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妍菲說了很多，但是絕口不提林申對自己做了什麽，也不提盛湛廷。

就像寧妍菲的格，報喜不報憂。

盛湛廷站在後聽了很久，在寧妍菲的都跪的有些發麻的時候，他半蹲了下來，讓寧妍菲靠在自己的上。

“不和媽介紹下我？”盛湛廷忽然開口問著。

寧妍菲一僵，變得安靜了下來。

“外婆瞞著，我可以理解。那麽媽呢？這樣的況下，你也不願意介紹嗎？”盛湛廷淡淡的問著寧妍菲，深邃的眼眸看的人有些恐慌。

寧妍菲細白的牙齒就這麽咬著下，看著盛湛廷：“我……”

而盛湛廷卻沒理會寧妍菲，安靜的看著墓碑上和寧妍菲九分像的人，沉穩的自我介紹：“媽，我是妍菲的老公，盛湛廷。”

寧妍菲沒說話。

盛湛廷隻說了一些簡單的話，諸如讓寧曉玲放心，他會照顧寧妍菲之類的，而後，盛湛廷就沒再多說什麽，摟著寧妍菲站起。

寧妍菲的聲音得很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嗯，你是有意的。”盛湛廷的半玩笑，半認真的看著寧妍菲。

寧妍菲不說話了。

“下一次再來的時候，我希你和媽能認真的說說婿我，嗯？”盛湛廷漫不經心的開口。

他以為自己等不到寧妍菲答複的時候，寧妍菲卻忽然開口：“好。”

然後，盛湛廷笑了。

他倒是也沒為難寧妍菲，牽著寧妍菲的手，在寧曉玲的墓前舉了個躬，而後才帶著寧妍菲離開。

回去的路上，誰都沒開口說話。

寧妍菲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這是五年來從來不曾有過的平靜。

那是一種塵埃落定的覺。

而寧妍菲從來沒想到，這樣的覺是盛湛廷給自己的。

一直到手被傳來男人特有的幹燥而溫暖的溫度，寧妍菲才微微回過神，看著牽著自己的盛湛廷，寧妍菲的紅了。

倒是盛湛廷注意到了：“你想和我說什麽？”

“盛湛廷……你……”寧妍菲躊躇了下，才問著，“你和我叔叔是怎麽說的，還有，你是怎麽知道的？”

盛湛廷趁著紅綠燈，看了一眼寧妍菲，口氣卻顯得再認真不過：“我和林申怎麽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的東西回來了。”

寧妍菲就這麽咬著，低著頭。

手仍然被盛湛廷牽在手中。

“妍菲。”忽然，盛湛廷著寧妍菲的名，“我怎麽知道的，也不重要，我說過，我想有一天，你上的事，不是通過我調查知道，而是你主告訴我的。”

寧妍菲有些裝傻：“我並沒什麽好說的。”

“嗯，那最好。”盛湛廷也沒破寧妍菲。

寧妍菲越發的安靜，盛湛廷也沒多說什麽，車子平穩的朝著養和醫院的方向開去。

但寧妍菲卻很清楚，這件事後，想和盛湛廷沒任何牽扯，已經變得不可能了。

很久，深呼吸。

事為什麽忽然變得這麽複雜起來。

寧妍菲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而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

養和醫院。

蔡芳在醫院已經住了一星期了，狀態時越來越好，或許是因為了力和負擔，也因為寧妍菲和盛湛廷的關係，蔡芳每天都笑瞇瞇的，心很不錯。

寧妍菲寸步不離的陪著。

盛湛廷偶爾回公司理事，大部分的時間也都在醫院。

這幾天，蔡芳私下問寧妍菲不和盛湛廷有關係的事，寧妍菲深思慮後，還是選擇了瞞。

並沒說出盛湛廷的家世背景，就隻說了盛湛廷是同一個航空公司的飛行員，所以他們才會認識的。

這樣的解釋也合合理，蔡芳倒是沒懷疑。

不解釋的原因，是不想讓蔡芳擔心。

更多的是不知道從何解釋。

太複雜了。

而蔡芳對盛湛廷是越看越滿意，趁著盛湛廷出去，就這麽牽著寧妍菲的手：“菲菲啊，阿琛是個好男人，這樣的男人現在不好找了，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事可以準備起來了。”

“好。”寧妍菲應聲。

蔡芳搖搖頭：“你喲，外婆雖然老了，但是還不糊塗，你就盡敷衍外婆吧。”

“我哪裏有！”寧妍菲嗔的看著蔡芳。

“行行行，你沒有。”蔡芳笑，“你和阿琛呢，也快回去上班吧，你們飛來飛去的，總不能一直這麽請假在醫院陪著我，我或多或也知道的。住院費用也很貴的，下周我差不多沒事，就出去了。”

“外婆！”寧妍菲不太讚同。

“醫生也說沒問題了。”蔡芳很堅持，“何況，出去後阿琛不是都找到阿姨了，這樣你也可以放心了。好好上班，別老惦記著外婆的事，外婆真的沒事的。”

寧妍菲知道蔡芳的固執。

也清楚，自己的可能長時間步飛，就算是盛湛廷出麵的，長時間不飛，一旦落人口舌，再傳到徐清秋的耳中，指不定還能發生什麽事。

現在的太平盛世，隻是看起來的太平盛世。

危機，始終隨時隨地的存在的。

寧妍菲沒再說什麽，悄然無聲的轉移了話題。

蔡芳倒也沒再繼續刨問到底，和寧妍菲聊著天，一直到蔡芳困了，寧妍菲才收拾了桌麵的東西，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