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無奈地歎息一聲,將鬢邊散落的一縷碎發到耳後:“江晚念,事關你,我不能冒險。”
江晚念知道他在顧慮什麽,可是……
不想分手啊。
江晚念忽然想起來,剛才來沈妄家時,遇見的那個心理醫生。
原來沈妄需要看心理醫生,一直都不知道。
要不要去找一下那個心理醫生?
江晚念想著,故意暗地威脅:
“分手的事我不同意,但如果你一直要堅持要分,我不會強迫你,也不會對你死纏爛打,你想清楚了?”
沈妄垂了垂眼睫,麵容沒有一起伏變化,從嚨裏出一聲很輕的“嗯。”
江晚念瞬間被氣到:“你嗯什麽嗯!”
沈妄:“……”
江晚念沒辦法,很沒骨氣地自己給自己遞了個臺階:
“你昨晚熬了一夜,現在腦子不清醒,我不跟你計較!”
竟然淪落到自己給自己臺階。
江晚念懷疑自己是不是腦要長出來了。
可是能怎麽辦,隻能慣著他啊。
江晚念頂著新鮮出爐的腦,不放心地問:“你過敏藥吃了沒?”
沈妄:“吃了。”
江晚念捋起他的袖子,看見手臂大片的紅疹,眉心蹙了起來,試探著用指尖輕輕了一下:“難不難?”
實際上這種紅疹又疼又,卻不能手去抓,自然是難的。
沈妄不想讓擔心,語氣輕描淡寫:“不難。”
江晚念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低下頭,在他手臂上輕輕吻了一下。
孩香甜的瓣印下來的那一刻,沈妄猛地一怔,立刻往回手:“髒。”
江晚念卻固執地抓著他的手臂,又垂首輕輕吻了一下:“不髒,一點也不髒……沈妄,對不起……”
他過敏都是害的。
怎麽會覺得髒?怎麽會覺得這些紅疹難看嚇人?
“沈妄,我真的不想跟你分手……你都不怪我害了你,那我也不怕你會傷到我,真的,我不怕……”
孩乖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落在耳邊,沈妄心頭陡然掠過一悸,明明隻是吻在他的手臂上,卻好像吻在了他的心髒上。
沈妄瞳孔一,心裏頓時得一塌糊塗。
隻是,他幽深的眼眸,對上孩水瀲灩的狐貍眼,艱難地了,終究還是沒能出不分手三個字。
不怕。
可是,他怕。
這是他最怕的一件事,亦是他最大的肋。
江晚念見他沉默,細的睫了,深呼吸了一下,又自己給自己遞了個臺階: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太困了,沒力氣說話。”
沈妄:“……”
江晚念頂著茁壯長的腦,甕聲甕氣地說:
“你昨晚熬了一夜,先趕睡一覺,我當然想看著你睡,但是你肯定不讓,那我不耽擱你休息,現在就走,等你醒了我再來看你。”
說完抬手抱了他一下,然後試探著往外走:“我走了?”
男人看著,沒說話。
也沒挽留。
江晚念臉一黑:“我真的走了?”
他還是沒挽留。
江晚念氣得臉頰都鼓了起來,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最後都走出大門外麵了,也沒見沈妄挽留。
江晚念:“……”
不是,以前都是沈妄哄,怎麽現在一下反過來了,他都不哄了!
就這麽鐵了心要跟分手?
好,很好。
這個手要是能分,算輸!
江晚念看了一眼時間,打算去找一下沈妄的那個心理醫生,看能不能了解一下沈妄的病,他為什麽會這樣?
但是不認識那個心理醫生,該怎麽找?
江晚念正琢磨著,旁邊的大樹後麵忽然竄出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驚奇地問:“哎?你怎麽這麽快出來了?你們真分手了?”
江晚念現在聽見分手兩個字就煩,兇地抬頭看去,下一秒卻愣住,巧了不是,這不就是那個心理醫生?
“你……”江晚念神訝異,“你怎麽沒走?躲在樹後麵幹嘛?”
周祈風揚一笑:“等你啊!我有事想找你!”
江晚念驚喜地睜大眼眸:“太巧了,我也有事想找你!”
三年前,她因愛入魔,不惜一切嫁給了他。卻不曾想,這段婚姻,自此成了他折磨她的手段。“懷孕了?去打掉吧。”她兩度懷孕,卻兩次都被無情流產。而當他念念不忘的初戀回歸時,他又一紙離婚書,丟在了她的臉上。“她回來了,你該滾了……” …
《虐渣、雙重生、男主後上位》餘歌跟傅景辰結婚後,他出軌了,她病了,癌癥晚期,快死了,跟傅景辰離婚後,她獨自死在了冬日裏。傅景辰重生了,回到了青春年少時,那會,他們還很年輕,他們沒結婚,她還活著,他還是想娶她。餘歌重生後見到京城的活閻王,她記得上一世,男人雙腿截肢,一生未娶,膝下無一子,半生淒涼,男人長身玉立,籠罩在暗處,她聽傅景辰提及,都是對他二叔的驚恐之色。她低眉叫了一聲:“傅二叔。”那嗓音軟而糯,如魔音貫耳,那窈窕的身段映入眼簾,眸子微暗。他手戴佛珠,強悍的身軀將她抵在牆角,手指抵在她下巴,微抬,寒眸攝魂:“跟了爺,如何?”餘歌抬頭撞入那雙寒眸,身子發顫,聽到這話,肝膽欲裂,小臉蒼白如紙,滿眼驚駭之色。“二、二叔!”她退後幾步,渾身止不住的發顫,滿眼驚恐之色,對麵前恐怖的男人敬而遠之。那雙寒眸微瞇,隱約有了幾分不悅之色,眼裏滿是侵占: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挑起她的下巴,醇厚的嗓音性感磁性:“怕我?”“爺給你的,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強大尊貴如傅懷靳也會自卑,因為雙腿的殘疾,不敢擁有她,他瘋魔病態的喜歡著自己的侄媳婦,卻礙於世俗和自身的殘缺,不敢靠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