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緲微微瞪大杏眸,在藥效驅下卻又很快淪陷在熱浪洶湧中。
聲音無法再發出,就使得呼吸聲變大,狹小的空間像是放在熱火上炙烤,人難耐。
顧誡也本隻是想簡單地封住,沒有任何漣漪心思,然而明棠緲的小舌就像是小舐傷口般,一點點出來去試探,再很快回去,幾番作下來,他腹下一火蹭蹭朝上冒。
那火還帶著蔓延,從下至全,更是躍到了眸底,讓他本就幽深如深夜的黑瞳裏倒映兩簇越來越壯大的焰火,要將兩人都徹底燒毀在此。
他忍不住箍了明棠緲纖細的腰,氣息更急,的更近,彼此的綿與剛。
“聲音應該就是這兒。”曲淶的步伐已經走來,隻要他再頭朝探一探,就能看到他曾在春宮圖中看到的令人噴鼻的畫麵。
“曲兄,《君子論》一書我已經找到了,竟然就剩一本了,看來大家是都得到消息,都在搶著看這本書。”
他人的聲音傳來,令曲淶神一震,趕過去將他要的書拿到手,“行了,我要的書已經到手,我就先走了。”
別人撞了撞陳奇胳膊,“陳奇,你不也要看這本書嗎,最後一本被曲淶借走了,你怎麽辦?”
陳奇笑笑,“沒關係,陳兄說了,他看完後會借給我的。”
“你信他?”那人冷哼,“他是秋試殺手你不知吧?說得好聽會把與考試容相關的書籍借給外地進京趕來的考生,其實那些書的容都被他改過,萬一真考到書中容,你隻要寫下答案,就是大錯特錯,誒我是看你人還不錯所以才說這些話,反正你別跟別人說啊,說了也不準說是我說的。”
陳奇神凝重地點頭。
一直等到這群書生離開,房間恢複寧靜,顧誡才鬆開明棠緲。
靜安莊。
殷丹從房間出來,看到守在外間的顧誡,忍不住無奈一笑,“冷水泡過後又服用了藥,明姑娘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這藥效比較猛,所以還在休息。”
顧誡點頭,“麻煩你了。”
“行醫問道是我職責,談不上麻煩,不過你也是,人明姑娘再過段時間就是你正兒八經的妻子,你這麽點時間都忍不住又是怎麽忍住別人的三年呢?看把人姑娘都親腫了。”
顧誡忍不住頭滾,“……會不會記得藥發作時發生的事?”
殷丹挲下,“一般來說是不會,合歡散本就是猛藥,能堅持那麽久才迷了神智已經夠令人欽佩,你這麽問,是希記住還是記不住?”
顧誡掃一眼。
殷丹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你下屬,不會被你一個眼神就嚇到臉白,欸不過我就納了悶了,遲早要知道你的份,你為什麽不直接跟說呢?難道是怕知道要嫁的人是前小叔子就過不去心裏那道坎兒?拜托,人可是都有勇氣和離,怎麽會沒有勇氣再追求新的幸福,更何況,你還喜歡了那麽多年,若是知道,豈不是要死。”
“殷丹,你被世人譽為聖手神醫,怎麽沒發現自己的口有問題。”顧誡淡睨。
殷丹忙捂,“不會吧,我最近覺好的啊,都說醫者不自醫,難道我自己出了病我自己真的察覺不出?我的有什麽問題?”
“聒噪癥。”顧誡拋下冷冰冰的三個字就推門進去。
“嘿你這人真是……”殷丹氣到哽住。
顧誡進的時候,發現明棠緲已經清醒過來,正掀開被褥要起,見他進來,愣了一秒後又趕把自己裹進被窩裏,甚至都將臉蓋住一大半,隻出兩隻靈的眼睛。
“我有個朋友是大夫,已經幫你的藥解開了,現在覺如何?”他問。
明棠緲點頭。
“已經過了午膳的時間點,我讓人備了些清淡的飲食,起來吃點?或者我喂你?”
明棠緲搖頭。
“不用了,你、麻煩你跟我家人說聲,讓明家派人過來接我吧。”
這般生疏的態度讓顧誡忍不住輕挑了下長眉,他眸含了點笑意,“不用這麽麻煩,我送你回去就好,我們之間關係明朗的很,難道你是在避嫌?”
明棠緲立馬接話,“我有什麽好避嫌的。”卻又覺得這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在,“那就麻煩你送我了。”
顧誡笑。
……
回到明家,山青霧煙忙圍上來,“小姐您沒事吧,我們剛去侯府找您,結果姓顧的說您早回來了,我和霧煙正準備去報呢!”
明棠緲什麽話都不想回答,一路趕回自己房間,將臉埋進了被褥中,心中的小人已經在忍不住出來。
丟臉!丟臉!
今日中藥後對顧誡做的事,全記得!
不僅主出了舌尖,還用手勾住了顧誡的腰帶,這意味著什麽,未及笄時的都明白,顧誡肯定更清楚。
還要裝作記不得的模樣,不讓他以為在避嫌,讓顧誡送了回來。
這下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啊——”明棠緲猛捶被褥,“真的沒有臉再見他了。”
門外,山青霧煙狐疑對視一眼,“小姐沒臉見誰?”
霧煙:“總該不會是我們。”
屋的明棠緲發泄完心中憤,也漸漸冷靜下來,今日顧誡是怕出聲被人發現所以才不得已做出那舉措,他是在幫,他也是無奈之舉,他是君子,肯定沒有別的心思,所以這件事就當不記得,免得讓二人再見麵時尷尬。
更何況他還是七皇子親信,若是這件事被七皇子知曉,隻會害了和顧誡。
深吸一口氣,一上,還好老夫人給的玉扳指還在,沒有弄丟,將玉扳指拿出看,除了上麵雕刻的紋路,並沒發現其他特點。
“主子。”明家暗衛現在麵前,“這是調查的尹蕓從小到大所有的信息,這是恒國公府大小姐華滿失蹤前的所有信息。”
明棠緲心神一凝,接過細看。
尹蕓為國公府嫡長這件事太過蹊蹺,總覺得不對勁,一定是有什麽細節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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