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打眼看過去,才發覺若水并未卸妝,還是年郎的模樣。
而辛書為了保護,大抵是不小心到了,這會兒辛書臉紅脖子的辯解。
“王妃,我沒有,方才……是不小心!”
因為若水這一驚呼,這會兒眾人的目不由自主的落在若水上。
若水方才完全是見到姜綰時下意識的呼喊,現下后悔了,有些拙劣的解釋道:
“我是說辛書配合的不太默契,我差點被待人傷到。
好在沒有傷,此事作罷吧。”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過幾天又找我訴苦。”
姜綰大抵是看明白了,這若水和辛書啊,就是歡喜冤家一般。
兩人不能經常面,不然肯定吵得不可開。
這若水還竇未開,許是沒看出辛書的意,倒是辛書,總是不自覺的讓著辛書。
辛書忙拱手,“我只是想救人,沒有冒犯若水姑娘的意思。”
“是,我自己說的。”
若水被大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木香,這會兒已經護犢子似的擋在前。
仿佛只要多說一個字,就上前將辛書咬一口似的。
“都是一家人,既如此,那咱們也不好追究不放。”
宋老夫人出來打圓場,自從當了祖母以后,如今的子愈發平和。
“盛毅,你將這些人送到府衙去吧。”
姜綰瞥了一眼剛聽見靜從門口進來的盛毅,他從善如流。
“好的,大嫂。”
“盛毅,凡事小心。”
宋九璃不太放心盛毅,眼底都是擔憂,盛毅遞給一個安心的表,將地上的尸清理好。
宋九弛他們也是有分寸的,還留了幾個活口,未免被滅口,盛毅想法子控制住他們。
“星月樓的人像野狗一樣,真是討厭!”
若水輕哼一聲,正說什麼,忽然腦袋一頓眩暈,差點跌落在地上。
距最近的木香和辛書幾乎是同一時間將人扶住。
“師傅,我好像……中招了!”
若水有些不敢置信,自問是個下毒高手,卻沒想到會中暗算。
眾人見狀看的眼神滿是擔憂,辛書和姜綰同時上的脈搏。
木香急的冒泡,“師傅,若水如何了?”
“確實中毒了。”
姜綰想到方才在百花樓,想來是憐花倒酒時給若水下的毒。
再次上自己的脈搏,沒中毒。
“我也沒中毒。”
辛書如此說著,看來憐花當時是挑中了若水。
誰讓當時看上去是幾個人都寵的小弟呢。
“我……”
若水話一說出口,里便吐著水,翻著白眼,大多數時候是被氣的。
居然被人算計了?
想想若水心里就窩火,看來這段時間被關起來,腦子都出了問題。
“別說話。”
姜綰有些無語的摁住若水,指尖的銀針刷刷刷的落在若水上。
這毒還強烈,姜綰費了些功夫才穩住上里的毒。
隨后取了些打算研究是何毒藥。
“爹娘,你們想看著點孩子們,我給若水解毒。”
姜綰從始至終看上去都很冷靜,以至于眾人以為若水這毒不足為懼。
“綰綰放心,小書和歆歆給我們就行。”
宋老夫人滿口答應,就連褚琪和宋九璃都承諾會守著孩子們。
在回自己小院的藥房時,姜綰吩咐人將若水帶回自己的小院。
就讓在隔壁廂房休息,也方便隨時解毒。
而木香守著若水。
辛書也想一起,被木香拒絕,“孤男寡共一室不太好。
更何況那是我師傅的小院,你在這等消息就是。”
“好吧。”
辛書似乎有些憾,但看若水有些痛苦的樣子,也不好耽誤姜綰的研究。
而姜綰一邊走一邊代春桃,“春桃,你現在速去府衙。
看看王爺有沒有中毒,瞬間將若水中毒的消息帶給他,讓人審問憐花。”
“是,王妃。”
春桃跑的飛快,而回到小院以后,姜綰幾乎沒有停頓就進了藥房。
隨后便直接進了空間,空間里,姜綰先是拿出若水的,仔細辨別其中用的毒藥。
這麼一研究,外面從白天到黑夜,宋九淵此刻站在憐花的牢房前。
憐花淡定自若的坐在角落里,不像是階下囚,反而像是來旅游的一般。
“之前在王府下毒的人,是你?”
宋九淵頗為耐心的著憐花,他不似一般男人,也不會被憐花那如花似玉的臉吸引。
“是奴家。”
憐花的笑了,除了在鴇母面前,會流出不一樣的表。
在宋九淵面前,一如既往的油鹽不進。
“你若是老實代余下的余孽,或許本王可以饒那鴇母一命。”
宋九淵的話讓憐花忍不住嗤笑出聲,“王爺你還真是天真。
奴家是誰啊,奴家可是星月樓培養出來的殺手,狠心絕,一個人老婆子而已。
你真當奴家會在意啊,不過是逢場作戲。”
“是麼?”
宋九淵譏諷的勾起薄,“可好像不是那麼以為的。
自從被抓進來以后,就一直在磕頭,請求王爺饒恕你。”
他瞥了一眼門口的宋易,宋易忙進來稟告道:“王爺,那位鴇母已經磕暈了過去,說是要見王爺!”
“不見。”
宋九淵從來不是什麼善良的人,而牢房里的憐花神總算有了一變化。
只是什麼的都不說。
因為知道,說了才是害了鴇母。
“別讓死了。”
宋九淵簡短的話讓宋易明白,只要確認鴇母沒死就。
憐花也終于放下心來,誰知道宋九淵忽然說道:
“若是還要求,等審問完以后,就讓以死謝罪吧!”
似是故意說給憐花聽的,宋九淵又說:“畢竟收留了那麼多星月樓余孽,本就罪該萬死。”
“是,王爺!”
宋易領命離開,憐花面變了一瞬,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淡淡的坐在牢房里,輕嘲的說道:“王爺不必費心費力了。
奴家當初是被家里人賣的,早就不信任何人。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倒是淡定,宋九淵有些狐疑,莫非這憐花還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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