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我是正當防衛,當時有人證,有監控,是他要手打我的。”蕭辰一臉無辜。
“老實點,什麼正當防衛?你們這是互毆。”小警員板起臉:“就算對方先手,也不至于下手這麼重。”
“小趙。”就在這時候,一名警員走了進來:“我來吧。”
“好的隊長。”小趙連忙站了起來。
“你是蕭辰?”來人是隊長,周軍的人,他已經給這個隊長代過了。
“是的李隊。”蕭辰點頭。
“下手這麼重,他好歹也是你爸啊。”李隊有些無語。
“他先手的。”蕭辰的角了,想笑沒能笑出來。
他承認這頓揍,是他借機發揮,發泄一下抑已久的怨氣。
“那也不能下手這麼重,這互毆懂嗎?”李隊耐心的解釋:“現在對方要求驗傷,而且如果揪著不放,你會被以拘留。”
“那就驗傷唄。”蕭辰兩手一攤,他無所謂的。
“你這小子。”李隊給氣笑了:“他傷比較重,賠錢都是小事,如果他不諒解,你真會被拘留的。”
“他不會諒解我的。”蕭辰搖搖頭說:“那就驗傷吧,我傷了。”
“你傷了?剛才目擊者說你是單方面輸出的。”李隊有些無語。
這小子才十八歲,怎麼就像是個老油條似的?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我在拉扯中傷了,牙齒甚至落了一顆。”蕭辰取出了自己的那顆蛀牙,并張開了。
“我要求驗傷,我這最起碼得輕傷微了吧?”
李隊瞪大眼睛,徹底的不說話了,好家伙,這麼一來,對方怕是要被追究行政責任了。
“我不調解,我要求按治安條例罰拘留他十五天。”另外一間審訊室里,鼻青臉腫的蕭父怒氣沖沖的咆哮道。
被自己的兒子揍了?這是他所不能接的。
他不要調解,他要制蕭辰于死地,半個月時間,這小子就會錯過競賽,他這輩子就毀了。
“剛才我們了解了。”這名警輕敲桌子,示意他安靜點:“是你先的手。”
“而且我們也了解過,你們是父子,你們父子為什麼會鬧這樣?”
“他就是個逆子,混賬東西。”蕭父惱怒。
“安靜。”警蹙了起眉頭:“現在你是不同意調解了?”
“不同意調解,我要他拘留。”蕭父冷聲道:“除非他過來求我。”
警有些無奈的著腦袋:“那行吧,你等下,我看那邊怎麼說。”
說著走了出去,過了五分鐘以后回來了。
“怎麼樣?那個逆子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有?”
蕭父冷冷的說:“他認識到錯誤了就過來求我,并答應我的一切要求,不然,我不接調解。”
“對方也不同意調解。”警看向蕭父的眼神有些古怪。
“什麼?他不同意調解?”蕭父真的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瘋了嗎?他不是還要考試嗎?難道他真的要錯過保送的機會?”
“不可能,你讓他過來,我當面問他。”
“原來你知道他要考試啊?”警的眼神有些奇怪,這對父子,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看他們的樣子,真的恨不得制對方于死地。
當兒子的揍了老子,當老子的就要毀了兒子的一生,這家庭也真是。
“我跟他談,你讓他過來。”蕭父有些急了。
蕭辰真的不跟他談?這小子哪來的底氣?難道他真的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前途嗎?
“不需要,他要求去醫院驗傷。”警回答。
“驗傷?我是單方面被打,他驗什麼傷?”聽到這句話的蕭父是真的有些震怒了。
蕭辰還要臉嗎?挨打的是自己,他反而要求驗傷?
“況不知道,但他的一顆牙齒在爭斗中被打掉了。”警回答:“如果驗傷確定傷,這是要構輕微傷的。”
“本規定,一顆牙齒落,或者兩顆松,會造輕微傷,按理說會罰款一千元外加最高十五天的拘留。”
“是他手打我的,他打我的。”蕭父激了起來。
“你們這是互毆。”警耐心的解釋:“所以不存在誰打誰,你得求傷重的那個人諒解,否則,只能按規定辦事。”
蕭父震驚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事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轉。
本來剛才他已經想好怎麼對付蕭辰了,他甚至幻想蕭辰求自己痛哭流涕的樣子了。
可是事居然發生這麼大的反轉?鬧著玩呢?
“他在哪,我要見他。”蕭父這才慌了。
“他去醫院驗傷了,而且他明確表示不想見你。”警有些無奈。
“我要找律師,我要求給我的家人打電話。”蕭父道。
“當然,這是你的權利。”警點頭。
驗了傷,做了筆錄,回去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李永元和張子昂送蕭辰回去。
“驗傷結果出來了,輕微傷,雖然夠不上量刑,但對方最起碼也得拘留幾天。”張子昂想笑:“蕭辰真有你的,手段夠多。”
“我的手段只用在自己敵對人的上。”蕭辰笑了笑。
“那我們得慶幸是你朋友。”李永元哈哈大笑:“我問過我律師朋友了,他找律師的話,最多拘留一周,甚至三到五天。”
“沒關系,讓他進去呆呆也不錯。”蕭辰說:“最起碼這幾天不會來煩我了。”
“而且有更彩的在后面呢,他要就這麼進去了,后面的戲給誰看呢?”
“哈哈,好,先送你回去,有事再聯系。”張子昂哈哈大笑。
這件事的結果就是蕭父被拘留三天,而且賠償三千元錢為代價。
本來風雨飄搖的蕭氏,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訂單銳減,客戶取消合作,而且員工接二連三的辭職。
蕭倩找到了蕭妍,最近找工作屢屢壁,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姐,你回來幫幫忙吧,公司真的要撐不住了。”
“蕭辰那混蛋,讓爸被拘留了,你再不回來真的就完了。”
咖啡廳里,蕭妍保存了方案,合上了筆記本。
眼看蕭倩真的抹淚了,嘆了一口氣,遞上了一張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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