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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請旨嫁人了,孤還克制什麼》第20章 找到出宮的機會

 虞聽晚眼底劃過一抹淺淺的暗。 

 這段時間,一直在想離開皇宮的方法。 

 誠然,賜婚是最好的捷徑。 

 先不說短時間之找不到一個適合婚的人,就算找得到,沒有人能比宋今硯更合適。 

 最重要的是,和宋今硯本來就有婚約,在過去的誼下,就算提出讓陛下重新賜婚,也不算多突兀。 

 楚時鳶雙手托腮,想著如今的境況,幽幽說: 

 “其實,你們如果能親自見一面,是最好的。” 

 “只是……”微微皺眉,“我進宮能去找沈知樾,你出宮要找誰呀?” 

 進宮不易,家聽晚想出宮更是難如登天。 

 “找陛下,還是找太子殿下?”楚時鳶自言自語: 

 “陛下的話,他本來就在病中,估計管不了這麼多,若是太子殿下——” 

 楚時鳶眼珠轉了轉,有了主意。 

 看向虞聽晚,說: 

 “聽晚,要不你找太子殿下吧。” 

 猜測說:“太子殿下都能讓你去霽芳宮見泠妃娘娘,可見讓你出一次皇宮,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虞聽晚沒立刻應聲。 

 好一會兒,垂眸回:“不好說。” 

 說實話,心里沒底。 

 或許是人的直覺,潛意識覺得,謝臨珩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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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助去見母妃,說到底,只是因為霽芳宮就在皇宮。 

 讓去霽芳宮見一見母妃也影響不了什麼。 

 又不會遁地,總不能帶著母妃在層層侍衛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但若是沒有正經名頭就貿然出宮…… 

 這質就不一樣了。 

 就算謝臨珩再怎麼好說話,也未必會同意。 

 楚時鳶沒想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撇了撇,嘟嘟囔囔的為好友打抱不平。 

 “又不是不回來了,就出去一天半天的,真搞不懂,為什麼不同意。” 

 虞聽晚淡然扯,嗓音平靜: 

 “大概,就是怕不回來了。” 

 楚時鳶:“……” 

 殿靜了靜。 

 楚時鳶絞盡腦想辦法,一時間卻沒有頭緒。 

 長長嘆了口氣。 

 左手抵著額角,右手百無聊賴地轉桌案上的致茶盞。 

 “這事也急不得,要慢慢尋求時機。” 

 “就算功見了面,你們兩個要想順利婚,也不是件易事。” 

 虞聽晚何嘗不知。 

 楚時鳶腰背一彎。 

 嘆息著趴在了桌上。 

 細白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桌面。 

 “先帝在時,雖賜下了婚約,但如今不被人承認,要想婚,需當今陛下重新賜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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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難聽點,若是當今圣上熬不過去,等太子殿下繼承大統,這婚,便是要太子殿下來賜了。 

 — 

 虞聽晚本以為,出宮這件事需要等機緣,三兩個月之都未必能有什麼進展。 

 然而沒想到,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很快就到了眼前。 

 冬日悄無聲息過去。 

 春天漸漸來臨。 

 天氣開始暖和起來。 

 三月份尋常的一天,虞聽晚正斜靠在窗下的矮榻上閉目養神,歲歡在外面打聽到了最新的一手消息,興沖沖地跑進了殿,對自家主子分。 

 “公主!我打聽到了一件事!” 

 虞聽晚眼睫了兩下。 

 一雙沾染著水暈霧氣的眼眸緩緩睜開。 

 若錦正拿著幾枝盛開的桃花枝,打算到瓶子里,給殿增添些亮。 

 見歲歡咋咋呼呼進來,回過頭輕喝: 

 “公主在小憩,你別咋咋呼呼的。” 

 歲歡立刻止了音。 

 虞聽晚將上的毯子掀開,坐直。 

 “不打,沒睡著。”看向歲歡,無奈輕笑:“說吧,你又擱哪聽到什麼小道消息了?” 

 歲歡笑盈盈走過去。 

 神神道: 

 “公主,這次可不是小道消息。這回的消息千真萬確,從中宮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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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中宮’二字,虞聽晚邊的笑淡了一分。 

 問:“怎麼了?” 

 歲歡將事始末娓娓道來: 

 “是這樣的,從去年夏末,陛下突然病倒,這一病就病了半年多,但從開春天氣回暖,陛下的病就好轉了不。” 

 “皇后娘娘為了讓陛下早日康復,說準備去曇昭寺拜佛祈福,保佑陛下龍早日康健。” 

 “曇昭寺……”虞聽晚念了一遍這三個字,心里有了主意。 

 問歲歡:“事定了嗎?都有哪些人去?” 

 歲歡:“行程定下了,皇后那邊這幾天就讓人準備,至于多人去,這個奴婢不清楚,不過皇后娘娘應該是去的。” 

 聽完,虞聽晚看向左側的若錦。 

 “去打聽打聽,除了皇后,還有沒有別人去。” 

 若錦福,“是。” 

 見自家主子對這事有些上心,歲歡轉頭看了眼若錦離開的影,回過頭,著眼問虞聽晚: 

 “公主,您是不是想去?” 

 歲歡是,衷心又激靈,這事虞聽晚也不瞞。 

 “目前有這個想法。” 

 聞言,歲歡瞬間激。 

 “太好了!終于能出去風了。” 

 — 

 若錦很快回來。 

 對虞聽晚說: 

 “就目前來看,好像皇后和固安公主都去,至于太子殿下去不去,這個奴婢沒打聽到。” 

 說罷,又想到一事。 

 “奴婢還聽說,這次去曇昭寺祈福,一切事宜都是由太子殿下管理,如果公主您想去,可以和太子殿下說聲。” 

 — 

 同一時間。 

 中宮。 

 皇后的聲音在殿中散開:“此次去曇昭寺祈福,母后打算把寧舒也帶著。” 

 謝臨珩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上的玉扳指,神疏懶。 

 “母后去為父皇祈福,帶寧舒干什麼?” 

 這話,很明顯,不同意。 

 不同意讓寧舒出宮。 

 皇后只當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 

 喝了口茶,淡然回道: 

 “你父皇子嗣單薄,膝下只有清月和寧舒兩位公主,自然是兩位公主都去,更顯誠心。” 

 謝臨珩掀眸看:“那這麼說,兒臣跟著一起,是不是心更誠?” 

 皇后:“最后朝中正值多事之秋,母后知道你不開,就不必跟著跑了。” 

 不知出自何種心思,皇后一心想讓虞聽晚跟著一起,而謝臨珩卻不同意虞聽晚去,母子二人呈現僵持之態。 

 按照謝臨珩的意思,將此事下來就行,中宮那邊,再怎麼要人,只要他不放人,皇后就別無他法。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剛回到東宮,就見到了破天荒主來找他的虞聽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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