”
“這話該是我問你吧。”林宛白將杯子放到柜子上,“你不是去拿香燭紙錢了麼?而且,你是怎麼進來的?”
傅延川一臉茫然,搖搖頭,“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確實是去拿香燭紙錢,并且去找老爺子安排好的師傅,可我進了巷子,沒多久就被人給打暈了。之后的事兒我都不知道,在醒過來,就是在這里了。”
“打暈了?”
他點頭。
林宛白沉默,眉頭鎖,這儼然是有人故意在背后做手腳,是想污蔑他們兩人通吧。
“楊汝月呢?”
“我跟是分開辦事的。”
林宛白環顧了整個房間,了,“還有誰知道你要來這里?”
“我沒告訴任何人。”
“肯定有人知道了。”林宛白面嚴肅。
兩人在房間里待了許久,并沒有人來捉,也沒有人來敲門,只楊汝月打了個電話過來,楊汝月打了好幾通電話,但睡的沉,一個都沒聽到。
打來是給做匯報,香燭紙錢全部都準備好,一樣都沒有,“我給傅大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沒通,不知道他那邊什麼況。他說他去找大師傅的,那我現在要不要過去看看?”
“去吧。”
“好。”
掛了電話,林宛白將手機放在茶幾上,房的氣氛有些凝重。
傅延川整理好了服,但襯的扣子都崩掉了,無論如何也整理不好,服上還有口紅印子,甚至于他脖子上都還有草莓印,明顯又引人遐想。
林宛白腦子糟糟的。
好一會之后,說“我猜這件事是姜淑芝做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傅昌俊跟你的對話?又怎麼可能讓你來這邊祭拜馮雅涵?!肯定是。”
傅延川無話。
沉默許久之后,才道“你不要擔心,我們什麼也沒做過,清者自清。”
林宛白沒說話,像是陷了自己的思緒中,久久沒有回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房間陷了死寂,這時,門鈴突然響起。
林宛白猛然回神,抬眸往門口看過去。
是白天接待他們的那個男人,“林小姐,我給你準備好了晚餐,是給你送到房里來,還是去餐廳吃啊?”
林宛白沒應聲,那人說了兩句后,就沒再出聲,也沒再敲門,似乎是走了。
到了這一步,遮遮掩掩都沒有意義,該拍的老早都已經拍了。
傅延川收拾妥當回了自己的房間,到房間后,傅渺的電話進來。
他看到來電,沒有接,直接給掛了。
……
林宛白原本想洗個澡,可一想到這個房間有人可以隨意出,又打消了念頭。
等了一會,給楊汝月打了個電話,這會在回來的路上。
“我問了師傅,傅大沒去啊。”
“我知道,師傅怎麼說?冥壽要怎麼辦?今天是不行了,得明天了吧。”
“錯過了時辰,但還好,明天也是個好時候,晚一點沒關系。明天一早去山上,東西齊全,師傅會弄好的。”
“好。你到哪兒了?”
“快到了。”
林宛白應了一聲,掛了電話之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拎著行李去了酒店大堂。
楊汝月到酒店,就看到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帶著帽子,很顯眼。
“林小姐。”
林宛白聞聲,抬起頭,見到倒是放心一些,“我把房間退了,晚上跟你一起睡吧。”
“可是我的是標間。”
“不要,無所謂。”
楊汝月見神有異,也沒多問什麼,先帶著回了房間。
這邊的標間環境也還好,房間大,兩張床剛剛好。
林宛白坐下,楊汝月給燒了水,“你吃過飯沒有?”
“還沒。”
“怎麼還沒吃?那個姓趙的沒給你安排麼?”
“我沒理他。”
笑道;“我中午的時候提醒過他了,晚上應該是準備清淡簡單的飯菜。我剛回來看到這邊附近有條街熱鬧的,那里應該有吃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對了,傅大爺回來了麼?”
林宛白默了一會,說“在房間呢。”
“他怎麼沒去師傅那邊?”
“不知道,我也沒問,可能是不舒服吧。”
點點頭,沒有多問。
林宛白沒有起來的打算,坐了一會之后,就去衛生間洗澡。
楊汝月給趙哥打了個電話,讓他把餐點送到房間里來。
等林宛白洗完澡出來,正好送到。
洗了頭發,用巾包著。
楊汝月轉頭看了眼,一眼就瞧見了脖子后面一塊顯眼的痕跡。
一愣,剛才散著頭發沒看到,這會頭發都包住,出脖子,就特別的顯眼。
似乎并未覺得不妥,拿了護品又進了衛生間去涂涂抹抹了好一會。
楊汝月可記著,來的時候,的脖子是干干凈凈什麼都沒有的。
所以,這是什麼況?
林宛白吹干頭發才出來,洗完澡整個人舒服了不。
坐下來準備吃飯,“了。”
楊汝月看了一眼,林宛白察覺到眼神里的怪異,扭頭看著,正好發現的目從后頸上迅速移開。
林宛白一下子握住了脖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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