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汐氣的哼了一聲：“然后？然后還有一個狗玩意兒，居然說，他們老家是做煙火竹的，加的東西跟我的一模一樣！我在裹上點紙，就能去做炮竹了！”

春和后背忽然變得汗津津的。

這麼說來，方若汐本就不會做什麼黑火藥。

完全就是哄人的！

可是……這事兒要是鬧大了讓陛下知道，欺君之罪啊，方若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出于良知，春和開口：“姑娘，你若是不會做，不妨跟陛下實話實話。你不是說陛下好歹是喜歡你的嗎，說不定看在你提前代的份上，陛下不會治罪。而且姑娘你的確是有些本事的，你看你會做那些吃的，帶來了不收益，陛下不會治太重……”

春和一腔好心，得了一掌，打的鼻子里面的不斷的涌出來。

“你什麼意思？是說我無能？我跟你說這些，是為了讓你這麼懷疑我的嗎？封疆這麼我，怎麼可能治我的罪，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方若汐氣的跳腳。

在這里，好不容易找到了點存在，怎麼能容忍一個婢，最底層的人這麼說？

春和哭的厲害，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

方若汐沒有半點愧疚，還開口吩咐：“別嚎喪了！哭什麼哭！最煩你們這些人，這也哭那也哭，一點骨氣都沒有。我又不是那個黃臉婆，離開男人就不能活。要是封疆不信任我，我就直接憑我自己的本事離家出走！”

春和忍住哭聲。

大家大戶，尤其是面的人家，是很責罰婢的，就不要說是往人臉上打這種辱人的作。

可是方若汐完全不管不顧，就顧著自己心，完事兒還要對一通說教。

“你現在在這里頂替我，我的去看看那個黃臉婆到底怎麼個事兒。”

事已至此，春和已經不能在這麼耗下去。

直言：“奴婢臉上傷了，怕是不好頂替，而且這幾日有些許病痛……”

“好了好了！我自己去行了吧！”方若汐不耐煩的揮揮手。

這會兒，誰也沒說，就翻墻出去。

彼時，安置山營地一切平穩，百姓們的病一天天的開始好了起來，對云姒，都是恩戴德。

白燼笙放眼瞧著這一切，眼底暗了幾分，轉頭看向了不遠在給自己做藥的人：“你過來。”

是個看起來年紀四五十的，兩鬢頭發已經花白。

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

“你想不想見一見云姒？”白燼笙笑著，低聲同他開口：“‘命運共同’，很不錯的一句話。”

那人猛然抬起頭來，看著白燼笙：“你想要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呢？從救你來到現在，我除了想要你把你會的東西給我，我也沒有別的所圖了。我是壞人嗎？”白燼笙問。

那人搖搖頭。

用好壞來衡量一個人，太過淺，白燼笙對他是很不錯的，甚至可以說，白燼笙是個很努力上進的人，救治過不人，不管是，還是白添翎，尤其是白添翎。

只是，們都不純粹。

“這不就行了，去吧。如果見到你，或許會開心的。我猜接下來，想要借助這一次的病疫打響名頭，開醫堂呢。”

－

云姒這會兒正在慨，短短時間怎麼效率就這麼快。

尤其是白燼笙那頭，居然做的非常好，像是有過很多次經驗的人一樣。

這讓云姒放下了心。

可還沒有等歇口氣，帳篷就被打開。

云姒站起來，看著進來的人，是白燼笙帶來的大夫，臉上終日帶著防護，看不清面容：“怎麼了？”

“云姒。”

蒼老的聲音，喚了旁人在南漢不敢喚的名字。

云姒整個人愣住，覺得聲音耳，但是過了那麼多年，又想不起是誰。

直到對方摘下防護，滄桑的目看著云姒。

云姒整個人怔愣住。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