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金區,曦和別墅。
薄淮人還不錯,給沈墨關在了舒服的臥房裏,窗戶被釘死,門口有保鏢看著,三餐葷素搭配,也沒人打罵他,看著是除了沒自由外,一切都沒得說的綁架待遇。
哪裏料到,沈墨會想不開的在臥室裏縱火!
他把床,還有窗簾點了,屋窗戶是封閉的,不能通風,濃煙從門溜出去,門口的保鏢聞到嗆人的煙味,意識到不好,趕的拉開房門,先通風,再把昏倒在地上的沈墨抬了出去。
不料轟的一聲,衛生間發生了炸,在臥室裏滅火的保鏢被強大的氣流衝出來,全部傷了。
院外,齊霆看著火滔天的別墅,嘬著後槽牙,扭揪住轉醒的沈墨領,照著他臉給了他一拳,“他媽的,我們留你一命,你居然還想著自殺!”
沈墨趴在地上,手背抵著角,低低的笑,然後側目,挑釁的看著齊霆,說:“想拿我利用我姐,做夢!我告訴你們,我姐不會替你們辦事的,徹底死了這條心吧!”
“我他媽——”
齊霆忍沈墨真是忍很久了,他暴怒的用槍抵在沈墨的腦袋,“要不是你姐上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你們姐弟倆,一個都別想活!”
“哇兒哇兒哇兒~”
一輛輛警車駛過來,隨其後的還有消防車,以及救護車。
齊霆神嚴肅的收了槍,踢了一腳沈墨,道:“把他給我看好了!”
這場大火把用電線路燒壞了,對周圍影響頗大。齊霆不得不出麵為其善後,沈墨被幾個人抬上車,遠離現場,停在了空曠安靜地帶等著消息。
沈墨伏在後車座,呼吸困難的幹咳,用眼睛掃著前排的兩個人,暗暗從袖子裏出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
正準備手,未料車外圍上來幾個材高大的男人先他一步的把前排那兩個看守他的保鏢給弄暈了。
沈墨不敢鬆懈的翻了個,在對方拉開後車門,要抓他胳膊的時候,他倏地坐起來將碎片抵在了對方脖頸脈上。
對方急的大呼,“別衝!是自己人,你姐讓我帶你走的!”
沈墨咳嗽著,勒男人的脖子,啞著聲音道:“我姐現在在哪兒?”
“在醫院。你姐在醫院陪著薄總,我是池家的人,池夫人讓我來的。”
“……池硯舟的小媽?”
“對,對對。沈小姐給池夫人發的消息,求助我們過來帶你走。
“……”
沈墨放開了男人,掐著嗓子,了幾口氣,道:“上來個人開車,把我送到市中心,你們就不用管我了。”
男人猶豫:“這……”
沈墨:“再不走,等下齊霆的人反應過來,就走不了了。”
沒辦法,男人給手下使了個眼,他發車子,其他人留下斷後。
車子駛出別墅小區,往外開,經過一片綠蔭公路時,男人注意到被跟了,於是加速想甩掉後麵的尾,迎麵的卻過來兩輛黑的越野車,兩個車道都被占了,沒辦法越過去,男人隻能的踩剎車。
以為是齊霆的人,男人都準備好了拚,卻沒想到,京九推著車門走了下來。
保鏢是池硯舟邊的人,自然認識薄白的心腹,他推開車門,錯愕的道:“京……哥?”
京九能來,那是不是說明,薄總知道了這件事?
薄白知道沈煙已經恢複記憶了,他想象中,沈煙會和他翻臉,但是沒有,鬧都不鬧的在他麵前飾太平,如此的話,他也隻能裝不知道,然後暗中讓人盯的一舉一。
早上他和喬鶯鶯單獨聊天,沈煙離開和人頭的事,盯著沈煙的人都匯報給了薄白,不確定沈煙見的事誰,薄白就讓人跟蹤對方,然後就跟到了華金區,撞見了場大火。
京九本來在醫院是想把這個事告訴薄白的,但是沈煙在,就沒辦法明說他們的人在這邊看到了沈墨影的事,他保險起見的,親自來了一趟。
倒是沒想到,沈小姐有本事,在醫院陪著老板分乏之際還能使喚池家的人來救人。
“京哥——”
男人按住京九要拉後車門的胳膊,為難道:“你要把人帶走了,我回去沒辦法跟池夫人代。”
京九強行拉開車門,並眼疾手快的鉗住沈墨襲擊他的手,玻璃碎片在他虎口劃開一條不淺的口子,他毫不在意的把沈墨拉出來,然後攔著腰把沈墨扛肩頭上,對著池家的人道:“你就說,已經把沈墨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
“……”
京沈墨被濃煙熏得本就頭暈腦脹,這麽被大頭衝下的顛簸著,眼前不由陣陣發黑,他掐著京九大,低聲怒吼:“京九,我草你媽的,給你臉了,趕放小爺下來!咳咳!放我下來!”
京九跟沈墨是老人。
早年間,沈煙對薄白死纏爛打的時候,薄白偶爾會讓京九攔著沈煙,這個時候沈墨就會出來跟京九周旋,倆人沒打架。
沈墨從來沒贏過,一直都是被按地的那個,眼下也不例外。
京九輕鬆的把人塞到自己車,然後不想沈墨裏髒話的一記手刀把人給劈暈了。
醫院這邊。
許蓮過來帶喬鶯鶯,不免的和沈煙說上幾句話,倆人手拉手,很是親昵。
喬鶯鶯在旁邊看的直咬牙,恨意都要從眼中漫出來了。
一直以來,許蓮都是最大的靠山,如今薄白對下狠手就算了,居然連許蓮都跟沈煙關係的這麽融洽了。
以後,怕是真的沒有什麽翻的機會了。
不,許蓮說過,媽死後,就是親媽,會把當親兒,照顧護一輩子的!
不能讓沈煙把這最後一份的寵搶走。
“幹媽。”喬鶯鶯推開沈煙,強行的挽住許蓮,道:“別聊了,我們走吧!”
“不急,你先下樓,司機在樓下等著呢,”許蓮撥開喬鶯鶯的手,轉而重新拉住沈煙纖細的手臂,“我和煙煙再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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