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江城的汽車上,雲珠伴著林晗雪一道坐在後排,一雙眼睛好奇的向著窗外看去,裏隻說道:“夫人,早就聽說江城十分繁華,毫不遜於金陵,這次等咱們到了江城,一定要好好看看不可。”
林晗雪見這般興高采烈的樣子,念起年紀還小,便是微微笑了,看著雲珠閃爍著歡快與明亮的眼眸,心裏卻有一陣恍惚,說起來,隻比雲珠大了一歲,卻仿似年長了許多似的,像這樣靈歡喜的眼神,已是許久都不曾有過了。
“雲珠。”林晗雪輕聲喊了一句。
“夫人?”雲珠連忙應道。
“將窗戶打開一些,氣兒。”林晗雪溫聲開口,雲珠聽著便是想起了林晗雪向來有暈車的病,聞言便是趕忙將窗戶搖了下來,新鮮的空氣頓時傳進了車廂,隻讓人鬆快了一些。
“夫人,您好些了嗎?”雲珠有些擔心的向著林晗雪看去,見的臉有些蒼白,讓雲珠曉得,現在定是十分難的。
“好多了。”林晗雪角噙著一微弱的笑意,雲珠曉得是在寬自己,見難,窗外的風景也是無心再去理會,隻為林晗雪輕拍著後背。
城郊的道路崎嶇,並不好走,隨著汽車的一陣顛簸,林晗雪隻覺五髒六腑都好似要被顛出來似的,終是和前麵的司機開口,讓他將汽車停了下來。
林晗雪打開車門,扶著路邊的樹幹,吐出了幾口酸水,雲珠在一旁瞧著隻是焦急,恨不得能替林晗雪遭這份罪。
“夫人,您還難嗎?”雲珠連忙遞過去水壺,待林晗雪漱了口後,焦聲問道。
林晗雪虛弱的搖了搖頭,與雲珠道了句:“吐過就沒事了,雲珠,咱們上車吧。”
雲珠答應著,仍是有些擔心的樣子,隻扶著林晗雪的胳膊,主仆兩剛要向著汽車走去,就聽一陣馬蹄聲從後傳來,林晗雪抬眸看去,就見有數人之多,他們上皆是穿著軍裝,顯是顧遠霆麾下的騎兵。
待得這些騎兵離得近了些,林晗雪就見一個戎裝男子一馬當先,他形瀟灑,氣質出眾,在馬背上顯得尤為倜儻。
那男子顯然也是看見了林晗雪一行,當下便是勒住了駿馬,而他後的眾人也是紛紛停了下來,皆是繃直了子,向著林晗雪行禮。
段讓東下了馬背,姿勢利落至極,隻看的雲珠發出了一記低低的驚歎。
“弟妹這是怎麽了?暈車了?”段讓東向著主仆兩走近,看著林晗雪臉蒼白,弱不勝的立在那兒,當下便是猜了出來。
林晗雪向著段讓東行了一禮,道:“讓姐夫看笑話了。”
“難嗎?”段讓東的一雙黑眸雪亮,他站在那,握著馬鞭的手負在後,就那樣筆直的看著林晗雪的臉龐。
“已經好多了,有勞姐夫關心。”林晗雪避開了他的視線,又一次與他福了福子,再不與他多說什麽,隻和雲珠一道上了汽車。
待林晗雪的汽車開走後,段讓東卻仍是站在那裏,他著那一輛汽車遠去,終是搖了搖頭,角浮起一自嘲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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