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要斬草除的人,怎麽可能輕易的活下來。
林申自然能明白盛湛廷話裏的意思。
他看著盛湛廷,冷靜的問著:“三想要什麽?”
“嗬嗬——”盛湛廷皮笑不笑,忽然就這麽戲謔了一句,“林總覺得你有什麽是我想要的?”
林申默了默沒說話。
除去寧妍菲,林申想不到任何東西或者人了。
盛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而寧妍菲,五年前已經嫁給盛湛廷。
本就不需要問自己要。
忽然,林申安靜了下來,腦子裏閃過一想法,然後他震驚的看著盛湛廷:“三,你……”
“我要寧曉玲的骨灰。”盛湛廷站起,說的毫不留,“我還要從此以後,寧妍菲和林家沒任何關係。”
林申不說話了。
在盛湛廷的打下,林申沒任何反抗的能力。
他不知道寧妍菲怎麽做到讓盛湛廷替出麵的,但是林申卻很清楚,自己不給寧曉玲的骨灰,意味著什麽。
而寧妍菲和林家沒任何關係的話,這也代表著他不可能通過寧妍菲再從盛家得到任何的好。
了盛家的這層關係,以現在林家岌岌可危的經營,並不可能風多久。
現在的風,林申也沒打盛家的旗號。
雖然沒明說寧妍菲和盛湛廷結婚的事,但是字裏行間的囂張,加上盛家的合同屢次可以拿到,自然商界的人看在盛家的麵子上,對林申不敢怎麽樣。
現在——
“林總需要思考?”盛湛廷沉的問著。
林申看著盛湛廷,眸沉了沉了,狡猾的看著盛湛廷:“三,怎麽說,我家菲菲也是我養大的,你把菲菲娶走了,還要讓和林家斷絕關係,這事要捅出去,恐怕也不合適吧。”
“你威脅我?”盛湛廷手中玩著打火機,掀了掀眼皮,問的漫不經心。
“不敢。”林申笑得諂,“我知道我的把柄在三手裏,但是呢,三今天既然找我說這話,就代表著三對菲菲是上心了,既然上心了,我也可以永遠不找妍菲,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盛湛廷笑得玩味:“說來聽聽。”
“我要五千萬金,買斷和寧妍菲的關係。”林申說的毫不客氣,“還有寧曉玲的骨灰。”
“你篤定了我會給你錢?”盛湛廷挑眉。
“那就看三對菲菲的心有多深了。”林申笑得很猥瑣,“媽的骨灰,是菲菲最在意的,隻要骨灰在我手裏,三想怎麽樣,都必須控於我。至於這五千萬,就當是這麽多年的養育費。我拿了錢,保證再也不找寧妍菲的麻煩。”
說完,林申出了隨時可以控告自己的證據:“當然,這些東西,我也要帶走。”
盛湛廷看著林申沒說話。
不是林申威脅。
而是在林申的字裏行間裏,盛湛廷聽懂了言下之意,林申除去自己查到的這些事外,仍然還握著寧妍菲別的。
如果自己反手收拾了林申,那麽林申會破罐子破摔,這些事也勢必會影響到自己和寧妍菲的關係。
“三考慮的如何?”林申變得有些得意。
盛湛廷沉沉的看著林申,忽然就這麽朝著林申走去,林申明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但是表麵卻仍然要讓自己顯得冷靜。
“林申。”盛湛廷著林申的名字,“你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不敢。”林申小人得誌的模樣。
“五千萬我可以給你。”盛湛廷指著林申,一字一句,“南城乃至國,隻要傳出任何對不好的言論或者事,那麽,第一個下地獄的人就會是你林申。”
林申被嚇到了。
盛湛廷沉的彷佛從地獄來的索命修羅。
他連聲應和:“那是自然。”
“至於盛家,如果我再聽見林總打著盛家的旗號招搖撞騙,後果如何,林總應該很清楚。”
盛湛廷警告的看著林申。
林申連忙點頭,是真的一刻都不敢在盛湛廷的辦公室多呆,那種迫人的氣息,隨時隨地都可以把人到絕路上。
盛湛廷很沉的看著林申,林申越發的膽戰心驚。
而後,盛湛廷簽了一張五千萬的支票,摔在了林申的臉上:“滾。”
林申連滾帶爬的走出辦公室。
盛湛廷的人立刻跟了上去,著林申去取寧曉玲的骨灰。
而張維則立刻走進辦公室。
盛湛廷看著張維,沉沉命令:“繼續給我查,查寧妍菲的事,從小到大,所有的事,一概不能掉。”
“是。”張維應聲。
盛湛廷沒說話,在位置上安靜的坐了一陣。
寧妍菲就好似一個巨大的謎團,就算寧妍菲和你走的太近,但是你卻永遠走不到寧妍菲的心。
衝著你笑,總帶了幾分的虛偽。
你想試探寧妍菲的時候,總可以若無其事的把話題轉移走。
盛湛廷很清楚,這些事不除,寧妍菲永遠不可能對你出最真實的一麵,他沒有耐心等著寧妍菲主坦誠。
因為讓寧妍菲主坦誠,可能一輩子都等不到這個機會。
沉了沉,盛湛廷斂下緒,勾上自己的西裝外套,直接下了樓,驅車朝著醫院的方向開去。
……
——
中午11點43分。
盛湛廷的車子停在醫院的門口,藍牙耳機在閃爍著,聲音放了幾分:“在樓下,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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