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這一個兒子，做人母親的，不能完全保護他不到別人傷害，已經是我的失職。”

“他要想報仇，我定然要全力助他的。”

大帥夫人婉麗眉眼含著淺笑，“暖暖，你是他的妻子，同我一樣親近的人，也該時時，都盡力幫他。”

說了許多有關江戟和江四爺之間的恩怨。

大帥夫人現在又提醒姰暖，應該幫他。

姰暖眼睫輕煽，“母親的意思是…”

大帥夫人，“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你這孩子，看起來太過安詳順，現在關鍵的時候，我忍不住要提點你幾句的。”

“哪怕是，他要做害人命的事，你也應該毫不猶豫地幫他。”

“這樣，你們夫妻之間，才不會出現分歧，能夠長久的。”

哪怕是江四爺要害人，也應該毫不猶豫地幫他。

姰暖深思了這句話，大約明白大帥夫人的意思了。

之所以說這麼多，是要給深刻一下江戟和江四爺之間的仇怨。

興許不指真能幫江四爺去害人，卻至能讓明白江戟咎由自取，不要在關鍵時候，給江四爺拖后。

姰暖丹輕抿，低應聲。

“我知道了，母親放心。”

頓了頓，又說，“不管四爺做什麼，我都會全心全力支持他的。”

——

江四爺接連四五天都沒回江公館。

姰暖也沒閑著，日以夜繼專心致志地把那份圖解譯完。

把圖疊起來封好，又代柏溪親自拿去輔城軍營地，給項沖。

做完這件事，姰暖長舒口氣。

像是完了一件很重要的任務。

神緒松懈下來，這才發現今日天極好。

于是親自去抱了兒子，下樓到后園子里曬日頭，忙碌后難得的閑暇。

三月里春暖花開。

大帥夫人花圃里的花兒，幾乎大部分都含苞待放。

闊闊是個閑不住的，自打會走穩了路，他就不讓人抱著，自己搗騰著小兒，想去哪兒嚯嚯就去哪兒嚯嚯。

一會兒的功夫，鮮艷的花瓣就被薅了滿地。

秋姑姑和媽媽也由著小爺折騰。

老花匠心疼的臉直，卻不敢有半句怨言。

姰暖回去喝口水的功夫，回來就瞧見花圃里像是遭了難，頓時哭笑不得。

“闊闊，來母親這里。”

端了一盞熱牛，蹲下招呼小家伙兒過來。

闊闊最喜歡的就是母親，剛才還像只拴不住的小瘋狗，聽到母親召喚，立馬張著小胳膊顛顛兒跑過去。

“姆姆，姆姆。”

一周兩個月的小家伙，會很多人。

但這聲‘姆姆’，的最糯，沒一次都像是在撒。

姰暖聽的耳朵都了。

一手接住撲到上的小家伙摟在懷里，一手端著熱牛給他喝。

小家伙鬧騰的一頭薄汗，就著杯子小口小口喝牛，長長睫羽扇似的垂著，小臉兒圓潤白，模樣別提多乖巧。

姰暖喜歡地湊在他小臉蛋兒親了親。

闊闊發出疑的‘嗯’聲，睫簾掀起，歪著頭看姰暖，黑漉漉的大眼，淺淺笑彎，小上一圈兒的胡子，咧笑。

“姆姆喝~”

他以為姰暖想跟他搶熱牛喝。

可大方的樣子，逗笑了秋姑姑、媽媽和九兒幾個人。

姰暖憐的笑起來，輕輕抵他小額頭，手輕他的發簾。

“母親不喝，闊闊還喝不喝？不喝給人端走咯？”

“嗯~，闊喝！”

闊闊連忙小手抱住手，不讓端走小碗，小狗似的湊到過去迫不及待喝起來。

他大約壞了，咕咚咕咚把一整晚熱牛喝完，才滿足的打了個小嗝。

又趁機往姰暖懷里蹭，“姆姆抱~”

秋媽媽連忙上前接過姰暖手里的空碗。

姰暖順勢將兒子抱起來，手又探進領，到一片。

“服了，我們回去吧，太下山會冷，母親給闊闊回去，我們換新裳好不好？”

