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淮,你在哪,我想見你?”電話通了,卓嘉怡開口。
“簡,不,是卓大小姐。”舒淮的聲音傳來,有點兒嘲諷的味道,“把我耍了這麽久,好玩嗎?”
“不是,舒淮,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有意要......”
“這已經不重要了。”手機那頭的舒淮打斷卓嘉怡,“卓大小姐,我已經拿了沈部長的一億金,答應跟你分手,並且再也不見你了。”
“你......你說什麽?”卓嘉怡驚訝。
“卓大小姐,你本就不我,你跟我在一起,不過就是想要更好更快的忘記沈部長,對不對?”手機那頭的舒淮冷笑質問,“要不然,在我和沈部長同時站在你的麵前,一起有事的時候,為什麽你毫不遲疑去救的人,會是沈部長,而不是我。”
“沈淮,我......”
“你不用解釋了。”沈淮再次打斷,“我和沈部長,你到底誰,相信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更何況,就算是你的人真的是我,我也高攀不起黨帥家的掌上明珠。”
說著,沈淮冷笑一聲,又道,“既然得不到你的人和心,那我找沈部長要一億金的分手補償費,不過分吧?”
“就算你覺得過分也沒辦法,誰沈部長那麽爽快呢,想都不想就答應呢!看,你在他心裏,還值錢是不是?”
“舒淮!”卓嘉怡有些生氣了。
“卓大小姐,別生氣,人都是現實的,我隻是無權也無錢無勢的凡夫俗子一個,真的不適合你,能用和你的兩年多換一億金,我真的覺得自己賺翻了。”
舒淮說的都是真心話,畢竟一億金,是他努力幾輩子也未必能賺得到的錢。
“謝謝你給了我這個賺這麽多錢的機會,我也衷心祝福你,跟沈部長白頭偕老,幸福滿。”
“舒淮......”
“簡,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手機那頭的舒淮終於平緩了語氣,“我真的覺得,一億金比你重要太多了,所以,以後咱們各自安好吧,再也不要聯係了。”
話落,舒淮率先掛斷了電話。
卓嘉怡握著手機,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心裏,卻沒有憤怒,更沒有失,有的,隻是如鏡麵一般的平靜,甚至是輕鬆。
因為自己一早就很清楚,和舒淮,是很難有結果的。
正怔忡,謹南走了進來,輕輕拿走了手裏的手機。
卓嘉怡慢慢抬眼看向他,“你為什麽要給舒淮一億金?”
謹南在病床邊坐下,去握住的手,笑了笑道,“別說一億金,他哪怕開口要十億,我也會給。”
“為什麽?”卓嘉怡看著他問。
謹南也看著,很認真很溫的回答,“因為當我在的黎波裏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在我的心裏,就已經變了無價之寶。”
因為當我在的黎波裏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在我的心裏,就已經變了無價之寶......
在我心裏,你就已經變了無價之寶......
卓嘉怡著他,心湖裏波瀾壯闊,再也無法平靜。
......
卓嘉怡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個月才出的院。
出院後一周,坐在椅上,跟謹南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儀式。
訂婚儀式之後,嘉怡哪也不去,就每天在家裏進行康複訓練。
跟謹南的婚禮定在了三個月後的臘月初八,婚禮的那天,一定不能再坐在椅上。
謹南每天忙完公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陪,陪一起做康複訓練,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聊天。
以前沒什麽話說的兩個人,現在卻天南地北,什麽都能聊,聊什麽都很開心。
大概是因為有好心的加持,那樣艱難的康複訓練,卓嘉怡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苦不覺得累。
不到兩個月,就能自己走路了,一口氣走上百米。
隻不過,右始終留下了傷,走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正常,哪怕做的再好再努力,也有輕微的跛腳。
想到自己以後永遠變了一個跛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正常的走正常的跑正常的跳,走起路來還那樣醜,卓嘉怡不知道是難過,還是怕被謹南嫌棄,忍不住有些紅了眼問謹南,“我這樣走路,會不會很醜?”
