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先生, 今天才周四就去機場?飛北市嗎?”
“嗯。”
司機沒有過問太多, 直接就送他去了, 到機場后才問應晨書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他來接。
以往應晨書的回程時間都是在周日晚上, 兩年多里僅有的一次是周一早上,那是因為他是周六晚上才臨時去的,也就沒辦法當天來回。
這次,應晨書也見地說:“再看吧。”
覽市和北市也就是兩個小時的里程,一眨眼就到了。
那會兒正是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君熹還在學校里,剛回到宿舍,天氣太冷懶得回謝安街了,今晚想在宿舍將就一下。
進了屋,拿了一口小鍋上電,放了點水,抓起一把面條在等水開。
中間好像聽到手機響了,站在餐桌前斜斜睨了眼不遠的書桌。
應晨書的鈴聲??
什麼鬼,他怎麼會這個時候給打電話,不會是不小心摁到的吧。
君熹眼見鍋里水已經有開的苗頭了,就把面丟到鍋里,洗了洗手才去接電話。
“喂~什麼況啊,應先生大白天的給我電話。”
“哪里白天,黑了。”
君熹往外看了眼,笑了:“是黑了但是還沒到打電話的時候。”
電話中沉默了一瞬,應晨書心中的愧疚悄無聲息地疊加,“你在哪兒,熹熹?”
“在宿舍呢。”
“今天怎麼不回家?”
“太冷了。”又過去看小鍋,看鍋中的水加了面后煮得慢,就將鍋蓋給闔上去,邊忙邊和電話里的人道,“我不想回去,將就吧。”
電話那頭隨之徐徐地飄出一記磁嗓音,聽不已:“你吃飯了嗎?”
“沒有,不過在做飯啦~應先生呢,今天這個點就空閑啦?沒應酬呢。”
“有,和你呢。”
君熹笑了。
應晨書:“我來接你好不好?”
君熹笑容凝固住,愣了愣,等到鍋里的水溢出來了,的手被燙到才回神,“唔……”
“怎麼了?”
君熹放下手機,火急火燎地去掀開蓋子,又被鍋蓋的溫度燙到眉頭都扭曲了,一丟開就馬上拿紙巾蓋住灶臺上溢出來的水,又抖著膽子去關火,忙完再火急火燎跑到臺的洗手池上去給手降溫。
應晨書一直沒回應,等到車子到了們公寓樓下,他進去了才聽到電話里小姑娘的聲音回歸,“應先生。”
“嗯?你怎麼了?傷了?”他聲音焦急。
君熹也是愧疚的,打個電話還讓他擔心了,“沒事沒事,就是被燙到了。”
“燙到了?嚴重嗎?”
南師大老舊的公寓沒有電梯,應晨書大步流星兩層兩層地上去,一口不停歇地上了四樓,找到君熹的宿舍。
其實他從沒來過的公寓,只是之前聽說分在這棟樓住,住在406,一個人住。
他敲了敲門。
君熹愣愣地看向門口,再回想他剛剛說的,來接,整個人都是不可思議的。
發呆間,木門外再次傳來輕巧的叩門聲,伴隨著悉悅耳的溫潤嗓音:“熹熹。”
君熹渾飄過一道微弱電流,暈乎乎地走去打開。
老校區的濃麗夜一寸不差地落滿男人筆的整個肩頭,黑影覆在男人側臉流暢的下頜線上,襯得他眼角中漆黑如點墨。
那一黑大在走廊的風中輕晃,伴隨著他膛微微的起伏,滿滿的都是他一路的風塵仆仆。
君熹沒有回過神,是他先反應過來的,把的手拿了起來。
看到右手的幾手指和指尖一片紅,應晨書本就皺著的眉心一下就加深了:“怎麼燙到了?”他進屋帶去洗手。
君熹愣愣地跟著他走,“我,我在煮東西。”
應晨書路過餐桌,看到一口掌大的白小鍋里有一團面在漾,火已經關了。
他把帶去臺洗手臺的盆子里泡水。
寒冬臘月,水太涼了,君熹一下子就倒吸了口氣:“不用了我剛剛才洗過。”
“再泡會兒。”應晨書用手掌將的手團團包裹住,讓只出幾被燙到的手指在水中。
冰涼到刺疼的覺一瞬消弭不見,君熹呆呆地看著他在水中的作,一會兒才回神,抬頭,“應先生,你怎麼這會兒來北市啊?你有事嗎?”
終于反應過來他在周四的夜晚突然降臨。
這一回過神來,被燙到的痛都掩蓋不住此刻眼底的星。
應晨書一切都看在眼里,一路上郁郁的心也終于得以釋懷,“對,有事。”
一下又有些憂心:“什麼事?不好的嗎?”
“小事,只是想著可以順便來看你,就來了,不然來不來無所謂。”
君熹笑了,一下子鉆他懷里:“啊啊驚喜~應先生,抱。”
應晨書空著的左手將深深擁住,低頭蹭了蹭的頭發,心疼道:“是不是想我了?”
“啊沒,不想。”
“想。”
“不!”
“……”
他失笑,苦笑一聲,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傷。
慶幸沒有記得昨晚說的分手言論,又悲傷于小姑娘一清醒就各種將想念藏著掖著,也沒再有勇氣說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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