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湄近六年,陳啟最知林湄的格,與他在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他當年“救”過的命,此時他提起當年,林湄必不忍心再與他鬧分手。
周五那晚林湄攆他走時,他便知道,林湄定是要尋機會同他提分手了,到邊的,他怎能拱手讓人,即便真的要分,也得等他玩膩才是。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麽,當時你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複習資料。”陳啟自顧自陷了回憶之中。
經他一說,林湄便也憶起了當年事,那日哮發作暈倒在學校門前,如若不是路過的陳啟將送醫院,大約會丟掉命。
因這件事,林湄對陳啟一直都有濾鏡在,人在時代都不免有英雄結,後來林湄也有想過,不管那天救的人是誰,大約都是會的。
林湄的聲音了不,“嗯,記得,當時我在準備期末考試。”
“還好我給你把資料撿起來了,隻丟了學生證,”陳啟笑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在想啊,這個孩子真是把學習當作生命了。”
林湄笑笑不說話,的確自熱衷於學習,對於自己興趣的學科更是如此,在大學尚未畢業時就考取了ACCA注冊會計師,碩士後又考了CPA與CFP證書,都是一次過。
陳啟拍著林湄的手,慨似的說,“我們好像很久沒有這樣聊過天了。”
林湄也道,“是,很久了。”
上一次這樣麵對麵回憶過去是什麽時候,都記不清了。
畢業後,兩人雖然進了同一單位,但各自工作都很忙,銀行這種地方,業績力大,一年到頭都休息不了幾天。
“之前的事,對不起。”陳啟問林湄,“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陳啟剛剛提到了以前,林湄便也想起了那次救命之恩,退了一步,“兩個月。”
“我可以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如若你達到了我的預期,我可以考慮不分手,如果……”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陳啟喜笑開,急忙同林湄保證。
林湄聽得陳啟的保證,也未有什麽容,對陳啟的,早已一點一點消磨幹淨,如今隻是為了“回報”他的救命之恩,采用的緩兵之計罷了,心如明鏡,陳啟與別人上床的那一刻,他們便不可能了。
陳婧不一會兒便回來了,看到林湄與陳啟握在一起的手,出言警告:“你最好以後也能像今天一樣,不然我一定讓我哥踹掉你!”
陳婧當陳啟是什麽搶手的香餑餑,這一套說辭聽得林湄險些哂笑出聲,陳啟連忙給陳婧使眼,要閉。
陳婧倒是不怨陳啟,反倒認為是林湄挑唆了他們兄妹之間的關係。
陳婧心不好,尋了手機去與邢錚聊微信,找安,這幾日邢錚不怎麽找了,這也讓陳婧心底失措,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極品男人,怎舍得放手。
今日正好了委屈,陳婧便去與邢錚裝可憐,想,男人應該都抗拒不了楚楚可憐的人才是。
果真,一向邢錚傾訴了方才的事,邢錚立刻回了消息來:【他們和好了?】
陳婧:【林湄上趕著求我哥和好的,要不是認錯,我哥才不會和好。】
陳婧與邢錚聊了一會子後,邢錚邀請陳婧同他一起去參加朋友的生日席,陳婧一聽又有機會與邢錚的朋友見麵了,頓覺,不假思索便答應下來。
陳啟與林湄聊著天,兩人被陳婧的笑聲吸引了過去,隻見陳婧捧著手機笑著,模樣有些花癡。
陳啟好奇地問:“跟誰聊天,笑這麽高興,撿錢了?”
“邢總約我和他見麵呢!”陳婧每每說起邢錚都是花癡又赧的表,儼然是沉浸在中的小人。
林湄蹙起了眉,邢錚這個狗男人究竟是在盤算什麽,邊人那麽多了還不夠麽,非得來撥陳婧。
林湄本提醒陳婧一句,勸不要被邢錚的花言巧語迷,稍作思量後,終歸是未開口,即便提醒了,陳婧約莫也不會領。
林湄下午還有工作要做,先回行裏了,林湄走後,陳啟出了計得逞的笑容,他給宗綜發了微信,說:【還是你的辦法管用,沒跟我說分手了!】
有了當初的“救命之恩”,他便能一直將林湄拿住,此事還要謝當初把林湄送去醫院的那個人,若不是對方憑空消失,此等機會也不會落在他的頭上。
陳啟知曉,當初若是旁人出現在病房,林湄也會上對方,人都是如此,最是抗拒不了所謂的英雄救。
林湄雖答應了暫時不與陳啟提分手,但已然沒有繼續這段關係的,隻是不願欠旁人的分,便想要將這份所謂的恩量化,用其它的方式補償給陳啟,最直接的就是錢了。
工作這幾年,林湄手頭積蓄也不,隻是票與基金套現需要時間,正好趁這兩月整理一下。陳啟住院,林湄並未像從前一般鞍前馬後照顧他,隻是偶爾去探視一次。
周五下班早,林湄去了醫院一回,陳啟想讓留下來陪床,林湄自是不肯,陪同他吃過晚飯便離開了。
從醫院回去公寓的路上,林湄接到了明州的電話,明州許久未聯係過了,林湄以為經過了上次的事,他已經決定放棄,不曾想他又來電了。
“下班了麽?”明州關心詢問著。
“嗯,下了,學長你的傷好了麽?”明州是因傷的,林湄想起來還有些過意不去。
明州卻大方笑著,“小傷,我子好,已經生龍活虎了。”
林湄放下心來,“那就好,學長找我有事麽?”
“明天我生日,想邀請你過來,可以麽?”明州似是猜到了林湄會以怎樣的理由拒絕,便先強調,“我是說,以朋友或者學妹的份。”
話已至此,林湄若再拒絕便顯得不近人,“那學長一會兒把地址和時間發給我吧,我會按時過去。”
明州笑得很開心,“沒問題,我們明天見。”
明州剛掛電話,一旁的邢錚便調侃他,“你的小學妹同意陪你過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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