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從一開始便注定好了,不管你如何努力,結果就是結果……
1
“轟隆隆——”
一大片黑雲自東向南飛奔而來,伴隨著一道又一道劃過天際的閃電和滾滾雷鳴。我猛地打了一個哆嗦,雙不停地抖。
我那小巧可的子,正隨風搖擺……
通常電影裏都是這樣的,黑的烏雲快速布滿了整個天空,然後一隻綠的大手將烏雲撕開一條,從裏麵出一雙綠幽幽的眼眸……
嗚嗚,不要!我用力地搖了搖頭,甩掉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抬頭,深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我不怕,我不會害怕的,不就是打個雷、下個雨嗎?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沒辦法的事!
書上不是說,打雷下雨是正負電互相撞的結果嗎?而且這個世界上本沒有什麽妖魔鬼怪。
我不害怕,我不害怕,我自我催眠一百遍。
“轟隆隆……”
“轟隆隆……”
可是一聲接著一聲的炸響,讓我還是忍不住再次打了好幾個哆嗦,然後尖著衝向了對麵開著的大門。
“砰”的一聲,我結結實實地坐到了地上,頓時,屁上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
“啊——”我悶哼了一聲,心裏立刻有一把無名火熊熊燃燒了起來,正開口,卻見一雙修長的手到了我的麵前,同時,一個既悉又陌生的聲音飄了過來,“小姐,你沒事吧!”
我緩緩抬頭,瞳孔瞬間放大,腔裏跳著小火苗,燒得我全發燙,腦袋裏一片空白。
眼前的人,穿著一白的跆拳道服,腰間黑的緞帶晃著我的眼。
在他的前掛著一個銀的月亮吊墜,而那雙好看的眼眸正含笑著我。
撲通——撲通——
我的一顆心立刻狂跳不止,我不是在做夢吧?早上由於睡過了頭,趕到跆拳道比賽現場時已經晚了,在門口被保安攔了下來,現在竟然,竟然——
“小姐,你沒事吧!”陶悠然那好聽的聲音再度響起,我搖了搖頭,怔怔地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一秒、兩秒、三秒——
“陶悠然——”我噌地從地上彈跳了起來,驚訝地張大,激不已地抓著陶悠然的胳膊搖晃著。
“刷——”幾十雙眼睛,瞬間在我的上聚集。
“對,我是陶悠然。如果要合影的話,可能要不好意思了,因為比賽馬上要開始了,我先進去了!”陶悠然緩緩推開我的手,很有禮貌地轉朝前走去。
“那個,陶悠然,我可以……”
“如果,你可以等的話,比賽後……”陶悠然回頭衝著我溫一笑,我頓時心花怒放,點頭如搗蒜。至於他後麵說的是什麽,我一個字也沒聽明白。
我扯著角,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那思維無限寬廣的腦袋,又開始做自由飛翔的運了。
突然,一個聲音自後響起:“小姐,小姐,請出示您的門票。”
扭頭,隻見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雄糾糾、氣昂昂地朝我走來,居高臨下地著我,機械地說道:“小姐,請出示您的門票。”
門票?
什麽門票?我一臉茫然,男人二話不說,就很不客氣地拎著我的領,將我拎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我被無地擋在了玻璃的另一邊。
冷風如刀,我頓時清醒了過來,忙從口袋裏拿出門票,雙手放在玻璃上使勁地敲著,並且大聲喊道:“喂,大叔,我的門票在這裏,我有票的啦!快點開門讓我進去,快點開門……大叔,我的門票在這裏……”
伴隨著一道又一道的閃電,以及鋪天蓋地的雨聲,我確定那位大叔完全聽不到我在說什麽。我隻好沮喪地耷拉著腦袋,仰天長歎。
真是運氣不好的時候,喝涼水都會被噎死。我明明有票卻進不去,我明明可以拒絕照顧林莫言卻沒有拒絕。
嗚,我為什麽總要給自己挖一個又一個的坑,然後往裏跳?
