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時候,學校的師生要麽是放暑假了,要麽都在大禮堂參加畢業典禮,禮堂外除了剛剛那個扶著沈鹿溪上洗手間的同學外,本沒有別人。
偏偏,同學被驚嚇到,本沒記住沈時硯的樣子,一時間更加沒想起來沈時硯是誰。
黑勞斯萊斯的後座上,沈鹿溪被暴的扔在後座上,不注意又撞到了崴傷的左腳,一時疼的一張臉都快要皺一團,眼淚都冒出來了。
可正盛怒中的沈時硯卻管不了。
他作仍舊暴,將歪在座椅上的沈鹿溪一把拽到自己跟前,然後長指住的下,用了不小的力道抬起的頭來,一張刀削斧鑿般的麵龐仿佛染了霜雪般,黢黑的雙眸幽幽地睨著近在咫尺的人,結滾,幾乎是磨著後牙槽,一字一句地問,“怎麽,不想幹了?嗯——”
沈鹿溪原本就疼,這會兒他那麽大力氣著下,還那麽兇那麽冷的睨著,隻覺得一下子更疼了,渾哪哪都疼。
可卻拚命地忍住眼裏的淚,咬了咬角問,“沈時硯,你說什麽?”
確實是沒太聽明白他的話。
或者說,是沒太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沈時硯目沉沉地睨著,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兩分,“沈鹿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跟你的那位陳學長保持距離,畢竟,我沈時硯沒有跟人分同一個人的癖好。”
“那你呢?”
沈鹿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倔脾氣一上來,有些話,本不經大腦,口就問了出來。
但話問出來,又後悔了。
可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
所以,隻能強行保持著平靜,倔強地迎著沈時硯怒火中燒的目。
“我?!嗬——”沈時硯睨著一聲譏誚的冷笑,“我什麽?你不是自稱自己和我是老板跟打工妹的關係麽,怎麽,老板的事,你一個打工妹管得了?”
是呀!
鬧什麽緒呢?在沈時硯的麵前,怎麽能跟他鬧緒呢?
有了緒,鬧脾氣,不過就是自取其辱罷了。
忽然,沈鹿溪就有些悲哀且悲涼的撇開頭去,不再願意跟沈時硯對視。
可沈時硯不允許。
此時此刻,在沈時硯看來,撇開頭,就是對他的漠視,對他的毫不在意。
強行的,他又用力扭過的頭來,迫看著自己,磨著後牙槽一字一句的警告,“沈鹿溪,想想你躺在醫院的妹妹,還有呆在監獄的爸爸,你要是惹我不痛快,真沒你什麽好。”
沈鹿溪被迫與他對視,想到如果沈時硯不願意幫自己了,可能孫教授就不會給妹妹看病了,就算是有錢也沒用。
還有在監獄的爸爸,沈時硯要是不開心,隨便打個招呼,讓爸爸在監獄裏多呆幾年也完全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能賺錢了,也幫不了爸爸。
想到這些,眼淚忍不住簌簌落下,一下子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沈時硯,我沒有想過要見陳學長,我也不知道陳學長為什麽會在學校,更不知道他為才又會突然出現幫我,我跟他就是校友和普通的朋友關係,我們之間一點你以為的曖昧和男關係都沒有,你可不可以相信我?”
沈鹿溪一邊哭,一邊搭搭的央求,那雙著沈時硯的清淩淩淚盈盈的眼睛裏,不知道有多麽的無助,甚至是絕。
妹妹和爸爸,現在就是的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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