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雖然是夏季。
但這地方著冷。
慶華隻穿了一件衫,從頭到腳都有一寒意。
左右看了看,這屋子裏,隻有和楚瑞兩個人。
楚瑞是個病秧子。
應該能從楚瑞手中吧。
不聲從地上爬起來。
就在剛要轉時,嗖的一聲,一個什麽東西從耳邊劃過,砰,釘在了前方的柱子上。
了一下耳朵。
手上一片黏。
的耳朵竟然被削了一塊下來,不停滴。
滴在肩膀上,衫瞬間了。
楚瑞含笑開口:“慶華公主,現在,我們能好好談一談合作了嗎?”
慶華渾抖的回,這才注意到,屋子的暗,站著一個小太監。
那小太監的手中,把玩著好幾把小刀子。
毫不懷疑,若是還敢逃,這刀子定會劃破的嚨。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慶華艱難的吐出這句話來。
“這就對了嘛。”楚瑞笑容更甚,“站著做什麽,坐吧,一邊喝茶,一邊聊。”
那小太監移了一個案桌過來,還為二人各倒了一杯茶。
茶香嫋嫋,慶華沒有任何作。
“怎麽,茶不好喝?”
楚瑞聲音一出。
慶華立馬哆哆嗦嗦將茶杯端了起來。
發現,眼前這個人就是個瘋子,父皇怎麽會允許這樣的人活著。
早就該和太後一塊死了!
心中滿是害怕和憤怒,但不敢表現出來,抖著捧起茶杯,也不敢喝水,怕自己和母妃一樣,被下子蠱。
楚瑞這才開口:“殷妃的子蠱被雲初殺了,我隻好找你幫忙了,你要怪,就怪雲初吧,本來,你本不用遭這一劫。”
慶華咬自己的後牙槽。
要是雲初沒發現母妃中了子蠱,那麽現在父皇還不知道遭遇什麽……慶幸雲初是個聰明人。
可是太蠢了,竟然完全不知道該怎麽。
“我請慶華公主過來,是想讓公主幫個忙。”楚瑞的態度很好,“你現在,寫一封信給孟深,我說什麽,你寫什麽。”
慶華的瞳仁一陣:“……好。”
不管什麽事,先答應下來再說。
堂堂公主失蹤,一定很快會被發現,一定很快就會得救……
小太監呈上筆墨紙硯。
楚瑞不慌不忙道:“深兒,為娘被抓了,你將這包藥喂給皇上,為娘就會安全無虞。”
話音落,他從袖子裏取出一包藥放在了信紙上。
慶華隻寫了“深兒”兩個字,就沒辦法繼續寫下去了:“這是什麽藥?”
“這就不是公主該問的事了。”
楚瑞話音一落,慶華就放下了筆:“既然是談合作,那我是不是也該有知權,我……啊!”
小太監拿起茶盞,冷冷將茶水潑在了的臉上。
雖然茶水已不再滾燙,但作為一個公主,被下人如此對待,比被人扇了一掌都難堪。
“說是談合作,不過是給公主麵子罷了。”小太監冷笑,“我們王爺給公主麵,公主要珍惜才是。”
慶華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肩膀都在抖:“這合作我不談了,楚瑞,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不可能害我父皇……啊!!”
的長發被楚瑞一把給揪住了,整個腦袋朝後仰。
“既然不吃的,那就隻能來的了。”楚瑞出笑容,拿出一把剪刀,將慶華一頭秀發給剪了。
慶華發出一陣慘。
無比在意自己的容貌,所以前年,才會去找神醫的徒弟求容養的神藥。
最引以為傲的頭發,一把一把落地。
幾乎崩潰。
“公主要是再不好好寫信,等會,這剪刀,就劃到公主臉上了。”楚瑞笑著開口,“頭發剪了還能再長,臉上多了傷疤,可就永遠是個醜婦了。”
“啊啊啊!我跟你拚了!楚瑞!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父皇留你一條賤命,你竟然要害我父皇!我要殺了你!”
慶華暴起衝過去,想掐住楚瑞的脖子。
卻被小太監輕而易舉摔在了地上。
楚瑞蹲下來,剪刀在慶華的眼睛下方,用力一劃,一道湧出鮮。
慶華疼的直接暈死過去。
小太監提來一桶水,潑在慶華臉上。
慶華嗆了水,醒來後,看到楚瑞的臉,肝膽俱裂:“你殺了我!你直接殺了我吧!!”
楚瑞的眉眼很沉。
他之所以擄來慶華,是因為,在他的認識之中,慶華是個蠢貨,威利一番,一定會為他所用。
沒想到,兼施,到了這個地步,慶華都不願合作,甚至一心求死。
楚瑞沉聲道:“去,把孟深抓過來。”
慶華不可置信吼道:“你要是敢我兒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楚瑞!大人的事,和孩子無關!你別深哥兒,不許他!”
“不他也可以,但你必須,把這封信給寫了!”
慶華憤怒崩潰的哭起來。
在父皇和兒子之間,要選一個?
選誰?
該選誰?
的耳朵疼,頭疼,臉疼,一都是茶水,活這麽大,從未遭遇過這些。
“我、我……”
慶華不停的哭。
下意識想救深哥兒。
可是!
如果這封信寫了,父皇肯定會出事!
父皇出事,楚瑞登基,楚翊會死,那,也會死,深哥兒還能活著嗎?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雖然蠢,但這基本的道理豈會不明白。
“不……我不寫!”
慶華閉上了眼睛。
迎麵就是狠狠一腳踢在了的臉上。
的頭重重磕在了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王爺!”小太監抬起頭,“現在宮中四在尋找慶華公主,這時去抓孟深,怕是有點困難。”
楚瑞一拳砸在牆上。
如此有把握的事,竟然都沒辦。
再等幾天,蠱一死,那他就再也不可能翻了。
唯一還剩一個辦法……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亮起火。
“不好!有人找來了!”小太監臉一變,“王爺,小的帶您撤退!”
楚瑞角出詭譎的笑容:“退什麽,就在這裏,候著,也該正麵鋒了。”
外頭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火從四麵八方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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