我全不停地哆嗦著,靠在牆角裏,躲著風雨,隻見路過的人,一個個都投給我異樣的目。我不管,陶悠然說,等他比賽完了,等他比賽完了……
“鈴……”一道刺耳的聲音在我耳邊不停地響著,我揮著手,不耐煩地說道:“走開啦,走開啦!”
“走什麽開,以若,快點起床,現在都10點了。”老媽那尖銳的聲音穿我的耳,在我的大腦皮層下開始一下又一下的震。
“啊!什麽!都10點了?”我猛地坐了起來,一臉茫然地著老媽。
隻見老媽頂著一雙大大的黑眼圈,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要去看陶悠然的比賽嗎?再不去就要遲到了!真是的,鬧鍾這麽吵都沒把你醒!”
我眨了眨眼睛,扭頭,隻見窗外一片明,隻是那棵樹上明顯了一樹枝。
那麽,我剛才?
難道是做了一場夢?一場華麗而悲傷的夢?
“啪!”老媽毫不客氣地送我一個栗,然後把服遞給我,催促道:“還在發什麽愣,快點去看比賽!回來後帶著你的東西去林莫言家。”
“哦!”我耷拉著腦袋,接過服的手突然停頓了下來,林莫言家?
我扯了扯角,真是越是怕什麽就越來什麽。
刷牙的時候,老媽的魔音再次飄了過來:“,你要快點,你林阿姨讓你今天下午就過去,因為林莫言明天就要去新學校報道了。”
“吧嗒”一聲,我雙手一抖,牙刷一歪,蹭了我一臉的泡沫,杯子裏的水“嘩啦”一聲,全都倒進了水池裏。
這一天這麽快就到了,我的惡夢啊!
如果,上天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再也不睡懶覺了;如果一定要給這個機會加個限製的話,我希是一萬次。
我的夢,很悲慘地華麗再現了。我,以若,被保安大叔攔在了門外。我磨破皮子,說得口幹舌燥,全冒汗,就連手中的門票都要被我的汗水浸,可是保安大叔還是那句話:“對不起,小姑娘,比賽已經開始半個小時了,所以你不能進去。”
可是,我的夢卻華麗再現得並不完整,因為我並沒有和陶悠然那麽好地相遇,甚至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
“大叔,求您了,我是千裏迢迢、翻山越嶺才來到這裏看陶悠然的比賽的。”我萬分悲壯、淚流滿麵地著保安大叔,楚楚可憐地說道。
希,以我麗人、不畏艱難的形象打大叔,讓大叔放我進去!
可是保安大叔似乎對我的表演完全無於衷,不耐煩地吼道:“我說你這個小姑娘,怎麽小小年紀盡說瞎話?”
啊?我忙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地著大叔那張嚴肅的臉,小聲反駁道:“我沒說瞎話啊,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我舉起右手,對天發誓:“如果我說的有半句假話,就讓老天爺霹一個雷吧!”
“轟隆隆——”
我的手還沒放下,就聽到巨大的雷聲震天響起,嚇得我直打哆嗦。不是吧,這麽靈,大晴天地打雷?我扭頭,太公公正笑瞇瞇地著我。
保安大叔的臉變了變,然後舉起手中的對講機說道:“呼呼,我這裏需要支援,有一個神經病鬧事!”
什麽,什麽?
“神經病?”我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地著那一臉嚴肅的保安大叔,然後不等他放下對講機,我便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就在我跑了沒兩步的時候,突然後傳來一陣又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一浪高過一浪的喚聲。
“陶悠然,陶悠然……”
扭頭,隻見穿著跆拳道服的陶悠然出來了,周圍站滿了保安,保安的外圍是一群拿著話筒、嘰嘰喳喳問個不停的記者。
再外圍,便是一群又一群熱的。
我想也不想,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了過去。
我,使勁地,踮起腳尖、抬起頭往裏麵。我恨不得有孫悟空的七十二變,變一隻蒼蠅飛過去。可是,天不遂人願,我都要被麻花了,可是我還是隻能站在最外層、最沾不到邊的地方。
我甚至連陶悠然的頭發都看不到!
