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奕依最近很久沒回家了,但還是能天天看見一大一小兩人在片場,坐著給送殷勤。
“小依,了嗎,喝點水吧。”
“媽媽,累不累,辰辰給你!”
兩人一人一個座位霸占著的房車,蔣奕依惱怒地瞪了眼經紀人,對方尷尬地咳了聲。
“那我總不能讓姐夫和孩子在門口站著吧……”
確實不能,應該讓他滾出去。
蔣奕依喝了口水,看見薄星辰邊剛吃完零食的渣子,替他了。
小家夥比以前勇敢多了,一直給分自己在兒園認識的新朋友,還拍拍脯說自己已經是大孩子了,好久都沒有哭過。
蔣奕依一直聽著,迎合著點點頭。
在生薄星辰之前一直覺得自己還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對肚子裏這個小孩更是惶恐,覺得怎麽能從自己肚子裏生出來個小人呢?
又怕帶不好他,又怕因為自己笨所以沒把小孩教育好,各種自責。
雖說薄靳席不喜歡,但依舊的溫,總是慢慢撚開的煩愁,耐心細膩地教怎麽做一個好媽媽,殊不知自己也是個還沒門的新手。
總是能看見他半夜一個人在翻著育兒手冊,又或是從autumn下班後滿疲憊卻又接過手裏星辰吐的墊子去刷,他對自己好的真的沒話說。
或許……真的是有點無理取鬧?
“薄先生,您又來了呀?”同組的三笑瞇瞇地朝他打了個招呼。
薄靳席禮貌地點頭,他像是對誰都這麽禮貌,用現在一句不太好聽的話說——是個中央空調。
這麽想著,蔣奕依也就真這麽說了,語氣酸溜溜:“薄先生還真是個中央空調。”
他好脾氣地笑笑:“小依怎麽生氣了?”
薄星辰用他剛從兒園裏學來的舉手,高高的揚起來:“我!我知道,媽媽是吃醋了!”
“……”
正要回懟回去,卻突然發現男人好像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了。
說不上來,又盯了瞬才發現,他居然蓄發了。
薄靳席之前一直都是短寸,從蔣奕依認識他開始,就一直是那個發型,因為修剪的次數勤,所以在眼裏像是他的特征,走到哪一見到短寸,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來。
可現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或許是蔣奕依最近拍戲真不怎麽搭理他,他竟是慢慢地留了短發,現在很流行的四六分發型,倒是很適合他,像那種韓劇裏的男主。
這樣一來反倒是不像他了。
因為他和秦清秋高中認識的時候,和現在的發型有點類似。
“你留這個發型不好看。”違心地說。
“是嗎?”薄靳席還是那樣穩重地笑笑,“發型師說這個發型適合我,我想也不太好看,顯得有些裝。”
“你要是不喜歡,我等會兒去剃了。”
本來就不老這幾個字還沒反駁,蔣奕依張張。
的確,薄靳席今年已經四十歲了。
說老真的不算老,但絕對不算年輕,雖然他看上去不過三十爾爾,可終究抵不住他已經四十歲了。
蔣奕依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在欺負老人,別扭地說:“給你個機會,把上次沒說完的說完。”
薄靳席一愣。
上次他的解釋隻說到一半,蔣奕依就氣得發怒,甩下他自己走了。
他張張:“算了,不打擾你拍戲,你先去,回來再說。”
蔣奕依更不高興了,現在給他機會他倒是不說了,這是幹嘛,吊自己胃口嗎?
於是蔣奕依就滿不高興地帶著一怨氣拍完了今天的戲份,臨到終場的時候,導演突然說要補拍,把明天的最後三場戲份也一起拍了。
著急著還想過去聽薄靳席解釋呢,哪顧得上,可導演和經紀人今天跟犯了倔似的,是要拍完。
拍到結束後,已經是淩晨三四點了。
所有人收工,去房車上一看,已經沒人了。
也是,這麽晚星辰早就被帶回去睡覺了。
掩下眼底的落寞,看著薄靳席送來的那一堆蛋糕後,和經紀人說:“把這些給楠楠送過去吧,這個夜貓子肯定還沒睡,我現在沒胃口,不想吃。”
簡楠現在可是滋潤了,喜歡窩在家裏四五點看電影,一直等到薄靳城回來才睡。
經紀人點點頭,又聽說:“記得給我留一個馬卡龍,一個就行。”
聲音疲憊的隻剩下一點氣泡聲。
“一個都不用留。”
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嚇得猛坐起來。
薄靳席笑著拎起車鑰匙:“剛在家又多做了點,在車上,一起吃?”
“不……”
“邊聽我解釋邊吃。”
蔣奕依還想倔強地拒絕一下,但是肚子實在得咕嚕咕嚕響,隻好勉勉強強別別扭扭地點頭:“那我坐後麵。”
一上車,薄靳席非但沒說話,還給開了音樂解悶。
“不急,等你吃完慢慢解釋。”
吃完是終於吃完了,地方也到了。
看著眼前的飛機場,嗓子噎了下:“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薄靳席拆開安全帶,笑著轉過頭來:“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所以想著,親自帶你過去看,比什麽解釋都有用。”
起先還有點不明所以,直到看見機票上那個飛往瑞士的大字後,蒙了。
“你是……要帶著我去見那個人?”
薄靳席點頭:“是。”
“別了……我信你……我信你還不行嗎……”說著,想往回跑,卻被對方拉住了手。
“小依,要和我去,如果不去,我們兩個人這輩子可能都會有隔閡。”
蔣奕依還想抗拒一下:“我……我劇還沒拍完。”
“今天都拍完了。”
突然反應過來:“所以,是你幹的?”
他沒否認:“之前我就在這麽打算了,等了你兩個月,等你把這部戲拍完。”
“……”
蔣奕依突然覺得,薄靳席好像有點陌生。
但這種莫名其妙的霸道,居然有點小帥……
“去就去,但我可先說好了,你要是讓我哭著回來我就拐著你兒子跑了。”
薄靳席笑:“那要是沒哭著回來呢?能不能拐著我一起跑?”
蔣奕依盯了他三秒,嫌棄的皺眉:“你這種土味話是不是跟薄靳城學的。”
某男尷尬地咳了聲,還是沒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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