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沖四爺的面子來的,只送了座送子觀音做賀禮,當著大帥的面兒,恭賀五爺大喜,也沒跟五爺起什麼沖突。”
柏溪是這麼跟姰暖說的。
姰暖坐在沙發上,懷里攬著剛剛睡著的兒子,聽言微微頷首。
“都走了麼?”
柏溪,“正在送客,刀頭堂的人先走,韓五爺約四爺一起喝茶,四爺跟他們一起走的。”
姰暖點了點頭,“沒事就好,四爺起先還琢磨,他們是來給新媳婦兒和李家鬧難堪的。”
“那下來會不會私下里鬧難堪,誰又能知道?”柏溪隨意嘀咕了一句,“李家多,也聽說過一些之前的事兒吧。”
當初江川和那姑娘夜里私會。
江公館派人找江川,刀頭堂的人又滿云寧找那姑娘,鬧得滿城皆知。
什麼流言蜚語沒傳過。
李家敢結親,又怎麼可能半點兒不清楚。
姰暖搖搖頭,“不管了,總歸與咱們不相干,媽媽來,抱闊闊回房睡。”
“是。”
江四爺夜里九點多才回來。
姰暖都已經上床睡下了,也沒起來管他。
他自己寬洗漱了,赤著子鉆進姰暖被窩,著子就親。
姰暖被他鬧醒,聞到酒氣。
輕笑聲,“家里的喜酒不香?還跑出去喝,吃解酒藥了沒?”
“嗯,吃了。”
江四爺掰過子攏到下,纏的片刻便了子。
“母親說的沒錯,四爺在服藥呢,還是該酒的,日后您多注意些。”
“那爺改日不服藥?”
姰暖面熱,“…我可不管你。”
江四爺就含著耳珠低笑,“爺服不服藥,得看你子好不好,改日讓姰恪給你看看脈…”
姰暖拿不準他這話里的意思。
“四爺認真的?”
江四爺,“你說呢?”
“......”
兩人誼纏綿,歡時又低聲絮語著耳鬢廝磨,直到三更。
姰暖被他磨的像了骨頭的魚,汗涔涔細著。
他捻著梅苞,聲問,“重些不?不得住?”
夫妻間的默契,知道他是覺得不太暢快。
這麼漫磨刀子,倒不如給個痛快繞了。
于是咬著,輕哼應允。
男人悶笑,“真乖。”
他獎勵似的重重親了一口,接著,汗的大手捂住。
床褥震吱呦。
像有把沉甸甸的斧錘,砸的越沉越急。
姰暖黛眉蹙,淚花落眼尾,覺得自己腰骨要折陷進去。
四爺還抵著一下下親,啞聲笑了夸。
“哭得真,暖寶貝…”
他又喟嘆合齒,輕輕吮咬上,“…爺想吃了你。”
——
翌日早起,新媳婦兒要敬茶。
柏溪看著時間起。
姰暖掙扎許久,才爬下床。
床褥糅雜斑斕,卷的七八糟不堪目。
江四爺抱了去洗漱,又心甚好的親手給伺候著更穿戴。
下樓時,姰暖還厲害,掩著帕子打哈欠。
江四爺一把攬握著細腰,垂眼笑睨,“一會兒撐過早膳,再上樓睡,不然你要連午膳都睡過去。”
姰暖嗔他一眼,掐他手臂。
“因為誰?我在新媳婦兒面前丟臉,我要記你好幾天。”
江四爺笑而不語,一臉的神清氣爽。
下了樓,不由分說,將姰暖按到沙發上落坐。
薛紫凝和蘇娉婷都站著,連蘇婉欣就難得下了樓。
眷們視線若有似無。
大帥夫人也不扭頭看了一眼。
姰暖兩手用力將江四爺手拉開,迅速站起,面桃腮漲紅著臉瞪他,抬腳要跟媳婦兒們站一起。
江四爺牢牢握著手不撒,不離開邊。
“哪兒去,不是崴了腳?不疼了?”
眾人頓時神各異。
姰暖頭皮發麻,小聲斥他,“不疼了!”
江四爺瞧臊的脖子都紅了,頸側和而后兩片吻痕越發鮮艷。
他不忍再逗,眉眼印笑撒了手。
誰都瞧出小夫妻在調。
姰暖立好了,好半天臉上褪不下。
大帥夫人暗自瞪了沒正經的兒子一眼,也沒當時說話落人面子。
江川和五夫人李栩月接著從樓上下來。
江川手兜,長邁的自顧自。
李栩月低眉順眼跟在后頭,一路小碎步的追。
小夫妻一看就貌合神離,沒辦點兒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樣子。
到跟前,李栩月跪下敬茶,抬臉牽起笑。
姰暖瞧見,眼底烏青,臉也白的很,上倒是涂了口脂,卻一點兒不襯氣,反倒顯得臉更白,更像添了幾分病態。
男人們心,幾眼間看不出貓兒膩。
可人們都一目了然。
大帥夫人神不,喝了茶,給了紅包。
三姨太就有點兒表不自然了。
喝過茶,旁人說話的功夫,眼刀控制不住,頻頻投到坐在一旁,自顧神游天外的江川上。
眷們大多心知肚明,也沒人會去點破。
敬過茶,一大家子用了團圓飯。
難得都沒什麼事兒,江大帥了四個兒子,在前廳喝茶談話。
大帥夫人要料理家中瑣事,回的臥房等著管事們來稟話。
蘇娉婷和蘇婉欣一起上了樓。
姰暖原本借口要上樓去看兒子,順便就回屋去補覺了。
卻被薛紫凝挽著手,拐去二樓江川和李栩月的房間。
很無奈,但薛紫凝鐵了心要排除三房那兩個人,想跟和李栩月扎堆兒。
姰暖又不好太推辭,大帥要四爺和江川親近。
要拒絕關心李栩月,好似故意要疏遠,不能引人這樣誤會。
于是,姰暖坐在李栩月房里,被迫聽人八卦。
薛紫凝先問,“昨晚阿川怎麼回事?欺負你了?”
李栩月拘謹坐著,臉乍紅乍白,抿著垂下了頭。
一副了委屈的小媳婦兒模樣。
薛紫凝皺眉,“阿川還是爺心,大約昨日喜宴上飲了不的酒,你別多想。”
“夫妻間,日子都是這樣過來的,你們起先接的也,日后慢慢會親近起來。”
姰暖有點頭疼,上也無力,靠在沙發一側撐著頭沒說話。
聽李栩月細聲細氣說,“我知道了,謝謝大嫂。”
薛紫凝繼續安。
姰暖差點要窩在那兒打瞌睡。
好在有個好柏溪。
柏溪很快來敲門,進來說。
“夫人,四爺回房找東西,找不到,要您回去呢。”
姰暖當即起告辭。
上了樓,才知道江四爺沒回房,柏溪編了瞎話。
又好笑又激。
讓柏溪去歇一會兒,自己進屋,趴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醒來,已經過了十二點鐘。
洗漱過從房里出來。
江四爺就坐在外室里,正坐在沙發上翹著煙,聽立在邊的項沖在低聲稟話。
姰暖過去,懶懶坐下。
聽了兩句,是說瀾北軍營那邊的事。
江四爺就點了點頭,示意項沖不用再說,又讓柏溪傳膳來。
膳食送進屋,他陪著姰暖一起吃。
突然開口來了句。
“江川那事兒,還沒完。”
姰暖抬起眼,反應了一下,一下子聯想到昨天喜宴上不請自來的韓五爺。
微訝,“還沒完?紀闌珊沒送出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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