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白道:“他說問問你有沒有興趣,恰好下一秒你們組長就找我了,說不想留你在部門里。我就猜測你做得也不舒服,所以就馬上找你了。說實話以你現在的況去面試這個職位,是妥妥的,完全不需要走后門,兩個月前可能不一定,因為沒經驗,但是學歷上,你完全沒得挑剔,現在你兩樣都有。”
君熹靜靜聽著。
經理:“其實實不相瞞,你的名字,兩個月前我就從副總那兒聽過了,本來他是一開始就準備給你送到一個不錯的崗位上的,至不是你現在這樣的基層崗位,辛苦不說,確實人際關系也比較復雜。但是晚了點,他跟我說到你名字的時候,你已經接了這個崗位的offer,所以也就沒有突兀地讓你換崗,想讓你自己試試,喜不喜歡這個行業,喜歡的話試用期后再給你調。”
君熹很意外,原來這份工作真的從一開始就和應晨書有關系,雖然那會兒,是靠自己進來的,但現在……
“我聽副總說,是之前在你學校酒會見過你,很賞識,但這次也是機緣巧合居多,如果你是后面幾天到試用期的話,那也許大概率就不上這個崗位了,可能已經招到了人。”
君熹點點頭。
“那,君小姐的意思是?其實你不用有負擔,從南師大出來的人,”他眼神很贊賞,“一個助手罷了,只是個清凈一點的普通崗位,君小姐以后當不只止步于此。”
云鯨是個在業很有名的大公司,君熹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所以覺得沖對方這麼客氣的一句話,這地方還是很值得留下的。
“謝謝。那我試試,如果我沒那個能力,后面你們招到人了,我自己辭。我現在只是,需要工作,需要賺錢,能不辭就不辭了。”
經理微笑:“我就很欣賞你的直言不諱,一副也沒太看得上我們公司的樣子。那你明天來上班的時候,來辦公室找我,我讓副總的助手來帶你去辦公室。”
“好。”
回到辦公室,君熹心很不錯,抱著水杯喝了大半,再問旁邊的同事要不要去接水。
同事拿起水杯還沒起呢,對面組長就說發了個工作在群里,完了才能出去。
君熹真是覺得對方有病,讓同事留下,自己直接拿起兩個水杯就出去了。
組長在后面氣得七竅生煙。
…
大概有十天沒和應晨書聯系了,君熹今天下班后就沒忍住,在地鐵口被限流管控的時候,抱著手機就一直按著。
沒想到應晨書給回電話了。
“我連個工作都要您幫忙,我覺得北市我都活不下去了。”在人群中看著馬路上車來車往,忽然惆悵地撒了個。
應晨書的聲音忽遠忽近,似乎有風在穿梭:“胡說,我們熹熹是最棒的,你們經理不是說了嗎?我們君小姐當不止止步于此。”
“如果不是那個組長太煩人,我,我還想自力更生呢。”
他淺笑。
清朗又溫潤的笑聲由遠而近飄來,讓整個燥熱的天氣都涼卻了下來,心頭的悶沉消失得無影無蹤。
“熹熹,其實有人靠著不是壞事,不是沒能力的表現,大部分家庭的努力就是為了親人過得舒服,而不是賺一堆的錢,只為了每一分都給自己花,所謂親人,就是可以理所應當被,也可以理所當然接照顧的一個存在。沒得倚靠才需要努力,你有我呢。如果每個人生來就要千辛萬苦地努力,那上一輩的努力是為了什麼?”
人群了,君熹順著人往地鐵口走……
“可是,你這麼說,我好像是你的兒。”
“……”
他失笑。
君熹臉也有些紅,沒再胡說八道。
應晨書:“你是我,沒關系的親人,嗯?”
君熹笑了起來,覺得渾神清氣爽。
“你那邊有點嘈雜,在哪里?地鐵?”
“還沒進去呢,人太多限流了。”
“要不打個車吧?打到謝安街路口。”
“為什麼?出租車可以直接開到合院門口啊,從路口走進去要多一百多米。”說完又表示,“算了我不打車,每次打車去謝安街人家都問我干嘛,我說我住在那兒,人家問我怎麼不住故宮。”
“……”
“小看人,哼。”
應晨書被逗得直笑:“就是小看人。今天再勉為其難打一次?我怕司機過去接你,來回太久了,你自己回來可以省下一半的時間。”
“我坐地鐵得了,我那麼快回去干嘛?今天練練不上課,我覺得上太快了,還是給小朋友安排個雙休吧,勞逸結合。”
“今天晚上和我們一起吃飯。”
君熹在洶涌人中剎住了腳步,“你說……你回來啦?”
“嗯。”
君熹扭頭往外,在所有人困地注視下,跑出了地鐵口擁的人群,沖到馬路邊去打車。
不到一分鐘就上去了:“去謝安街,謝謝。”
司機一邊啟車子一邊說:“這麼晚了還去謝安街玩啊?去到那兒都天黑了,沒啥好玩了小姑娘。”
“我回家。”
司機回頭看,言又止。
君熹:“……”
秉著有錢就賺的想法,司機倒也沒啰嗦,不磨蹭。為了趕到謝安街時還能接到一波回市區的客人,他開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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