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看到來電人,接起電話:“喂,云森。”
“你胳膊怎麼樣了?”電話里,鐘云森關切,“醫生有說嚴重嗎?”
“不嚴重。”面對朋友的詢問,葉蓁口氣放緩,“不用擔心,你到家了嗎?”
“公司有點事,我在公司。你呢,要我去醫院接你嗎?”
“不用,我沒去醫院,已經到家了。”葉蓁說,“那你忙,跟阿錦說一聲我不回公司了。”
“好。”鐘云森奇怪,“你沒去醫院?那文書怎麼跟我說你去醫院了……”
他后面半句聲音很像,像嘟囔,葉蓁沒聽清,拿下手機掛掉了電話。
與此同時,秦既南那邊來了一通工作上的電話。
剛才那句話像風一樣消散在空氣中。
他解鎖車門,葉蓁下車前扭頭看了一眼,男人淡淡地在同電話那頭的人講著工作,余半分未留向的方向。
垂睫,關上車門,撐著傘走雨中。
連著涂了三四天燙傷膏,痕跡才下去,那兩件服葉蓁就穿了一次,送去干洗店洗完之后就收了起來,掛進柜最深。
過了幾天的周五,鐘云森生日,請了部門的人一起過生日。
正好快到年末,程錦干脆拍板搞了公司的團建,訂了一個兩層的蛋糕送給鐘云森。
一到下班時間,公司瞬間熱鬧起來,同事們說說笑笑補妝涂口紅,有車的開車帶一個相的同事,剩下的則打車,留發票給公司財務報銷就行。
程錦沒有那些中年男老板的壞習慣,團建帶員工去爬山徒步,讓財務在南城一個很有名的會所訂了大包間,有吃有玩,大家隨意點單,來買單。
反正第二天不用上班,大家可以放心喝酒玩游戲。
葉蓁和程錦最晚到,們倆去蛋糕店,車上,葉蓁小心地把蛋糕托在上,生怕晃。
“這麼不相信我的車技?”程錦很不滿意,“你直接放后面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好吧。”
葉蓁笑著哄:“哪是不相信你,我是怕萬一有什麼意外,這不是云森難得過生日。”
“你倒是在乎他的。”程錦哼一聲。
“這不是朋友嘛。”
“你拿他當朋友,他可未必。”程錦打方向盤,“我可覺得他對你有那麼點兒意思。”
葉蓁不以為然:“你想太多了。”
“我可沒想多,是你想得太了。”程錦偏頭挑眉,“姐兒們,你對男人太遲鈍了,這麼一個活生香的大人在邊,還是單,我不信這世界上有男人不心。”
葉蓁瞪:“你再瞎說——”
“好好好,我閉。”程錦眨眼聳肩,“不信就走著瞧嘍,我覺得沒準哪天鐘云森就跟你表白了。”
葉蓁瞥了一眼。
程錦騰出一只手,給自己做封口作,車很快開到會所門口,有服務生來開車門,接葉蓁手里的花。
“我們的包廂是……”程錦低頭看手機,“307。”
服務生小心地提著蛋糕,一邊將們往里面引一邊抱歉地笑:“抱歉兩位士,您預定的307包廂臨時更換了212,包廂大小和配置不變,您的朋友們已經都過去了。”
“為什麼突然換?”程錦疑。
“三樓今晚有人包場。”服務生歉然,“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您包廂今晚酒水消費全部八折。”
這個補償聽上去還可以,程錦想了想也就沒發火,不過是從三樓換到二樓而已。
只是在預訂單上簽字的時候,不免跟葉蓁吐槽:“我最煩這些不包場的人,自己玩就玩了,還不想看見別人,我哥就最這樣。”
葉蓁彎,程錦和哥死對頭,互相看不上對方。
“好了。”簽完字,程錦隨手一扔鋼筆,挽上葉蓁的胳膊,“姐不跟他們計較,八折就八折,省錢了。”
結束會議,秦既南從會議室出來。
文嵐等在外面,遞上一份需要簽字的文件,同時說:“小齊總在辦公室等您。”
齊允上頭有個哥哥,執掌家族企業,他掛個虛銜整天吃喝玩樂,因此被稱小齊總。
“嗯。”秦既南解開西服扣子,推開辦公室的門,齊允穿著件淺亞麻西裝,坐在沙發上沒個正行和他打招呼:“阿既。”
“你怎麼過來了?”
“來找你。你是打算在南城一直待下去了嗎?”齊允起,他上次惹到秦既南,現在說話不免小心幾分,“你最近在南城是忙著理老夫人產嗎?”
秦既南微頓:“差不多。”
聽這語氣,似乎已經不生氣了,齊允松口氣,搭上他的肩:“你節哀,老夫人最疼你,肯定不想看到你傷心。”
秦既南低頭了眉骨。
“你吃飯了嗎?”他問齊允。
“沒啊,這不剛下飛機就過來了,準備等你一起呢。”
“那走吧。”
“誒誒誒,不止咱倆啊,我還了幾個朋友一起。”
二人到地方,車鑰匙丟給服務生,剛進門,齊允不小心撞上一個人,那人手里端著香檳杯,秦既南不能幸免,角變得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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