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活干的時候,衡月是覺得驚慌,只怕自己失去前宮這個份。
如今卻是除了驚慌外,還有失落和委屈。
理不清自己的心,垂頭喪氣地坐在那里,手指一下一下摳著袖子的花紋,心中百味雜陳。
青尋見這般,開口勸道“前面文將軍來了,還有文人也在……冬寧姐姐和秋萍姐姐到底伺候皇上久一些……”
這話勸完,衡月卻只覺得更加臊。
連青尋都能看出的緒……
“我不是……”衡月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只連連擺手,“我沒有……”
“姐姐再睡一會兒?或者我陪姐姐出去走走?”青尋連忙轉移了話題。
衡月左右都不想,輕輕搖頭之后,只在床上枯坐著。
似乎無事可做,除了等待楚今安的召喚,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麼。
青尋想了幾個閑話逗開心,衡月勉強笑了幾聲,心中卻始終著一塊石頭。
只是想不通,怎麼昨晚還好好,忽然就又都變了樣呢。
前殿,文人剛從屋里走出來。
左右看看,找了個小太監問道“衡月姑娘住在哪兒?”
那小太監一愣,連忙為帶路,文人跟著走了不遠,便見到一排小屋。
忍不住輕嘖一聲,實在想不通楚今安對自己的人為何還沒什麼優待,竟就讓其和別的宮人一樣住在一起。
還沒等文人去敲門,那門便嘎吱一聲打開。
“咦,是你。”文人認出青尋,開口問道,“衡月呢?在睡覺嗎?”
“奴婢參見文人,衡月姐姐醒著呢,文人找嗎?”青尋一愣之后,反應也很快,馬上引著文人往屋里走。
衡月聽到門口的靜,也起相迎。
只是才要行禮,便被文人按住了肩膀。
文人誠懇道“我今日過來,就是來謝謝你的。”
“謝奴婢?”衡月不解。
文人點頭“昨晚的事,謝謝你。”
看衡月有些驚訝,文人繼續說道“今日與父親一說,我才知曉,這件事不僅是我愿不愿意侍寢,還牽扯到端親王……”
青尋聽似乎要說什麼,連忙乖覺地跑出去關上門,又自己坐在門口守著。
屋里,文人嘆道“……我倒是沒想到,還會有這般多的彎彎繞繞。愉妃以自盡威脅不肯讓皇上臨幸李昭儀,我竟也沒多想。”
“許人也稱病未來……”衡月弱弱提醒。
也是沒想到,這位文人竟心思這般直接……
文人以拳擊掌,痛心疾首“哎呀!真是!們竟無人與我知會一聲!”
衡月不由覺得實在有意思,抿笑出一個淺淺的梨渦來。
原本瞧著冷冷淡淡文人,沒想到悉之后經是這般脾。
文人又湊近了衡月幾分,眼帶好奇的忽然手了下的臉頰。
衡月一愣,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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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我妹妹也有一個這樣的梨渦。”
“不過這次沒來,只有我父親來了……”
文人又有些落寞的模樣,繼而大方對衡月表示,“反正此次就是多謝你了,回宮后我也不必怕被愉妃刁難。”
“人真的不必這般。”衡月也有些無奈。
文人卻笑起來,繼續贊賞“你真可。”
衡月頗有些不好意思,連文人的目都不敢對上,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
越這般,文人越想逗玩,逗的衡月越發無措,直到青尋進來,說前殿來人請文人回去了,衡月才松了口氣。
文人卻笑瞇瞇的看著這般的衡月“那我下次再來找你玩。”
衡月言又止,卻惹得文人又是一陣大笑。
不過這般一來,衡月郁郁了一上午的心竟然好了許多。
一邊搖頭一邊止不住地笑,只覺得文人實在有些有趣。
但一起玩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就這般連午覺都沒敢睡,又地等了一整個下午,始終沒等來楚今安。
“姐姐,皇上今日前面有些忙,大約是沒時間想其他……”青尋干地解釋道。
衡月點點頭,眸中的落寞卻實在掩藏不住。
輕輕吸了口氣,出一個淺淺的笑“那我們休息吧,正好今日早點睡。”
“好好……對了,昨晚……姐姐的藥是不是還沒吃?”青尋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
衡月一愣,手下意識地放在小腹上,眸中閃過一什麼,之后又轉為決然。
確實是不能有孕的,還要……還要出宮回家。
仰頭將藥丸吃下,衡月什麼表的喝了口半涼的茶,又深深吐出一口氣。
夾雜著苦氣息的氣在鼻間環繞,衡月只覺得心里的苦像是也跟著吐出來一些似的。
真是蠢啊。
自嘲的笑笑,與青尋互道了晚安后便躺在了床上。
只是實在也還是睡不著,但衡月怕影響青尋,努力讓自己躺著不要。
不知,此時的楚今安也并不好過。
就著燭,他翻看著李得勝送來的口供。
廖忠伺候在一旁,偶爾窺得一兩個字都覺得驚愕不已。
也不知安王是準備孤注一擲了,還是有什麼他們尚且不知道的后續計劃,這次派出來的頭領竟知道那麼多的事。
而衡月,也是安王的人早早發現,察覺到相貌與人實在相似,便將其收買,準備送到楚今安面前。
誰知道中間出了差錯,衡月被楚今看上,險些便要失了這一步棋子。
還好蒼天有眼,衡月機智地爬上了楚今安的床,甚至還得了他的青眼……
“呵。”楚今安將口供紙重重拍在桌子上,冷笑一聲,“真是蠢。”
廖忠一個字不敢吱聲。
“既是送來給朕用的,朕為何不用?”楚今安喃喃,又冷笑一聲,“廖忠,去衡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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