“請讓一讓,大家讓一讓……”在保安大叔一聲又一聲的嚴厲語句中,人群終於有所鬆。可是我還沒有回過神,就被一群人得向後退。等我站穩腳步的時候,突然發現,人群已經漸漸消失,而陶悠然的影也瞬間消失在了眼皮底下……
我垂頭喪氣,心灰意冷,全無力,脆弱至極。想我以若省吃儉用,曆經半個月才存夠門票錢,盼了一年,才得到這次與陶悠然零距離接的機會,就這麽無聲無息地溜走了!
我悔啊,我恨啊,我恨不得立刻將時間倒轉過來——
上天真是不公平啊!
2
幸福路11號,我頂著大大的太,拖著沉重的行李箱,揮汗如雨地走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尋找著一套傳說中的房子。
11號,11號,我在心裏不停地呼喚著——
終於,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中,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石路。小石路的盡頭是一棟看起來不大,卻很華麗的房子。房子的大門關閉著。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如果,如果沒錯的話,這個看起來很舒服的房子就是我下半年生活的地方了。
我抬頭,自我催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個林莫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以若不敢邁出第一步。
我抬腳,可是腳卻一不;我再抬,腳還是在原地,連半分都沒有移。
我低頭,隻見我的兩條像被電到似的,不停地抖啊抖……
“啊,以若,加油!加油!”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輸人不輸陣,輸陣不輸氣勢,於是我抬頭,終於鼓起勇氣,踏上了小石路。
“幸福路11號——”門牌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這幾個字,它們在下閃著異樣的芒。
是按門鈴呢,還是直接開門進去?
我趴在門上往裏看,如果林莫言不在,那麽我就直接走進去;如果——
哦,他好像在,我似乎看到了窗戶上倒映著史迪仔的影。
我出手,放在門鈴上,可是我又猶豫了,我是該淑一點呢,還是該熱一點?畢竟我們有三個月沒見麵了,而且我以後這半年還要奉林媽媽之命照顧他。
左右權衡之後,我終於按響了門鈴。
隨著“叮咚”的聲響,我的一顆心也快速“撲通”起來。
我不停地告訴自己要淡定,淡定……
“吱啦”一聲,門開了一條,我全的每神經都開始張,隨著漸漸拉大的門——
我不由得張大了眼睛,一個穿著黑運服、高過我一個頭的年正麵無表地站在門框裏。
這個是林莫言,那個年僅12歲、三個月前還沒有我高、剛剛小學畢業的林莫言?
天哪,他是吃什麽長這麽快的?
不過,算了,看他對我如此冷漠的表,我是不是該給他一點什麽表示呢?
嘿嘿——
打定主意,我雙腳跳離地麵,雙手地抱住林莫言的脖子,來了一個法式擁抱,歡喜地說道:“哈哈,林莫言,姐姐真的好想你啊!以後我們又要生活在一起了,真是太開心了!”
開心的是,我要反客為主,將我的作戰計劃進行到底。我以若也該鹹魚翻了吧!在我好的時代,一定要留下更加好的記憶!
搞不定一個小屁孩,我以若就跟他姓!
說完我還不忘拍了拍他的後腦勺,突然間,我的眼睛越過他的肩膀看到一個穿著蘋果綠睡、前印著一隻大大的米老鼠的小版林莫言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大腦的齒停止了轉,就這麽掛在放大版的林莫言的脖子上,著小版的林莫言一步步走到我麵前,扯出燦爛無比的笑容,甜甜地說道:“姐姐,你終於來了,歡迎歡迎。”
“嗯……疼……”她緊咬下唇,疼痛感朝她襲來,汗珠從他俊美無濤的臉龐上滴落,見她吃痛的反應,他不由一驚,疼惜的表情瞬間被冷漠所代替。“唔……好疼,不要了,不要了!”他邪佞一笑,俯身擒住她甜美的唇,“遊戲已經開始了,就不可能隨便結束!”她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夠讓他重新將她奪回身邊?一夜,他在她耳邊嗬著熱氣,霸道卻又不失寵溺:“童恩惜,你這輩子隻可能是我雷牧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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