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住宿舍,自己睡覺很不習慣,加上宿舍冷了點兒,寒,總被凍醒。
習慣可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不知不覺間就離不開他了。
洗完漱下樓,周景肆正在廚房做早飯。
溫紓找過去,從後抱住他腰。
周景肆笑了聲,懶洋洋問,“今天醒這麽早?”
“睡飽了。”溫紓探著頭說。
周景肆用手臂了腦袋,了個剛擺好盤的黃包喂到小姑娘邊,挑眉逗道,“啊——”
溫紓張咬了口。
周景肆作自然的把剩下的塞進自己裏,兩人端著早飯坐到客廳的餐桌前吃飯。
溫紓喝著牛燕麥粥,想到什麽,問,“阿肆,你這學期是不是就沒什麽課了?”
“差不多。”除了一兩門還沒結課的考試課,其他時間差不多都是空閑的了,周景肆塗著沙拉,說,“過兩天得回家那邊一趟。”
“有什麽事嗎?”
“不重要,回去看看我爸他老人家。”
溫紓點了點頭,於是就不再多問了,“那你開車小心些,也代替我跟叔叔阿姨問聲好。”
很喜歡周景肆家裏的氛圍。
“不急,先陪陪你。”
溫紓笑了笑,眉梢輕彎起來,“好啊。”
周景肆說的陪,是真的陪。
幾乎一節不缺的陪上課,溫紓這段時間自己上課時間久了,還有點莫名的不好意思。
最開始隻有自己來公共教室上大課的那兩天,邊持續不見周景肆的影,當天就有人開始惡意揣測他們是不是分手了。
大新聞啊。
主席竟然突然間不黏了。
不人竊竊討論估計是新鮮勁兒過去了,周景肆這樣的人怎麽可能長久的栽在一個人上。
風聲甚至傳到了學生辦,鑽到周景肆耳朵裏。
溫紓對這些傳言看的淡,日子都是自己過得,還沒生氣,周景肆反倒先惱了。
大刺刺的頂著id去論壇發帖,置頂。
「別他媽惡意揣測。
我老婆跟我好著呢,天長地久一輩子,比你命都長。知道造謠違法?再bb給你發律師函。
傻缺【紅警告】」
順便把發造謠帖的人馬甲,公開刑了一把。
當晚,學生會眾人就看到他們可敬的主席大人用所有社賬號都宣誓了一遍主權——
「【合照】【影子親親照】【戒指照】」
「我老婆。這輩子都不可能分手。」
看到的人都覺得周景肆這丫又在變相秀恩,隻有溫紓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這種話於周景肆來說是大忌諱,他不聽。
他不喜歡別人說他們之間的任何不好,半個字也不行。
分手?
他不得當場領證。
哄了半天。
溫紓當著這位又氣又委屈的男朋友的麵,把他們親的照片發到社平臺宣了一遍。
闊氣到就差宣布喝喜酒的日子了,直到論壇被新一波狗糧覆蓋。
周景肆才勉強滿意。
第二天學生會眾人集評論區送祝福。
無他。
主席在學生會總群裏放話了。
誇。
給老子使勁兒祝福。
誰祝的好聽了他的眼,紅包99.99。
,這誰他媽能拒絕?
大家都是貧苦大學生,倒也不是多看得上那點破錢,就是覺得好的必須得踏馬得到祝福!
這要是都不祝福?那就是純造孽!
溫紓下課後打開手機,看到鬧得歡騰的學生會總群,點進去爬樓清原委,簡直驚呆了。
……說他散財子都是誇他了!!
這個敗家子!!!
溫紓覺得真的有必要教育他怎麽勤儉持家了!
周景肆生日這天,下了雪。
鵝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目所及的整個世界都是純白,過境的冷風呼扇一吹。
禿禿的樹枝就抖,抖下來無數雪花。
溫紓昨晚睡前看天氣預報,就說要下雪,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大的一場雪。
這年的冬至就在臘月前夕,大降溫。
溫紓出了公寓樓,被凍得一個哆嗦,將下埋進棉服裏,給周景肆發消息,叮囑他出門要記得多穿些。
他這兩天回宜城那邊,說今天回來,還沒見著人影。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開車小心路。
消息發出去後,指尖微。
他的上一條消息停留在淩晨2:22分,「溫小紓,我的生日禮你想好送什麽了沒?」
溫紓其實真沒太想好。
給他買了雙最近耐克最新出的球鞋,像往年一樣,給他織了條新圍巾。還有些零散的東西,什麽都有。
周景肆這人看起來穩重,偶爾卻很稚,還炫耀,送他什麽東西他就幾乎不離了。
如此一來,就找到了打扮他的樂趣。
平時買的服已經夠多了。
要說特別的,還真想不出送什麽了,很費腦筋。
歎了口氣,還是先把課上完吧。
周景肆是臨近中午才到京大的,外麵雪雖然轉小了,路卻。
他開車便慢了很多,風塵仆仆過來接溫紓下課,大上的雪茬剛化,頭發有些。
溫紓兩三天沒見他,見著人才發覺想念。不顧他上,徑直撲進了他懷裏。
周景肆笑著抱小姑娘,冰涼的臉故意往脖頸蹭,溫紓被冰的起脖子,他悶笑,順勢蹭著輕啄了幾下。
低聲問,“想我了?”
“嗯,”溫紓點了點頭,比起想念,更多的是擔心,“擔心你開車危險,聽不好課。”
“不會。”周景肆蹭了蹭臉,說,“我開車有數。”
溫紓笑了笑,“我知道。”
知道也免不了擔心。
周景肆很有這個年紀男生的躁和沉不住氣,無論做什麽事心裏都有個數。
踮腳親了親他微涼的,“生日快樂。”
“禮呢?”周景肆挑眉,牽著往樓下走,他看不出客氣,要的理直氣壯,“溫小紓,我可是特意趕回來,就為了你的禮。”
溫紓看了他兩眼,“在宿舍。”
“喔,那晚上再拿。”
周景肆了小姑娘的指腹,語氣倒是頗為風輕雲淡,“溫小紓,我好像二十二了。”
“……”
溫紓的心髒突然跳了跳。
二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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