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夜。
顧時箏依然是待在客房,然後在半夜裏醒來。
坐起,從枕頭底下,出來一把泛著寒的水果刀。
大約是防止拿到刀這些危險品,所以這些危險的東西一般看不到,都在不用的時候被小蘭收起來鎖在櫥櫃裏。
這把是晚上,在廚房吃東西,趁著小蘭給盛斯衍切了一盤水果端上二樓時沒注意,悄悄順出來的。
顧時箏握刀柄,下床,赤著雙腳無聲踩在冰涼的地麵上,悄聲打開房門走出去。
主臥的房門居然也沒有鎖。
不知道是盛斯衍太自信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顧時箏像做賊一樣,輕輕轉門把手,又輕輕推開,盡量控製著不發出異樣聲響。
進屋主臥,鬼鬼祟祟又悄無聲息,步子到大床邊停下。.伍2⓪.С○м҈
窗簾沒有拉上,借由窗外投進來暗沉的線,能模糊看見躺在床上的男人影。
他呼吸很輕,很均勻,沒有醒來的跡象。
月黑風高的深夜,他在睡夢中……簡直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跑不掉,逃不了,那就幹掉他!
心裏這麽默默發狠的念著,顧時箏眼神倏然一冷,抬起手臂,刀尖向下一刻都不再遲疑的朝床上的男人刺下去——
刀尖含著寒芒凜冽,筆直地向他落下,然而本沒能靠近他,躺在床上的男人在黑暗中敏銳地抬起手臂,一手猛地握住手腕。
顧時箏滿滿大驚,他竟然又沒睡著?!
腦子差點當機,顧不上什麽,本能地下意識轉想跑。
然而手腕被男人的力量控製著,剛轉就被那力大無窮的力量拽回來,在手裏的水果刀被他強行奪走哐當一聲扔掉的同時間,霎時一陣天旋地轉被他帶過去摔倒在床。
“盛斯衍你這個變……唔!”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下被一隻手住,同時伴隨著他覆蓋上的吻,以及他翻上來的軀。
顧時箏直接就被他強吻了!
強吻!!
顧時箏哪得了這委屈,尤其這男人簡直像個的豺狼一樣,吻上來就又兇又狠的撬開的跟牙齒,攻城略池的充滿了濃濃侵犯之姿,將裏的呼吸盡數掠奪得一點不剩。
揚起手就想甩他一個掌,盛斯衍卻似乎有所預料,手臂剛抬起就被他給摁回去,狠狠在床上,雙也被他給順勢抵住,令幾乎不能怎麽彈。
顧時箏眼中澤頓時更兇了,貝齒朝著他的用力一咬。
“嘶……”
上吃了痛,盛斯衍倒冷氣,舌尖味蕾上頓時有一淡淡的腥味散開。
不用懷疑,他的被給撕咬破皮了。
趁著他吃痛,那溢滿兇猛熱吻的氣息停滯下來的那一秒鍾,顧時箏還沒完,支起腦袋對準他腦門就是狠狠一撞。
兩個人的額頭相,又是用了極大的力度,空間裏頃刻響一道重重的悶響。
這一撞,就連盛斯衍腦海都晃了一下,顧時箏更不用說,撞完自己也吃痛而頭暈眼花,眩暈著腦袋重新摔回床上,苦連連。
聽著的苦聲,盛斯衍穩了穩神,一時間不知道究竟應該笑哪一件事,哭笑不得的道,“你就這麽喜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那一套作下來,簡直幹脆利落得很,他想避都來不及。
主要也沒想到,後麵竟然還用腦門來撞他。
顧時箏額頭痛得眼淚險些掉下來,聽聞他的話,咬牙強忍住了那幾乎忍不住的疼痛,掀起眼皮在黑暗中看他,“比狠,我不會輸你。”
盛斯衍鬆開的一隻手腕,拇指輕輕挲了下破了皮的,然後看到指腹上的跡,他勾一笑,“確實,你狠起來,連那麽悉你的我都詫異住了。”
就是完完全全的,死活哪怕是下地獄,都要拉他一起的玉石俱焚。
可是他卻莫名的不會生氣。
甚至還會覺得,這種覺,居然也還不錯……
他多多,可能確實是有點什麽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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