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狗狗寵店。
顧時箏和盛斯衍進來,一個跟年紀相仿的店員,在盛斯衍說明來意後,在他們旁給他們介紹店裏各類寵狗的品種。
“如果想要好養活的,我推薦金、柯基這種的,如果想要貴點的,有貴賓犬、馬爾斯基這些……”挨個介紹完,熱的店員道,“你們想要買哪一種?”
這家寵店不算大,所有在售的寵狗加起來隻有八九條,小縣城麽,這樣的規模其實算可以的。
盛斯衍看向旁的人,“有你挑得種的麽?”
顧時箏其實不太懂,他怎麽突然心來想買寵,到底是什麽勾起他想買寵的心理?
以前可沒見過,他有想養寵這方麵的喜好跟心。
在關著寵狗的籠子前轉了一圈,隨口道,“寵又不是隻有狗,你讓我來挑,又沒有提前問過我喜歡什麽樣寵。”
“但我覺得,”盛斯衍微角道,“相比其他貓跟鳥之類的寵,你會更喜歡狗一些。”
“……以你這麽多年對我的了解?”
“是的。”
顧時箏以前沒有養過寵,也不曾有想養寵的念頭,可是如果真的要養的話,第一確實會選擇養狗。
有一個比你自己可能還要了解你的人……真的煩的。
顧時箏很想跟他對著幹,偏偏不想選狗,但眼角的餘在這時瞥見角落裏的一條寵狗。WwW.
那是一條通黑白相接的狗,態跟其他寵狗比起來威武雄壯一些,隻是它的神態懨懨的,顯得格外無打采,對比起其他此刻活潑好個不停的狗狗,它顯得格外安靜,焉兒吧唧的。
顧時箏下意識走到關著它的鐵籠前,盛斯衍跟著。
“這是邊牧。”店員也過來,對他們禮貌解釋道,“不過它暫時不對外售賣,所以我剛才沒有對你們介紹它。”
顧時箏愣了愣,“為什麽?”
年輕熱的店員口吻有些哀傷的心疼,“它生病了。”
“很嚴重麽?”
店員點頭,凝重地道,“想要治療好,得送去大城市醫療設備齊全的寵醫院。”
顧時箏蹙眉,不解著,“那怎麽還沒送去?”
“不是我不想送去……”店員有苦難言,“隻是我……”
一瞬間似懂非懂了什麽,“治好它要花很多錢?”
“是的,我現在手裏比較拮據,還在想辦法籌夠錢,才能送它去寵醫院。”
顧時箏不懂治好一條寵狗需要花多錢,也不懂這隻邊牧犬到底生了什麽病,但看店員這幅為難苦愁的模樣,想來那是一筆對來說不太能支付得起的資金。
想了想,顧時箏指著那條邊牧犬,“我要它了。”
“呃?”
店員驚訝,盛斯衍也瞧一眼。
顧時箏對他道,“你要我挑的話,我選它。”
他微微蹙眉,“你確定?”
店員忙說,“我們店裏還有其他健康的狗狗,你們可以選……”
“但我就要它。”
顧時箏也不清楚,這條邊牧犬到底哪點吸引了,倘若非要說的話,興許是這一刻心泛濫了,又或者,本該是威武雄壯氣昂昂的邊牧病殃殃的模樣,讓莫名有一種微妙的同病相憐的境遇。
總之不管原因是什麽,這麽多條狗,隻有這條無端對眼緣。
顧時箏要選這條邊牧犬,盛斯衍沉了一會兒,沒多說什麽便應許下來。
他們對寵生病什麽的並不了解,異鄉沒有那麽多時間帶它去別的城市治療,一番商議過後,將這條顧時箏看中的邊牧,繼續寄托給本就要帶它去治療的店員,也更專業有經驗一些。
盛斯衍給寵店刷了一筆錢,並留下一個聯係方式,“這段時間你找人來看好店的其他寵,專心帶它給它最好的治療,等治好了它,你打這個電話,會有人過來帶它走。”
他刷出來的那筆錢,買下這個寵店都綽綽有餘,出手這麽闊綽大方,正正好的解決掉店員各個方麵的資金困境。
“謝謝你們,真的太謝了!”店員如遇恩人一般,“如果它遲遲得不到治療,也許它的壽命很快就要到盡頭了,但現在有了這些錢……你們就是它的再生父母。”
顧時箏不了麻兮兮被人恩戴德的場麵,不經意打量著店員,黑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你們這裏有洗手間麽?”
盛斯衍朝無聲投去視線。
“有有有!”還沉浸在驚喜裏的店員,對他們熱激到了極點,指了指一個方向,“在這邊,我帶你們過去。”
“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去好了。”
顧時箏想朝洗手間的方向走,然而盛斯衍沒。
轉頭回來,對他不冷不熱地道,“人有三急,你總不至於,連洗手間都不讓我上吧?”
一邊的店員,約到這句話無端有點奇怪,但看了眼氣質不凡一看就是有錢人的兩個人,又沒多想什麽。
盛斯衍默了兩秒,隨後拔,“走吧。”
顧時箏走在前麵,盛斯衍在後麵跟上,店員忽然間覺得他們更奇怪了。
現在的,連上個洗手間都要結伴而行了嗎?
洗手間才多遠?
再甜恩的,貌似也用不著難舍難分到這個地步?
顧時箏跟盛斯衍一人一手戴著手銬,鑰匙沒有帶在上,盛斯衍當然隻能跟著一塊來到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開了一條,門裏著跟他銬在一起的手。
盛斯衍立在洗手間門外,忽然複雜問,“你要解大的,還是小的?”
洗手間裏的顧時箏,“……”
他終於知道,兩個人銬在一起多不方便了?
顧時箏現在沒有心思說什麽惡心拉的話來故意惡心他,涼涼嗓音從虛掩的門傳出來,“小的。”
盛斯衍暗暗鬆了口氣。
這個洗手間上得比正常要慢一些,盛斯衍看不見也知道,隻能活一隻手確實會很不方便,於是他沒有催促,耐等待著。
伴隨著裏麵傳來衝馬桶的水聲,沒過一會兒,洗手間的門被打開。
依舊沒什麽好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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