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江大帥帶著人出了門。
大帥夫人要在前廳會見公館的管事們,理家里的一些事,和代兩天后的婚宴事宜。
二姨太在養傷,蘇娉婷在養胎。
這婆媳倆沒下樓,仿佛也就降低了存在。
江婉菲被關在客房不準出來,兒像是不存在。
薛紫凝也無打采,回了自己房間。
三姨太則安排車出門,親自去書院找江川。
姰暖上樓去陪兒子。
所有人各忙各的,像是昨天今天發生的兩樁事,都這麼過去了。
直到九點多鐘,柏溪還沒回來,杜韻儀卻來了。
直接上樓來見姰暖。
姰暖正抱著兒子在屋里溜達。
“刀頭堂像是又在找什麼人。”
姰暖聽見這樣說,抱著兒子走過去。
杜韻儀姿態優雅,坐在沙發上喝茶,見興趣,彎著繼續說道。
“不過不像上次那樣興師眾的,只在私下里到打問,拿一張照片,是個年輕孩子,我正好瞧見,就讓阿涼派人去查了查。”
說著抿了口茶,角帶笑,“這麼巧,今天早上江公館也派人在城里找人,說是江川昨晚不見了。”
“刀頭堂找的孩子,跟江川,還是同學呢。”
什麼都知道了。
姰暖在邊坐下,“表姐過來時,三姨太可回來了?”
杜韻儀倒是沒瞧見。
放下茶盞,挑眉看,“這兩樁事,該不會是一件事?”
姰暖嘆了口氣,招呼媽媽過來抱走兒子。
等屋里只剩兩人,才徐徐將事說給聽了。
不止江川這件事,還有昨天蘇娉婷那件事。
杜韻儀全當喝茶時聽的閑話。
姰暖剛說完話,柏溪就趕了回來。
要向姰暖稟事,看了眼杜韻儀,言又止。
姰暖放下茶盞,“你說,表姐不是外人。”
柏溪便依言說了。
“刀頭堂在找人,很低調,是那個書社紀老板的妹妹,跟五爺往的姑娘,昨晚也失蹤了。”
“三太太去了書院,找到五爺,但沒把他帶回來,結果三太太離開書院,又氣沖沖去了薛家。”
“夫人,兩個人昨晚同時從家里逃離,這很反常。”
“早上大帥讓張副派人出去找五爺,這事沒太著,刀頭堂現在恐怕也知道。”
“他們的人,說不定會盯著五爺。”彡彡訁凊
姰暖聽了蹙眉,問,“那個孩子,還沒找到嗎?”
柏溪搖頭,“也應該快了,刀頭堂并非浪得虛名,在云寧城有些勢力的,他們要找人,只要人還在城里,今晚天黑前,一定能找到。”
姰暖沉凝不語。
杜韻儀聽了半晌,此時看著,語氣淡淡說道。
“這真是多事之秋,江川怎麼又因為孩子惹到刀頭堂,再有兩天,就是你跟阿升大婚的日子,因為江川和一個孩子,江公館和刀頭堂掀起不睦,這很不好。”
站起,“我去跟姑母說,你別管,該怎麼解決,姑母會有分寸。”
話是這麼說,姰暖還是跟一起去見大帥夫人。
大帥夫人之前只聽三姨太說,江川在外面跟孩子胡鬧,所以答應,調給一個副跟著江川。
怕這件事令江大帥不悅,還特地瞞著他。
江大帥軍務很忙,家里的事都是大帥夫人管,他沒時間心。
沒人主跟他說什麼,他從來不會多關注。
現在聽說江川半夜跑出去,很可能是跟孩子私會。
而且那個孩子,還跟刀頭堂有些關系。
刀頭堂滿城在找人,現在都沒找到。
大帥夫人臉瞬間很慎重。
喊來司叔,“去找三姨太回來,然后再讓副去書院,多帶幾個人,務必把江川給我帶回來,他若敢不配合,就把人押上車。”
司叔立刻領命,下去安排。
大帥夫人嘆氣,“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但愿看到江公館的副去帶江川,刀頭堂那邊能有所收斂。
不管江川知不知道那孩子藏在哪兒,又跟他有沒有關系。
只要在刀頭堂的人當面找到他前,把人平安帶回來,事就鬧不大。
幾人在前廳里等消息。
三姨太還沒回來,去領江川的副也沒回來,江大帥先回來了。
他臉很沉,顯而易見心不好。
看到大帥夫人、姰暖和杜韻儀在前廳里,竟是都沒理會,直接帶著張副上了樓。
約莫一刻鐘,張副拿著只信封匆匆下樓來,對大帥夫人行了禮,便腳步不停地走了。
姰暖猜測,他應該是去發電報。
那是江大帥在警備廳,聽那戲子招供了什麼…
姰暖看向大帥夫人。
大帥夫人站起,“你們在這里等著,我上去看看。”
帶著榮媽上了樓。
之后,杜韻儀輕聲問姰暖,“蘇娉婷折騰的事,牽扯到江,你可讓人給阿升去消息了?”
姰暖點頭,“昨晚讓柏溪遞了消息。”
杜韻儀點點頭,便沒再說什麼。
很快,三姨太急匆匆趕回來。
額上冒汗,很不安的環顧了一眼,沒看到大帥夫人,便疾步走到沙發前一臉謹慎問姰暖。
“夫人找我?什麼事?這麼急…”
姰暖站起,“您先坐吧,是江川的事,已經派副去書院,務必將他帶回家里來。”
一聽果然是跟自己兒子有關,三姨太臉瞬白。
“什麼事?”
姰暖就緩緩將事同說了。
猜測江川是跟那個孩子見面,那孩子還跟刀頭堂有些聯系,刀頭堂滿城在找那孩子,至今沒找到。
三姨太大驚失,“不是書社老板的妹妹嗎?怎麼還有刀頭堂的事?”
沒等姰暖和杜韻儀說什麼,豁然站起,白著臉自顧喃喃。
“壞了!一定是這樣沒錯,怪不得我他跟我回家,他怎麼也不答應,還說上完課再回來…”
“他一定是把那孩子藏了起來,他舅舅還說一大早給他拿了一筆錢,我就覺得他舅舅在替他打掩護,瘋了!都瘋了簡直!”
拿那筆錢干什麼?
要帶孩子跑嗎?!
三姨太激靈靈打了個抖,慌不擇路就要往外跑。
姰暖忙起安,“您別急,夫人派了好幾個副去接,會把人接回來的。”
話音剛落,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
司叔一手著袍擺,步履匆匆跑進來。
“夫人呢?”
三姨太心驚跳,臉白的嚇人,“阿川呢?人呢?!”
司叔看到,卻是神一松,聽這麼問,還詫異說道。
“五爺不在書院,書院的人說,三太太您去接他,他跟您走了呀…”
三姨太一個腳,姰暖眼疾手快扶住。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定是三姨太找到書院去,驚了江川。
所以三姨太前腳剛從書院離開,他后腳就跑了。
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都太倒了。
三姨太早上著急出門去找江川,所以本沒想起來,要先前那個副繼續跟著江川。
所以江川跑的,別提多順暢。
這會兒,杜韻儀終于嘆了口氣,婉聲說道。
“自己跑了也跑不了多遠,刀頭堂的人正盯著他呢,說不定現在,已經被請去做客了。”
江川的確是剛離開書院不久,就在一個路口,被一批刀頭堂的人給請走了。
請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韓五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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