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曉晚默默的看著雲墨,見他搖了搖頭:“隻是沾了袍子。”一隻手卻始終握著阿音的手腕,眉心輕蹙。
慕無塵已然上前沒好氣道:“你你怎麽連碗都端不好。”
“……”阿音默默的瞪了他一眼,心裏更加不舒服了。
舒曉婉似乎這才放了心,端起麵前的一杯酒走了過去:“二公子別了,先用涼酒泡一泡吧。”著心翼翼的從雲墨的手中出了阿音的手,垂眸道,“我來吧,雲公子去更可好。”
雲墨的手心一空,卻是問道:“疼麽。”
阿音搖搖頭,隻覺得有些丟人。
舒曉晚舉著酒杯站在他們跟前,不多看了一眼雲墨,在的記憶裏,這位年從未這樣溫的對誰過話。
梁清一雙鷹眸瞧過來,正瞧見舒曉晚那剪不斷理還的視線,一時又擔心了起來。
雲墨這才轉道:“我去去就來。”
阿音點點頭,一手被舒曉晚握著輕輕的放在涼酒裏,舒服多了,抬眸瞧著舒曉晚,激道:“多謝姐姐。”
“我瞧著沒有起泡,一會兒點兒燙傷膏就行了。”舒曉晚這才找回了自己,一席話知禮溫。
慕無塵站在一旁,目一直落在酒杯裏的手指上,此刻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川南匆匆進來才轉回了座位。
“水來了。”川南端著水盆匆匆進來,竟然一滴水都沒撒。
迅速引起了梁清的注意力:功不錯呀。
“燙傷膏來了。”雀心急火燎的找了半才找了出來。
舒曉晚將阿音的手挪到水盆裏,才看清的指尖紅了,卻沒有起泡,悄悄鬆了手。
“看來沒事了,”慕無塵鬆了一口氣,“不然大哥要死我了。”
“……”阿音垂著腦袋,很想把水盆兜頭澆他一腦袋。
雲墨已然換了一淺青長袍,一步步走來,還是那派卓然仙姿:“我瞧瞧。”
阿音見他徑直從水裏撈出了的手,也不管井水微涼沾了他才換好的袖,看了一瞬才道:“藥膏。”
雀聞言連忙將手裏的藥膏打開遞了過來,瞧見雲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蘸了一點,心翼翼的塗在阿音的指尖上,垂眸輕輕的吹了吹。
一瞬間隻覺得指尖一陣清涼,不知是為了這燙傷膏裏的薄荷,還是為了這仙人哥哥的一口仙氣,心尖也跟著了一下。
這待遇,又得折了多福分啊。
舒曉晚本已經坐下了,眼瞧著如玉般的公子這樣心護著那一點兒不算什麽的傷,心中一時慨了起來。
“雲公子與令妹真好。”
阿音聞言,下意識的想要收回手,可是沒有得逞,便聽見慕無塵冷不丁的道:“是啊,我都不知道你們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心中一驚,朝著慕無塵看去,正撞上那雙丹眼含著一意味不明的笑意瞧著。
“……”明明你是非要喝湯才會這樣的,怎麽好像我做錯事一樣。
雲墨卻不以為意的鬆了手,淡淡道:“都吃飯吧,菜要涼了。”全然不管他們方才在什麽。
“是啊,大家吃飯吧,都了。”阿音燦燦一笑,“別浪費了我一桌的心意”。
“無事就好。”舒曉晚抿了抿,卻正好對上梁清詢問的目,心中不由得一頓。
梁清收回目,遠遠地看了一眼雲墨,有的心思不是藏就藏得住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陶青碧一直想知道,陶家的大小事情,到底關了應家和符家什麼事?他們兩家摻和進來,小事變大事,大事變成鬧劇,陶家人直接成了陪襯。
她是上將軍唯一嫡女,卻活得不如狗。她以父親爲榮,卻沒想到在父親心裏,她只是一味能治癒庶姐的血藥。而他,是萬人敬仰的漠北戰神——玄蒼。彼時,他是質子,她被人設計和他一夜荒唐。可也是他,親手割破了她的手腕,爲了救他心愛的嬌嬌。見識了最惡毒的人心,她以爲死不過如此。卻沒想到,他率領大軍攻破城門,射下了懸吊在城門上她的屍體。也是他身後綁着她的屍體,帶着她殺得血流成河,將生前欺辱過她的人一一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