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從小這麼說都有用。

只要說不理二哥，二哥就會‘害怕’的回頭來找，哄著。

最嚴重的是那三年，二哥真的沒有理，他有沒有難不知道，反正很難。

“二哥……”

樓西至復雜一嘆，“好了，不會給你取消，二哥什麼時候都會理你。”

又一笑，甜。

樓西至對這種笑很用，似能撥散他心中所有煙云，他掀開被子，矯健的往上一跳，“來，哥陪妹妹睡覺！”

“你這個流氓！”

“都陪你睡過多回了，這時候知道避嫌了？”

“你不準我！”

“嘖，丫頭大了，親哥都沒有外面的狗香了。”

“……”安安的過去，在被窩里踢了他一腳。

不痛。

卻很。

被踢的那一塊熱乎乎的。

迅速的、以失控的速度跑遍了全，樓西至掀開被子，猛地跳下來。

“家暴我，算了，我去找外面的妹妹睡。”他留下一句，奪門而出，與蘇漾肩而過。

安安一臉茫然。

然后聳鼻。

二哥到底什麼能不調戲外面的小孩兒呢，他太壞了。

樓西至心跳加速，這種跳似乎是傳染給了蘇漾，他的背依然靠在冰冷的墻上，心里仿佛走過了千山萬水，歷經了無數荊棘。

安安坐在床上探出一個小腦袋出來，本想看看他在不在，對著他的臉上時，齒一笑。

明如春。

“蘇漾。”的笑容很燦爛，也有一些想要靠近的討好。

想要錄音，不想讓蘇漾把那個東西給警方。

蘇漾看著這個笑容，他一言未發，甚至連睫都沒有一下，幾秒后，掉頭就走，又急又快，同樓西至一樣。

安安，“……”

都走了。

抿抿。

又躺下去。

……

杉磯。

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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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大道。

深夜靜悄悄。

書房里，藥味很重。

花絕坐在辦公桌前，臉頰被淡淡的線勾勒切割的棱角分明，眼神深暗。他穿著暗的寬松睡，領口敞開，約可見在膛纏滿的醫用繃帶。

他的對面也坐了一個人，英俊沉冷，黑的襯衫，兩顆扣子沒扣，紋理若若現。

他手里夾著一煙，煙霧縹緲，卻又沒有吸一口。

兩人許久都沒說話。

半響后。

花絕道，“我要退出。”

他對面的男人有著一雙非常漂亮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他介于一種安全和之間，似能揮刀肆意江湖、亦能寬解帶風萬種，他彈了彈煙灰，低聲，“怎麼退？”

怎麼退。

這一行，既不好，也不好退。

截止到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一個職業殺手是毫發無傷全而退的，要麼死在警方手下，要麼被別人殺害，這是一條不歸路。

男人又問，“為什麼突然不想做了？”

花絕神未變，視線似是拉遠，但轉瞬又恢復。

他們兩人是同樣的人，一丁點細小的變化都看在眼里，那剎那而逝的拉遠，是想起了某人。

他從嚨里溢出一輕笑，“恭喜。”

花絕捂著口，那里劇烈的跳了一下，轉瞬又歸于平靜。

反問，“你呢？”

“我等著給你收尸，或者你的言也寫好了，要我保護那個孩，是麼？”

花絕扯了扯角，“是。”

了解他，莫過于‘feng’也。

“若是退出要以生命為代價，那不如不退。”

花絕看了看自己的手，暗道，“或許是年紀大了，就不想再拿刀。”不愿意再用這雙滿是鮮的手去那麼干凈的孩兒。

feng沉默。

“以及我答應了他們，我永久退出。”花絕放下手，反扣在桌面上。

在西南市的那一夜，他面對一眾人等，以退出江湖、以站立不反擊來換安安兩全，那一晚他沒有手，中數刀，這是其中之一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