一邊說著，一邊抱著他往主樓走。

闊闊兩只小手兒都環住脖子，趴在肩上溫順得不得了，像只歸巢的燕般安詳。

秋姑姑見狀就笑起來，“小爺最近都不喜歡讓人抱的，四夫人抱他，他就乖這樣，小爺最喜歡母親了，是不是？”

闊闊撒似的抱著姰暖脖子蹭，越聽人說越黏乎了。

姰暖有幾日沒好好陪他，現今抱著懷里撒依賴的小家伙，心里也得厲害。m.33qxs.m

偏頭親小家伙額發，聲哄他。

“闊闊今晚陪母親一起睡，好不好？父親不在，母親晚上好害怕呀~”

“闊不怕！闊一起，碎碎！”

小家伙立刻急于表現，神氣地著小脯，捧住姰暖臉親。

姰暖失笑，“好，那說定了，拉勾~”

“勾勾！”小家伙勾住小拇指，高興地笑起來。

母子倆黏黏糊糊進到前廳，迎面就見外頭停下輛車，車門打開，幾天不見的江四爺長一邁走下來。

他邁著懶散步子走進前廳，軍裝褂子敞著懷，襯也歪斜褶皺，一頭頭發凌，下上還布滿青茬。

整個人不修邊幅，活像是去鬼混了一場回來的。

姰暖抱著兒子立住腳，逗他往江四爺那邊看。

“呀！父親回來了！”

小家伙連忙回頭看，瞧見江四爺，眼睛瞬間亮的發，架著胳膊就要他抱。

“爹~，飛飛！飛飛！”

江四爺清聲失笑，“就知道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老子爹是飛飛。”

他笑語著走近，手就要把他從姰暖懷里接過來，里還念叨姰暖。

“他沉的像塊磨盤，你抱他干什麼？不是自己會走。”

姰暖立即抱著懷里孩子退了兩步，躲開他手，還輕嗔他一眼。

“闊闊不要父親抱啊，父親臟兮兮，臭烘烘的！”

不止灰頭土臉，還滿汗味兒和酒味兒摻雜。

這一走近，給姰暖熏得夠嗆。

安懷里非鬧著要找父親的小家伙，“四爺還是趕快回房洗洗，闊闊也出了很多汗，等會兒我給他了子換裳，您再抱他。”

江四爺放下手，扯嗤的笑了聲，一食指過去小家伙眉心。

“你伺候他，不管爺了？”

不等姰暖說話，又眼尾淡掃秋姑姑，抬了抬下示意。

“你們抱走。”

秋姑姑哪敢有異議，連忙就上前哄著小爺，要把他從姰暖懷里接過去。

闊闊去賴著母親不松手，哼哼唧唧的皺著小眉頭不高興。

姰暖拿眼等江四爺，抱著兒子就上了樓梯。

“您先回房，我把孩子送過去，很快就回來。”

江四爺便沒再說什麼，自顧跟在母子倆后上了樓。

姰暖沒管他，先去了嬰兒房。

等不不慢把小家伙伺候好了，這才安好他，讓秋姑姑幾個陪著他玩兒，自己回了臥房。

推門進屋，一路走進里屋房門。

就見江四爺已經沖好了澡，只穿條薄緞長，立在窗邊煙。

聽見后靜，他回頭看過來，緋紅薄牽起笑痕，順手在窗楞上碾滅煙。

“過來。”

姰暖看他大刺刺坐到沙發上，眉眼間笑意暗晦風流。

還沒靠近過去，就已經開始臉紅熱。

江四爺等不及磨磨蹭蹭的樣子，距離足夠，就手握住人胳膊一把拽進懷里。

一手握住纖細的腰兒，一手握住纖長后頸，俯首噙吻瓣。

里啞著聲笑訓，“故意晾著爺是不是？嗯？”

“…沒有。”

“知道爺想，你還磨磨蹭蹭。”

他手沿著旗袍側衩進去，了幾把，沒耐心的拍。

“快點兒，自己。”

姰暖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