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北汐想到那天晚上二姐姐對說的話,說。
“我時不時會覺自己的靈魂離了,就像孫悟空一樣,我的不了,但其實我已經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看自己。”
“我還會和自己吵架,在你們以為我在發呆的時候。吵的越兇越好,我會覺得這樣顯得我比較正常。”
柯北汐終於意識到,二姐姐的抑鬱癥一直都沒有好過。傷心的哭了起來,泣的聲音在病房裏回。
柯母心疼的將擁懷中,兩人淚眼婆娑的看著仍舊發呆的柯西雯,悲傷的氛圍久久不散。
直到柯北汐哭累了,剛退燒的虛弱不堪,靠在柯母懷裏眼睛逐漸開始沉重。
柯西雯終於像是突然驚醒了一樣,扭了個頭,怔怔的看著二人。
“汐汐,你還好嗎?”
柯北汐立馬神了,像是想抓住什麽東西一樣,撲在了柯西雯的上。
“對不起!汐汐給你們惹禍了!”
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柯西雯強撐著,緩緩抬手著孩的秀發。
“傻瓜,是姐姐不好,不關汐汐的事。”
“不是的!二姐姐嗚嗚……”柯北汐連忙開口,“是汐汐強出頭,才給二姐姐和大哥哥惹了麻煩!”
一天一夜了,柯西雯總算恢複了意識,柯母默默垂淚,手輕輕捋了捋柯西雯的劉海。
“汐汐別鬧你二姐姐了,了一天了,總得先吃點東西吧。”
粥是劉姨送來的,用的保溫壺,雖然過了一天,但還有些溫熱。
柯母盛了一碗小米粥,劉姨特意放了點白糖,甜而不膩,正好養胃。
柯西雯覺得胃酸難,一口氣喝了一碗粥,便搖頭說不吃了。
一旁的柯北汐幹了眼淚,但眼睛仍舊通紅。柯西雯心中沉重,有心想安妹妹,但自己也像不過氣來一樣,本不知道怎麽開口。
柯北汐深吸一口氣,盡量控製自己的緒,認真且嚴肅的看著柯西雯,說道,“如果不是我惹禍,二姐姐和大哥哥就不會為我出頭,那個喬姐姐也不會……二姐姐,汐汐真的知道錯了!”
“我沒有怪你。”柯西雯淡淡道。
是教導妹妹,告訴妹妹有靠山不用怕。
也是打電話給大哥,惹的大哥怒氣難消。
最後也是,明明意識到喬安安有點不對勁,但還是沒有出手求。
從來沒有怪過任何人,心中唯一的罪人隻有自己!
也許喬安安確實有錯在先,但一定罪不至死。回顧整件事,柯西雯至始至終都覺得,自己就是死喬安安的直接兇手!
若是神遊離也就罷了,一旦如夢初醒的時候,的靈魂都在被喬安安那雙通紅的眼睛不停捶打。
柯西雯淡淡的笑著,目溫的看著柯北汐,但卻因為麵蒼白而顯得很是勉強。
真希自己永遠也不要醒過來……
柯母和柯北汐都慶幸著的蘇醒,卻無一人窺探到心的荒無。
夜深了,柯北汐回房間休息,柯母也要在洗手間裏簡單洗漱一下。
隻剩下柯西雯一個人呆坐著,寂寥的夜裏,隻有洗手間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就這短短的一瞬,柯西雯的腦海裏閃過無數的畫麵,從前世到今生,從記憶裏踏進寄宿學校時一個無知天真的回眸,到即將離世時看見滿臉是的陳宣……
這充滿著痛苦絕的一生,到底為什麽還要重走一遍?
心中突然浮上一個念頭。
真沒意思。
活著,真的很沒意思。
了眼皮,突然覺得有點頭暈目眩,惡心的覺再次襲來。
好在這次並不強烈,勉強忍住幹嘔的衝,眼睛打量著這間幹淨寬敞的VIP病房。
重生以後已經數不清住進來多次了,仿佛病痛和生活的苦楚永遠環繞著。
真的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活出個樣子來,但命運隻是稍稍放縱了一會兒,等有些得意洋洋的時候,就又會用力的將打翻在地。
一直在和自己做抗爭。
別人在努力生活,而卻隻能努力活著。
柯母從洗手間出來,打算去隔壁給柯北汐拭,換一幹淨的服。
“阿雯,媽媽一會兒就回來。”
門被關上,病房陷了死一般的寂靜。
一滴淚落在了被子上,安靜的空間裏“吧嗒”一聲顯得非常空。
柯西雯抬手抹了一把臉,已然是淚流滿麵,連忙雙手並用胡的過臉頰,甚至用手臂狠狠的過眼睛。
不完,本不完!
又開始不控製的掉眼淚了,可控製不了自己的,恐慌在這一刻爬上口!
息聲越發沉重且迅猛,努力的呼吸著,強忍口的劇痛!
夠了,真的夠了!
為什麽會一直哭?為什麽呼吸也會痛苦?為什麽會覺得好難好難……
“哢嚓——”
辰臨強忍著心酸走進病房,順手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柯西雯雙手垂放下來,雙眼無神的看著他,就像在看什麽稀奇種一樣。
辰臨已經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屋裏靜不大,但哽咽聲斷斷續續,還帶著不耐煩和氣憤。
他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打開這扇門。
深吸一口氣,辰臨出一個微笑。
“別怕,你想哭,有我陪你。”
柯西雯噎著,一時沒有反應。
辰臨慢步到麵前,手將的腦袋在了自己的口,一時間清新醒腦的薄荷香湧了柯西雯的鼻腔。
“,我……”
話說一半,辰臨也沒有吭聲。
沉默半響,一雙纖細的手爬上了辰臨的後腰,哽咽聲在次響起。
辰臨靜默著,口過服的潤,那一瞬間他的心髒也開始痛起來。
該用什麽辦法才能救救?
辰臨一時被這個問題占據了整個心髒,可他的大腦卻是一片死寂般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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