以前紅眼哭鼻子,謹南會覺得很煩人。
可現在,他卻隻有滿心滿眼的心疼跟憐惜。
他過去摟住卓嘉怡,將抱起坐到自己的大上,一手攬著的肩膀,一手幫按著右,去輕啄一下紅通通的鼻尖,“不會,現在的你,不知道比以前要多。”
卓嘉怡看著他,又忍不住笑了,“你現在說話怎麽這麽好聽,張覺全是話,以前就跟個大悶葫蘆一樣,要麽不說話,一說話就能氣死我。”
謹南也笑了,點頭麻溜認錯,“嗯,以前是我不好,現在開竅了,幸好媳婦兒你大人大量,不跟小的計較。”
卓嘉怡聞言,在他的懷裏樂的不行,咯咯笑道,“早知道你開竅這麽晚,那我就不那麽早喜歡你了。”
謹南抬手輕掐住的下,微抬起的頭來,危險的瞇起眼問,“那你想先喜歡誰?”
卓嘉怡皺起眉頭,貌似認真的想了想,“我可以先喜歡......”“唔~”
隻不過,這一次,話音未落,就被謹南堵住了紅。
“可微信關注藍藍,海那邊山裏人”
......
臘月初八這天,謹南和卓嘉怡的婚禮在帝都隆重舉行。
新婚夜,謹南和卓嘉怡住進了沈鹿溪和沈時硯為他們準備的新房,翠湖另外一棟總共麵積超五千平米的大別墅。
跟若安陳勳和唐星衍時今宜他們為了新鄰居。
賓客散盡,謹南抱著自己的新娘子回了三樓主臥,輕輕的將卓嘉怡放到布置喜慶的大床上,然後,作無比輕的褪去上的禮服,麻麻的吻從上到下,如綿綿春雨般落下。
來到右傷的最厲害的地方時,謹南的吻稍微頓了頓。
卓嘉怡抬起頭來,看向他問,“是不是很嚇人?”
那塊地方,當時模糊,出森森骨,後來即便醫生的醫再高明,手法再好,用的藥再貴,也無法恢複如初。
謹南聞言,再次虔誠的吻下去,低啞的嗓音模糊道,“沒有,我媳婦兒上的每一個地方都很,是我最的......”
......
一周後,若安肚子裏的小家夥提前發,陳勳第一時間將若安送去了唐家醫院。
在大家的守護下,三個小時後,若安產下一,兒七斤二兩重,母平安。
當孩子被從產房裏抱出來的時候,陳勳來不及看兒一眼,急不可耐的衝進了產房裏。
沈鹿溪接過的外孫,激的紅了眼。
從此以後,的若寶也是兒雙全的人了。
......
大年三十這天,整個帝都又下起了大雪,紛紛揚揚的,一片片一簇簇歡天喜地的大紅掩映在白的蒼茫世界裏,不知道多麽好看,多麽迷人。
就如麵前的人兒一樣。
沈時硯牽著沈鹿溪的手,走在漫天的白雪裏,沒一會兒,兩個人原本都花白的頭發,就全白了。
沈時硯停下,朝後跟著的傭人招了招手。
傭人立刻過來。
沈時硯接過了傭人手裏的傘,撐在沈鹿溪的頭頂,然後抬手,輕輕為拂去頭頂的雪花,笑著說,“老婆,你的頭發都白了,待會兒進屋,我給你染染。”
沈鹿溪笑著嗔他,“你的還不一樣,比我白的更多。”
沈時硯角的笑弧揚的更高,又去牽住了沈鹿溪的手,“是啊,都白了。”
兩個人又慢慢往前走。
“老婆。”
“嗯。”
“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是什麽嗎?”
沈鹿溪停下腳步,看向眼前摯的男人,“難道你還有心願沒有完嗎?”
“有啊!”
“是什麽?”
“就是跟你一起,一天天一年年,讓我們所有的頭發都慢慢變得跟雪一樣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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