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六!”林清晚看著溫手機屏幕上不斷跳躍的黑框頭像和霍斯年的微信昵稱“HSN”低吼,“他是想嚇死誰啊!”
溫也張的手心冒汗。
“他為什麽打視頻?”
“會不會已經知道苒苒的媽媽就是你?”
溫想了想:“這個可能不大,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或許也發現宴宴不睡覺在玩手機,打視頻就是想進行家長之間有關於孩子玩手機的教育話題……”
林清晚也跟著點頭。
或許是因為他不接電話,那人死了這條心,開始轉發信息了。
——家長你好。
溫:“……”
——不知道作為家長的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的孩子在背著大人晚上不睡覺玩手機。
溫:“他難得打這麽多字。”
——如果可以,咱們麵談吧!
溫:“……”
片刻後,又一條信息冒出來。
是霍斯年甩過來的一家餐廳地址。
林清晚瞳孔地震。
“有什麽大病啊!都二十一世紀了,他還演霸道總裁這一款?”
溫抿了抿:“這是霍斯年的本。”
因為霍斯年的好友申請,半夜在家長群的一連串視頻,以及發來的那些信息。
溫翻來覆去幾乎一夜未睡。
他那麽多信息,隻是回了一條。
——家長你好,我已經了解了況,對孩子的行為也進行了教育管束。
至於麵談,我覺得沒那個必要。
然而,第二天睜開眼,溫打開手機,看到的是霍斯年。
——不管你什麽目的,都明說。
溫:“???”
將苒苒送到兒園,又火速趕到了玫瑰莊園。
因為時間沒來得及,遲到了二十分鍾。
霍斯年明顯的不悅幾乎寫在了臉上。
“抱歉霍先生。”
霍斯年臉上神淡淡:“宴宴都已經去了兒園。”
“抱歉。”
該給苒苒也找個保姆了。
昨天早上因為是林清晚送的苒寶,所以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於是,在霍斯年走後,溫便上網掛了招聘信息……
保姆人選倒是很多人。
溫很快談好了一個,約了自己下班後間。
宴宴雖然去了兒園,但也不輕鬆。
將他兒房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遍,將他一些換下來的服洗幹淨晾好。
閑著沒事兒幹,忽然推開了宴宴隔壁房的門。
那一瞬間,無盡的心酸痛苦湧上心頭。
嬰兒房還是以前的布置,一點沒,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霍斯年親手布置的。
他曾期許過自己腹中的孩子,那樣強烈的,期盼……
太痛了。
溫強迫自己狠心下來,閉上眼咬牙將房門關好。
不知怎麽的,溫竟走到了自己臥室門口。
鬼使神差的抬手去推房門……
然而下一刻,卻發現房間的們板是換過的。
上麵還掛著一個大門鎖。
走後霍斯年竟將房門都鎖了起來嗎?
溫自嘲地笑著,正要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麽,整個人眉頭一皺,下一刻,無比犀利的眸準確無誤的落在了樓道右上角的攝像頭上。
溫隻覺得眼前有什麽東西虛晃一閃,整個人都是疼的,那窒息的覺扼住嚨,讓不過氣來。
五年了!
霍斯年,五年了。
你還是原來的樣子。
你的掌控還是那麽強,在你看來人都是你的所有,你想掌控,想要臣服。
你認為的是可以靠著算計謀劃得來的。
你從來都不相信真心換真心。
溫背影微彎,一步一步離開了二樓……
電腦桌前的男人看著監控拍下的畫麵,放在桌麵上的手指不自覺握。
“徐立。”
徐立立刻上前。
“給我查一查這個人斷了底細。”
“好。”
霍斯年看著雖沒有什麽在意的,卻將做事的這些細節都收眼底。
雖然才剛任職不久,可似乎對玫瑰莊園的一切都很悉……
包括剛剛那一眼。
朝著監控看來的眼神過於悉……
半個小時後,徐立拿來一份填寫有限的表格。
“能查到的信息,隻有這些?”
霍斯年看著手上的文件開口問。
徐立點頭:“除了姓名,年齡和一些基本的家庭況,其餘的都是不詳。”
“隻知道安小姐回國沒多久。”
安念……
這兩個字被霍斯年反複咀嚼再邊,不知道第幾次,他念出的名字忽然了“安宴。”
意識到了什麽,霍斯年猛地睜大眼。
溫剛從家兒園將宴宴接回家,車子還沒停好,霍斯年高大的影忽然出現。
溫眉頭一皺,解開安全帶下車。
牽著宴宴。
“霍先生。”
霍斯年今天下班早了幾分鍾。
霍斯年那雙平靜無波的眼底似是醞釀著什麽狂風暴雨,他結滾。
“宴宴先上樓,我們有事說。”
安宴還是很聽話,背著小書包就走了。
轉背對的那一刻,小家夥鮮紅的角勾起一抹宛如狐貍般腹黑促狹的笑……
“霍先生有事嗎?”
霍斯年眼眸微微一瞇,他隻覺到腦海中思緒做一團。
他往前走了一步。
溫下意識後退。
霍斯年再次邁步:“安小姐不喜歡正眼看人?”
他發現了,安念麵對自己的時候格外拘謹,總是低著頭。
這種覺就像在逃避自己的視線……
溫垂著腦袋後退,短短幾秒鍾,心中想了很多。
霍斯年什麽意思。
難不他察覺到了什麽?
或者說自己下午在二樓的時候他正好看了監控開始懷疑了?
“霍先生說笑了。”為了證明自己不虛心,低著頭緩緩抬起。
隻剎那,霍斯年便覺得心口被人猛烈一擊。
“安……安小姐是京城本地人?”
溫笑著搖頭:“寧城那邊的。”
“安小姐在國外定居?”
溫還是搖頭:“不過是去國外散散心。”
“一走五年?”溫瞳孔一,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著的猛然低垂下。
他果然還是起了疑心,調查了自己。
“我確實在國外,待了五年。”
霍斯年指尖令人不易察覺的開始抖。
他嚨像是被什麽東西粘住,粘糊不清的話語溢出來:…
“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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