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又在哭什麼?
閻越更用力地抱,“恩恩,答應我,永遠都不要掉眼淚,我不要你哭。我會永遠守護在你邊,我不走好嗎?我不要投胎,我什麼都不要,我就守在你邊,看著我的恩恩笑,只要你能笑,我的世界哪怕再黑暗,都會有亮照進來的……”
“越,你說什麼傻話,什麼投胎?你都已經好了,你已經沒事了,你不要嚇我啊——”
“恩恩,我你……”
容恩輕推開閻越,“越,我是不是真的在做夢?可這個夢,為什麼這麼真實?”
閻越雙手放在容恩的頭頂,再順著兩邊的頭發向下梳去。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枚易拉罐的拉環,那時候上學,電視里面總是會演,容恩常笑著說,也要一個。
可是,閻越從來沒有給戴過,因為他說過,他的恩恩,他要給最好的,套在手指上的,應該是他心挑選的鉆戒。
可這時候,閻越卻握起容恩的手,將那枚拉環對準的無名指套下去。
容恩覺得自己很幸福,這算是和閻越之間的第三次了吧。
盡管,之前那兩次是閻冥。淺淺勾起角,這次,是閻越,所以會找回自己的幸福,這枚戒指肯定能戴進去。
同樣的位子,到了指關節的地方,閻越卻頓住了作。
容恩角微微僵住,洋溢出來的幸福模樣,刺痛了男子的眼睛,“越,怎麼了?”
覺到他的退,容恩開始害怕起來,握起手指,不讓那枚拉環退出去
。閻越垂著頭,能看見他眼底的那抹哀傷,越發開始害怕,“越,你不想娶我了嗎,你不我了嗎?”
他怎會不?
閻越眼底有朦朧的水霧溢出,他什麼都沒有說,用力想要將拉環退出來,容恩覺到好像是有什麼要失去了,牢牢握著手指,眼淚掉在二人的手背上,男子見不肯松手,便握了掌心用力想要將拉環出來。
“越,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好害怕——”
閻越知道,他給不了幸福,這雙牢牢牽住的手,他早就應該松開的,不應該還執拗著堅持,他越是這樣,容恩就越得不到幸福。
拉環的邊緣很尖利,劃開了他的掌心,鮮一滴滴落在容恩的手背上,暈染開來的時候,極像是妖嬈盛開的鶴蘭,帶著某種死亡而冷的氣息。
容恩嚇壞了,眼淚簌簌往下掉,“越,你就非要將我唯一的希破滅嗎?好,你別搶,我松手,我放手,還不行嗎?”
容恩松開了攥起來的拳頭,閻越取出那枚拉環,手臂剛收回去,整個人就向后仰去,栽了萬丈懸崖。
“不——”
容恩醒來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場夢,四周黑漆漆地,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環起雙肩,膝蓋弓起后將臉埋在雙膝間,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還有劉媽,為什麼會在景苑外哭,真的是閻越出了什麼事嗎?
開始焦慮不安,在止住哭聲后,抬起了頭,盡管手不見五指,可容恩還是能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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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除了自己外,還有別人。
而這個人,肯定是南夜爵。
他們清楚彼此的呼吸聲,容恩雙手干凈眼淚,不讓自己的弱在他面前泄,探出手去,果然就到了男人的肩膀,“你告訴我,閻越是不是出事了?”
南夜爵沒有說話,長久的沉默讓容恩越發覺得恐懼,雙手握住南夜爵的手臂,“你說話啊,是不是他出事了?”
他長臂出手,將容恩狠狠懷中,使勁推搡,得不到南夜爵的回應,開始害怕地掙扎,“為什麼都不說話,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過了很久,容恩才聽到南夜爵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他死了!”
轟——整個腦袋炸開,目呆滯,僵而冰涼,全開始搐、痙攣,嚨里面著很多話,但是始終說不出來。
容恩覺得好像有什麼沖到了嗓子眼,張了張,隔了半天,才沖出一個字,“不,不——”
震耳聾的凄厲,響徹整個景苑,容恩開始掙扎,南夜爵圈住的兩條手臂,便像是瘋子似的撞踢。
“我不相信,閻越明明才醒,他好好的,不可能,你騙我,南夜爵,你憑什麼那麼說,憑什麼!”
“我沒有騙你,他就是死了,今天下葬……”
“不——不——”
“你不肯面對也沒有辦法,”南夜爵松開手,鉗住的雙肩,“你難道還想和他一起去死嗎?容恩,是不是?”
“是!”
漆黑的房間,南夜爵雖然看不見容恩此時的神,但他知道,臉上的神有多麼堅定,男人臉沉下來,語氣郁,“既然要死,為什麼兩年前不去?”
容恩垮下雙肩,“你知道什麼做絕嗎?越如果是一年前就這麼走了,我也不會像今天這麼的絕,南夜爵,我掙不了你,他若真是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我好累,我會陪著他走,陪他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那兒有我們曾經的麗,我們可以手拉著手……”
說出來的話,多麼殘忍,去的地方,是要沒有他的。
南夜爵放在床上的拳頭握起來,他起來到電視前,容恩之前試過,打不開。
他弄了幾下,電視便跳出了聲音,接著,是彩的畫面。
南夜爵隨便調了個臺,里面正在播放的,正是從醫院發回的報道。
電視上,整幅的畫面都是那個病房,閻夫人哭得肝腸寸斷。
閻守毅雙眼通紅,摟著妻子的肩膀,畫面不住晃,有保鏢出來推搡,但最后,那些清晰的鏡頭還是定格在病房中間的那張床上。
閻越睡著,很安詳。
容恩雙手捂著,眼淚掉到了指里面,那真的是睡了嗎?
劉媽在床邊嚎啕大哭,還有閻冥,閻家人這都是怎麼了?
走的時候閻越明明和說過,他只是睡一覺,第二天會睜開眼睛,他只是睡著了,他們哭什麼?
容恩彎下腰,全痛得直不起來,既然這樣,又在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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