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十五歲那年我就說了,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小,到八十歲的時候,你還是我的小姑娘。”應晨書進撲閃撲閃的雙眸中,“現在自然也是。”
“…我們應先生還是那麼會說話,還是會騙小孩兒。”沖他甜甜一笑。
應晨書想起昨晚見時的模樣,昨晚他其實是有些陌生的,小姑娘還是那個小姑娘,臉還是那張臉,可,漂亮,靈,還是記憶里在他邊撒面容,但是臉上毫無笑意,眼底黯淡無,眉眼神,是在他邊時從沒有點,見到他的那一瞬怔愣,能讓他許久許久后想起還是會心頭刺痛。
可能覺得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
所以現在這笑容,他有點恍惚。
他喜歡笑,想逗開心。
君熹這人喜歡甜食,尤其是應晨書給的甜食,他稍稍一句話,就想一頭扎他懷里當乖寶寶。
所以半頓飯沒吃完,就差點在他的甜言語下把過去一千多個日子里有什麼人給表白都暴出去了。
好在應晨書在意的不是誰給表白,其實他這幾年是希有人和在一起的,拉一把,讓好好走下去,可惜一直沒有,小姑娘就想一條道走到黑。
所以他眼下在意的還是這幾年的生活。君熹把這幾年在哪兒工作,搬家,出國,考試,旅游,都一五一十地說了,自然也包括了那個人到梨園一游說的話的事。
應晨書聞言眼底如黑墨翻涌,縱然在對方上醫院探病的時候,言談間他知道來覽市找過他的君熹了,但是顯然不知道還有這一通拿妹妹威脅的話。
難怪,不止不想開店了,還要出國……
他的妻子威脅,讓離開北市與覽市……拿唯一的妹妹威脅。
應晨書不知道春分那天怎麼過的,這些年唯一的牽扯竟然是他的妻子來找,摧毀努力得來的一切。
君熹發現他臉不對,就馬上換了話題,說起去旅游偶遇趙高啟那一次,說了他說的話,他說應晨書就算死了,能有資格和他埋在一起的只有那個明正娶的妻子,不行。
“為什麼他明明知道你沒結婚,還要騙我???”有些生氣。
應晨書:“我讓他騙的。”
“!!”抬頭瞪他。
應晨書放下筷子腦袋順,“乖,怕你一起死了。”
“怕就不會發生,那這世界就太平了,應晨書。”
“……”
他失笑,看著鼓著腮幫子就覺得心,他就喜歡有脾氣的君熹,而不是昨晚那個毫無生氣的模樣。
“是啊,不是怕就不會發生,在你去北市看我之后,我就知道,一定會發生。”
君熹沉默了下去,一個字辯解的能力都沒有。
應晨書:“所以我好好治療,來找你了。”
君熹鼓鼓的腮幫子不知不覺已經消了下去,淺淺扯了抹角之后,就默默埋頭吃飯。
“你快吃飯。”
應晨書聽話吃起了飯,也換了話題,“明天要上班嗎?”
“嗯,要。”
“那明天下班跟我說。法院辛苦嗎?”
“還行吧,不辛苦。”說著,想起之前趙高啟說他生病后,位置梅令弘頂上去了。
他們倆已經分開三年多了,那這幾年里,他的事,都辦好了是吧……
扭頭看去,“你的事,都辦好了嗎?”
應晨書頷首:“好了,該送進去的,該死的,都理了。”他了把的腦袋,“沒事了。”
“那你……現在,又,又是,無業游民了。”
“……”
應晨書笑了,慵懶道:“差不多吧,無所謂,老婆有了有沒有工作不在意了。”
“……”
老婆……
沒見他這麼慵懶頹靡地說過這樣的話,也沒聽過他里說出這兩個字。
應晨書給夾菜,挑了個眉:“怎麼了?不要我了?”
“……”
鼓起臉,無奈,但是連開玩笑說不要了都不想開,不想在他們之間說這種話。
所以,說:“沒關系,我是老板了,我多開幾天店,可以養你的。”
“……”
應晨書靜了靜,放下筷子手去捧的臉。
“吃飯……”君熹紅了臉。
“看你也是我的神劑,一直是,熹熹。”
笑了。
這頓飯實在是進展慢,晚上九點才吃完。
君熹也不知道是應晨書陪還是陪他,反正讓他回去他一直沒,說陪,而其實也知道他回去了也無聊,也很想陪他。
只不過擔心他的子,不敢讓他在外面逗留太晚甚至過夜。
膩膩歪歪半天,終于在晚上十點半左右送他下了樓。
司機依然在樓下等著他,今晚沒雨,下車來給他開車門時,司機還對頷首點頭,微笑稱呼了聲君小姐,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還是當年那個司機。
君熹含笑頷首,說了句好。想來應晨書也還是和八年前他們初遇時一樣,再落魄,也還行,應晨書始終是應晨書嘛……
當年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今晚他自然非要上樓,進了屋給他信息他才走。
看完消息收了手機,應晨書示意司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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