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姒邊給把藥膏推開,邊說,“我是妹妹,哪里會干涉哥哥的婚事,若是沈姑娘當嫂嫂,我沒有不喜歡的道理,可若是你來當這個嫂嫂,我只會更高興。晚晚姐姐,你該知道的,我總是跟你更親。”
謝林晚輕輕笑起來,卻扯到角,疼得蹙眉。
“謝謝你,姒兒。只是現在說嫂嫂之類的,還太早了些。”
“哎,晚晚姐姐,你在我面前害什麼。”
之后謝容帶著謝林晚離開了。
謝林晚走的時候,還回頭,過帷帽瞧了一眼寧澈。
他正立在寧府門口,目送,仿佛就在等的這一個回眸,于是兩人一齊笑了。
寧澈好不容易收回目,再瞧姜煜,便想起來方才不曾顧及的疑,“阿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和嘟嘟他們到了一起?”
常云兮沒眼看接下來的場面,選擇轉過去,這樣就算笑也不會被發現。
“今天到的,父母都去了宮里,閑得發慌便出來逛逛。”姜煜說到這里,側頭笑看寧姒一眼,“也是有緣,就上姒兒妹妹了。”
常云兮心道,那可真有緣。
“哈哈,原來如此,真巧。”寧澈拍了拍姜煜的肩,“等我把這事定下來,就請你喝酒,謝你方才提點我。”
“算不上提點,阿澈一時糊涂,不會一直糊涂。”姜煜道,“時辰不早,我該告辭了。”
姜煜走到寧澈后,還不忘對寧姒眨眼一笑。
直看得寧姒忍俊不。
當晚,寧姒躺在床榻上,一時間思緒紛繁。
一會兒想著,跟阿煜哥哥算不算得上好了。
若是好了,可阿煜哥哥卻不肯的,相之人做這種事不是尋常的麼?早前親過,倒是很舒服,阿煜哥哥為什麼不肯做這樣舒服的事?
是害?他的臉皮不是頂厚麼?
可若說沒好,又不盡然。阿煜哥哥問討手帕荷包,這是定之后的男才會做的。對此,寧姒倒是很高興,喜歡這樣被需要的覺。
姜煜哪怕要制裳,也不會嫌累,只會喜歡他穿上之后的模樣。
可為什麼,要的親親,姜煜卻不肯給?
寧姒是想不明白了。
另一件占據心神的事,自然是哥哥和晚晚姐姐之間生出的愫,這是絕想不到的。
或許以前的只顧著追逐姜煜,將晚晚姐姐也拋到一邊去了,這才忽略了某個凝視哥哥的眼神。
實在很不該。
寧姒翻了個,又想,該怎麼跟沈家代,雖說僅僅是相看,還沒有定下親來,可到底耽擱了沈煙蘿這麼長時間。
沈煙蘿用這時間,或許早已找到如意郎君。
“哥哥呀哥哥,你怎不早些開竅?”
……
翌日一早,各家赴宮宴的老爺夫人從宮里頭出來。
謝清一回府,便被謝林崖抱住了。
“爹爹!你快去看!姐姐跟人打架了,臉上都是打出來的!”謝林崖一邊把謝清往謝林晚院子里拖,一邊告著狀,“爹爹,崖兒早就跟你說了,姐姐不是個好人!你去看了就知道,哪家的閨秀會跟人打架?”
謝清一聽,便大步往謝林晚院子里走。
推門而,見謝林晚正坐在梳妝鏡前,試圖施遮掩臉頰上的紅腫。
謝清氣直往頭上冒,指著謝林晚說,“你還當真去跟人打架了?還是在圣上大壽的日子!你還有沒有分寸?傳出去了,這名聲能好聽?說不定連我都要吃掛落!”
謝林晚放下胭脂盒,對謝清行了一禮,“父親,兒沒有與人打架,這是被人打的,因為兒壞了一樁婚事。”
謝清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怎做了這樣的缺德事?是誰家和誰家的?”
“寧沈兩家。”謝林晚噗通跪地,“求父親責罰。既然寧沈兩家婚事告吹,父親便把不孝賠過去吧。”
謝清好不容易平緩了怒氣,看著謝林晚,忽地冷笑一聲,“把你爹當小孩兒糊弄呢?你當我會信你這番說辭?我一聽便知道,你是喜歡那個寧家的小子,是也不是?”
謝林晚伏得更低,“父親全。”
“好啊,你一向是個乖順的,如今倒學了別人先斬后奏的本事。我不是你好生在家學學紅,安安分分的出門,等我和河西郡王搭上消息,便幫你說親嗎?!”
謝清越想越覺得灰暗,“如今信都寄過去了,里頭還有你的八字,如今你我跟人要回來?結親不,倒像是把人家涮了一通?你真是好本事!”
實在氣不過,揪起謝林晚的頭發,照著另一邊完好的臉便是一掌,“你是要氣死我!”
謝林晚痛得悶哼一聲,眼前都發黑。
約還能聽見謝林崖鼓掌好。
此時華氏趕過來,仍舊一臉病容,此刻卻仿佛神了許多,一下子撲過來抱住謝林晚,沖謝清哭喊,“你是要打死嗎?!啊!!!有你這樣的父親嗎?你可有問過晚晚想嫁誰,喜歡誰?什麼都憑你拍腦袋決定!”
謝林晚一直忍著的眼淚,在此刻撲簌簌落下來。
“父親……我喜歡他……想嫁給他……晚晚不想嫁給那個見也沒見過的郡王世子。”
謝清板著臉,直瞪著謝林晚,“郡王世子有什麼不好的?份多高貴,嫁過去了,你以后還會是郡王妃,寧家的小子見了你,那也是要行禮的!再說了,人家就算要你,也是看在謝家的門楣上!你為什麼這般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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