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潤愣了愣,狐疑地問道:“等等, 我什麼時候把你比作過振擊長空的鷹?”
楚正則一默, 果斷道:“是我記錯了。”
但這話已經說晚了, 薛玉潤半瞇著眼睛,手就去楚正則腰間的荷包,狐疑地道:“陛下,我給你繡的荷包上,可從來沒有鷹。”
楚正則手按住了薛玉潤的手,輕咳了一聲:“湯圓兒……”
然而,薛玉潤已經將荷包拽出了一角——果然是在備婚之期所繡的,雙雁于飛的荷包。
“你是不是把我繡的雙雁于飛看了兩只鷹!?”薛玉潤睜圓眼睛,控訴道:“把荷包還給我!再給你繡荷包我就是——”
話音未落,楚正則忽地吻了下來。
這個吻雖然倉促而短暫,但及時地制止了薛玉潤的話。
“原是我眼拙,不要以你自己起誓。”楚正則低聲道。
薛玉潤從善如流,哼哼唧唧地改正自己的話:“那,我再給你繡荷包,你就是芝麻。”
“嗯。”楚正則垂首一笑。
薛玉潤還沒來得及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就被楚正則攔腰抱了起來。
“干嘛呀?”薛玉潤惱道:“荷包的賬還沒算完呢!”
“教你向我算賬。”楚正則低笑著,將抱進拔步床,隨手放下床幔。
銀紅繡著繁花的床幔,將原本明亮的燭,鍍上一層曖昧的昏。
楚正則將放在拔步床上,手去沐浴之后,隨手穿上的素白羅。他的作舒緩,溫熱的指腹過瑩白修長的小,仿佛是在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麻麻的,從上一路漾至心尖。
“這是哪門子的算賬……”薛玉潤的聲音有點兒,想回,卻被楚正則手握住。
“我這不是在學芝麻麼?它看到你,會先蹭你的小……”楚正則聲調低而緩慢,他擲去羅,指尖輕劃過圓潤泛的腳趾,順著腳背一路向上:“然后,你會把它抱起來,放在膝頭。”
薛玉潤不由得繃了腳背,見他欺而來,下意識地道:“我、我抱不你……”
“無妨。”楚正則低笑一聲,褪去木屐,坐上拔步床,將薛玉潤抱坐在自己懷中:“我抱得你。”
薛玉潤輕咬,上還不肯饒他:“那就不像芝麻了。”
“怎麼會?”楚正則的手繞至的后,輕車路地解開的腰帶:“它總也會撲在你的口,然后……”
在掉落的悉索聲中,楚正則的聲音掩在親吻中。
薛玉潤微微仰首,氣息灼熱而紊。
在被楚正則徹底拖那翻涌而甘甜的浪濤中前,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他到底吃了芝麻多久的醋啊。
*
翌日,薛玉潤看著銅鏡前的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的肩頭和脖頸上,皆有紅痕。
但今兒是要去見許太后,請許太后坐鎮育嬰院的啊!
瓏纏默默地道:“娘娘,今日風大,寒意容易侵。為您著想,婢子給您準備了一件高領的宮,再圍一條圍脖,剛好能寒。”
薛玉潤緘默地點頭,磨了磨牙,道:“現在就去把芝麻和西瓜帶來。”
瓏纏一愣。
今日沒有大朝會,所以皇上練完劍還會回長秋宮。往日皇后是會等皇上去上大朝會,再讓芝麻和西瓜到暖閣來玩兒。
但瞧瞧皇后上的斑斑痕跡,瓏纏明智的沒有開口,依令把芝麻和西瓜帶了過來。
于是,楚正則一進門,就看到了兩只坐得非常端正的小狗。
聽到他進門的聲音,它們的尾不由自主地搖得歡快,不過,眼睛仍然盯著薛玉潤,聽的指令。
楚正則亦看向薛玉潤。
薛玉潤坐得筆直端莊,抬眸看向他時,目里帶了幾分涼意。
楚正則下意識地看向薛玉潤的脖頸,就發現薛玉潤穿著立領的宮。領口纏繞著金的蟠螭紋,更添幾分莊重。
楚正則有點兒后悔。
昨晚實在是難自制,一不小心在的脖頸上也留下了痕跡。
“湯圓兒,你再去休息一會兒……”頂著薛玉潤微涼的視線,楚正則關切地走向。
“等等。”薛玉潤不為所,而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我要先請陛下,斟兩杯敬師茶。”
楚正則:“……”
*
大概是因為他既看錯了的荷包,昨晚又做得過分了些,楚正則到底斟了這兩杯茶。不過,芝麻和西瓜不能喝茶,所以它們還是各落了楚正則和薛玉潤的腹中。
但也足夠薛玉潤心舒暢地去見許太后。
待薛玉潤說明來意,許太后明顯愣了半晌。
薛玉潤跟許太后說起創辦育嬰院時,自然也沒有提顧如瑛和趙渤的事。只是,看許太后這似有所思的模樣,薛玉潤微微坐直了些,溫聲問道:“母后可有什麼顧慮?”
許太后下意識地攥了一下茶杯,然后又緩緩地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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