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什麼地方,這不是我房間啊。”君熹被放在沙發后暈得不行,直接趴到了沙發上,痛苦地擰眉,“該死的蘇元,跟我說那酒不烈,我喝了他就給我唱歌,啊,頭疼。”
應晨書走到書桌去,邊走邊道:“這是書房,我們馬上回去睡覺就不疼了,乖;蘇元那混賬我已經踹他兩腳了,給我們熹熹報仇了。”
“嗯好,我們應先生最好,就不會欺負我。”笑嘻嘻地趴著,看他走到書桌前拉開屜,“應先生干嘛呀?給我找吃的嗎?”
“嗯,對,給熹熹找糖吃。”
“ok~”開心道,“什麼糖?”
應晨書把幾份協議拿出來,回到沙發坐下,把撈起來放到懷里靠著,“熹熹乖,我們馬上回去睡覺了。”
他把協議攤開在自己的上,手里的鋼筆打開給握在手里:“拿著。”
“這,”舉起筆,“這是糖?”
他輕笑:“不是,這是筆。”指了指他上的協議,他道,“熹熹,你低頭看這是什麼?”
君熹垂下腦袋,睜大眼睛,“啊我瞎了,那酒有毒。”
應晨書手了皺的眉心,“你再仔細看看。”
君熹蹙眉:“我看不見,這什麼?”
“這是,你之前給我念的詩,還記得嗎?”
“詩?”仰頭看天花板,“你是我,生生世世的人。”
“對……”應晨書沒想到真的記得那段詩,卻唯獨忘記跟他提起的分手。他指尖挲了下的手指,“來,在這里寫你的名字,寫了送給我,熹熹,我喜歡你那詩。”
“真的?”
“真的。”
君熹聽他的話,起了筆,勾畫出自己的名字。
小姑娘雖醉迷糊了但是這一手好字還是格外漂亮,應晨書心頭,又翻開下一頁,“這里也寫。”
“還有。”
“嗯,多寫幾個好不好?我喜歡你的名字。”
“嗯好~應先生要就給你。”慷慨不已,唰唰唰地在他翻開的頁面里不斷地下筆,不一會兒直接簽了十來個名字。
終于應晨書深深松了一大口氣,闔上所有協議搬到一邊。
君熹迷糊地歪頭看他:“糖呢?”
應晨書捧起的臉,深深對著小姑娘無辜又勾人的一對眸看了幾秒,一眨眼,他心塌了下去,湊近就堵住那要張口的。
“唔。”
君熹下意識手攀上他的脖子。
那一刻腦子里還靈了一秒,想:是這種糖啊。
小姑娘有個很好的優點,就是每次喝酒,第二天醒來都會斷片大部分,重要的記憶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里不想想起,不敢想起,所以從來沒記起來過,從10年那晚跟他說,一個好的伴能免除一半的人間疾苦,說已經遇見那個人了,到后面說分手,到今夜,不知不覺簽下了所有轉贈協議。
第二天全盤忘。
所有協議是2013年02月01日起生效的,雖然只有應晨書和律師知道,當事人不知道。
對君熹來說,只知道春節過后的日子簡直每天都在過年。
應晨書除了出差幾乎沒有離開過北市,一晃五月份,和兩年前他在這住一樣,開心自在地一起欣賞了五月的謝安街梨花。
院里的梨樹越長越好,花開得越來越繁了。
某一夜醒來,滿園覆白,仿佛五月飛雪。
君熹那一陣子總能一整天窩在梨樹下喝茶看書學習,連頭疼的論文也忽然思路順暢了起來。
應晨書不是每天都下班準時回家,大部分時間他都有應酬,方便帶的場地他就帶,有空就跟著他去玩,不方便的就自己玩,也忙,不過這一年君熹確實還是見了很多人。
有點的覺,覺得應晨書有意在介紹人給認識,有意……在為以后鋪路。
其實君熹說的當法也只是一個……算是終極夢想的東西,那東西路很長,畢業了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讀研只是想給自己多個選擇。
最主要的是,覺得應晨書現在調任來北市了,那以后他們分開了,難道還要留在北市嗎?所以他沒必要為鋪路。
他們分開后,他很快就會結婚了,而他結婚了,肯定也是和妻子在北市定居的啊,難道要和他們在同一城市里生活?
要是哪天,冷不丁地……見了呢?
那是個什麼畫面啊,那個長相明艷不可方氣質高貴不已的人會挽著他的手,和他一起從車里下來……而就和朋友玩玩鬧鬧走在路邊等車。
四目相對,要裝作看不見呢……還是由他來裝看不見?
可能還是要來吧,應晨書向來不擅演戲,還是別為難他了。
而也不應該為難自己的,所以肯定會離開北市的,至于去哪里,到時候再看吧……
…
九月份研二開學,君熹有事去找曾山。
聽說他在自己宿舍里,君熹就過去了,大老遠就聽到他里面傳來笑聲,那笑聲也很悉,是趙高啟的。
他平時雖然看著很不喜歡溫文爾雅的曾山,兩人相看兩相厭,但是他腳步卻很實誠,總和曾山混一塊兒。
君熹又在他里聽到一個已經深刻刻在骨子里的名字,隋鶴宗……
趙高啟:“我昨晚喊你去吃飯你非說要看什麼論文,我跟你說,昨天會議上他臉可黑了,當著我和晨書的面他都沒控制住,擱我兩邊上走過的時候,看著我倆的目,冷箭直放啊,恨不得當場給我來一刀,特麼要不是里面不能煙我非得點個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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