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士兵不待見自己,宋沐笙心急如焚:“有一個做江潛的士兵被關在呈軍大牢裏,你們快去救他,不然他肯定活不了多久了!”
士兵聽這話,沒有半分相信,他一腳重重地踹在了門上。
“跟老子閉!你以為老子會相信你嗎?在吼一句,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他極度厭惡地吐了庫唾沫,轉走開了。
宋沐笙是徹底沒了法子,現在被偃軍視為俘虜,他們又怎麽會相信的話。
覺得好累,靠著牆蹲坐在了地上,認真仔細地聽著鐵門外的響,打定主意,隻要有人經過,就求助。
不相信,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
時間在焦躁不安中一點點地流逝。
整整三天,宋沐笙都保持著高度的神繃。
等了許久沒有聽見有人走的聲音,滴水未進,已經虛弱得不行了。
困意總是如海浪般地席卷而來,靠坐著鐵門,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之間聽見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的睡意瞬間全無,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訝異地轉頭看去,隻見兩個偃軍士兵站在門外,一把將從地上拽了起來。
兩個士兵麵不善,宋沐笙心中揚起一種不好的預,有些虛弱地開口:“你們......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兩個士兵沒有回話,出奇用力地拖拽著往前走著,宋沐笙本沒有半點掙之力,直到一間放滿了拷問用的牢房出現在的麵前時,瞬間就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要遭遇什麽。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用力地想要從士兵的手中掙開,卻因為過於虛弱,稍稍用了些力,就已經兩眼發黑了。
眩暈之間,被兩個士兵綁在了一的木樁上,等到腦袋稍微清明一些之時,才注意到,在對麵還綁著另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葉瀾之。
他已經被折磨得遍鱗傷,上沒有一塊好皮,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哪還有一點呈軍督軍的威嚴。
似是察覺到了宋沐笙的目,他有些費力地抬起來了眼皮,看了一眼,勾了勾。
那抹笑意,帶著十足的嘲諷。
宋沐笙冷淡地移開了目,看著一個一直坐在旁邊,煞是囂張地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的偃軍士兵,估著他可能是個牢頭,無力地說道:“你們想要幹什麽?”
那個牢頭又吃了幾粒幾粒花生米,灌了一口小酒之後,才將酒杯“啪”地往桌上一放,把凳子一拉,歪歪扭扭地站起來。
他上下打量著宋沐笙,說話之間帶著濃重的酒氣:“如果不想吃苦,你就最好老實一點!”
他似是盡量保持著的平衡,走到了宋沐笙的麵前,打了個飽隔,這才繼續說道:“呈軍、呈軍的營地在哪裏?你、你知不知道?”
宋沐笙想起了在還被關在呈軍大牢裏的江潛,想著這下他有救了,立馬回道:“我知道!我知道!”
“咦!”
牢頭似乎沒想到宋沐笙會這麽容易就代了,仰著腦袋朗聲笑了笑,醉眼迷蒙地說道:“那你說在哪?”
宋沐笙無視葉瀾之來的冰冷的視線,直截了當地說道:“就在邙山往西,開車從邙山山腳出發,差不多兩小時就能看到.....”
宋沐笙怕耽誤時間,語氣急切地繼續說道:“有一個做江潛的偃軍士兵被關在那裏,已經被折磨得不人形了,你們快去救他,不然他真的活不了了。”
牢頭聽了的話,霎時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轉頭看向了葉瀾之,那個讓他連續三日費盡氣力也套不出一點消息的男人。
“看見、看見沒有,這才識、識時務者為、為俊傑。”
葉瀾之沒有理會他,那雙如鷹隼般的眼死死地盯著宋沐笙,他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嘶啞,嚨像是在水裏浸泡著。
牢頭原本還春風得意,見他死到臨頭了還如此囂張,臉大變,搖搖緩緩地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皮鞭,一鞭子狠狠地在了葉瀾之的上。
葉瀾之已經了很重的傷,還沒兩鞭子,就暈了過去。
牢頭的氣還沒有撒出來,他轉頭便看向了宋沐笙。
宋沐笙被他盯得有些發,眼見著他拿著皮鞭一步步地朝走近,那張森的臉讓有些骨悚然。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了,你要幹什麽?”
牢頭的腳步頓了頓,他無賴般地笑了笑,朝著一個士兵吩咐道:“你把消息給、給李副送去。”
士兵點了點頭:“是。”
牢頭的目又落在了宋沐笙的上,他分明在笑,卻笑得讓人直冒冷汗。
“你是俘、俘虜,說出了有利的報,死、死罪可免、免,活罪難逃!”
“啪”地一聲,皮鞭已經落在了宋沐笙的腰上,立馬一道印便顯了出來,還沒等緩過神來,第二鞭已經落了下來。
宋沐笙已經虛弱得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除了生生地挨著,什麽都做不了......
*
華林公館。
顧崇錦的傷勢已經大好,他站在書房的書桌旁,麵容冷凝地將暗藏在書桌下的竊聽拆毀了。
葉瀾之已經被生擒,呈軍氣數已盡。
他將竊聽丟給了站在一旁的李修傑,沉聲說道:“人找到了沒有?”
李修傑結了,垂首回道:“還沒有......估計夫人可能被關在呈軍的營地裏,隻是葉瀾之,我們已經拷問了他三天,他都不肯開口。”
顧崇錦看著他,眼眸就像月下泛著寒的寒鐵,他的臉布此刻滿了寒霜,像極了一條隨時將人生吞活剝的毒蛇。
“等這件事完了,自己去領罰。”
李修傑直到自己辦事不利本就該罰,也沒有任何辯駁,朗聲應道:“是!”
顧崇錦看了他一眼,走出了書房。
“備車,去大牢。”
兩人剛走出公館,一個士兵自公館外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軍座,呈軍的營地地址已經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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