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得暈暈乎乎的，可溫暖還有幾分殘存的理智。

“謝聿川，我們現在這樣，跟結婚有什麼區別嗎？”

“可我想要那張紙。”

“……”

“暖暖？”

“那……等你祖母同意了，我們就結？”

“？？？我結婚，為什麼要讓同意？”

“你離開謝氏是不爭的事實，還要離謝家，雖然都是你做的決定，可說到底都是因為我。謝聿川，你已經因為我不仁不義了，我不能再讓你不孝。謝聿川，我不能！”

謝聿川沉默下來。

四月至今，不過兩個月的功夫，謝氏集團只要有個風吹草，不出一個小時就會出現在經濟新聞熱搜榜上。

放在從前，這樣的小事都不會出現在大眾視線范圍。

有項巖在。

還有他一手磨礪提拔起來的骨干。

謝聿川從不擔心謝氏出問題。

可事實證明，他低估了外界想要看熱鬧的心。

大眾是怎麼揣測他的，他不在乎。

可到最后，所有的目和惡意的揣測都會波及到溫暖頭上。

溫暖不會在乎，可在乎他。

就像他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他，卻不想被人非議一般。

他們了彼此的肋！

只看男人冷凝的表就知道他不高興了，溫暖手平他眉宇間蹙起的紋路。

“謝聿川，不要不開心，好不好？”

謝聿川不作聲。

溫暖咬了咬，仰頭去吻他，“老公……”

綿綿的聲音，還帶著一討好的哄。

對上那雙剔水潤的眼眸。

謝聿川心底的郁結瞬間煙消云散，“再一聲。”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知道這就算是哄好了，溫暖接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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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幾遍。

謝聿川臉上郁盡消，親昵的了溫暖的鼻尖，“生日快到了，有什麼想要的嗎？”

提起生日，溫暖搖了搖頭，“不想過生日。”

溫暖的生日是6月22號。

孩子的生日是媽媽的難日。

更別說那天是溫素心去世一個月的日子。

溫暖一點兒都不想過。

“好，那不過。”

謝聿川點頭，仿佛溫暖想怎樣都可以，“剛好周末，我們去京郊馬場散散心，把棉花糖和它的寶寶帶回來，怎麼樣？”

？？？

溫暖一臉驚詫。

棉花糖是那年溫暖跟著謝聿川學會騎馬后，謝聿川送的禮。

離開的時候不舍，可謝聿川提出把棉花糖帶回帝都，溫暖又不愿意，不想因為，讓棉花糖離開遼闊的草原。

沒想到，兜兜轉轉，了馬師。

更沒想到，棉花糖已經當了媽媽。

溫暖忘了傷，滿面驚訝，“棉花糖生寶寶了？”

“快了！”

謝聿川笑，“老吳打電話來，說就最近了。運氣好的話，你說不定還能趕上給它接生。”

溫暖眼睛亮晶晶的，“那我們下周末就去吧。”

謝聿川抬眼看著溫暖。

旁人在意的錢，車，房子，溫暖沒看在眼里過。

可對旁人而言稀疏平常甚至不以為意的東西，溫暖卻比任何人都更看重。

16歲到26歲，他認識十年了，可好像還是當年那個心思純真的小生。

從未變過。

“好。”

謝聿川點頭。

手機響起，大甜甜生無可，“親的你快來啊，我的鍵盤都快冒煙了！”

謝聿川挑眉，對那聲“親的”很是介意的模樣。

溫暖笑著應聲，掛斷電話，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老公，我去工作了！”

果然，一聲老公，仿佛靈丹妙藥，藥到病除。

謝聿川搖頭失笑。

溫暖起，一邊叮囑他澆點水別把多淹死了，一邊轉跑的飛快。

房間里安靜下來，謝聿川出手機，往老宅打了個電話。

謝老夫人病了。

從婚宴回來只是悶氣短加頭暈，及至宋宛儀和謝聿川先后回來一趟，半夜時分，私人醫生接了電話急匆匆趕到謝家老宅。

天還沒亮，謝老夫人就住進了謝家的私人醫院。

前有謝梁聯姻的喜事。

后有謝聿川和溫暖的八卦。

謝家的一丁點靜都足以在豪門里熱鬧許久。

及至謝老夫人住院，原本門可羅雀的醫院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比公立醫院還熱鬧。

三樓的特護病房里，聽管家說誰來了，留了什麼話。

謝老夫人的眉頭皺了又皺，許久，開口問道：“阿川沒打電話回來？”

“打了。”

謝管家垂首，“九爺說，自家的醫院，自家的人手，絕對不會有問題，讓您好生調理將養。”

謝老夫人一愣。

一面覺得謝聿川看出在裝病，所以鐵了心不回來。

一面又覺得他是真的狠下心來打算做個不孝子孫。

手里的文玩核桃紋路清晰，硌的掌心都開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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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謝老夫人眼中有了厲。

敲門聲響起。

小護士推門，探頭進來看向謝管家，“容夫人來了，要請進來嗎？”

“不用了……”

“請進來！”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

謝管家回頭看了謝老夫人一眼。

容夫人蘇敏君，是謝晚寧的婆母，帝都豪門里出了名的人緣好。

說好聽點，是商高會說話。

說難聽點，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謝老夫人以前很不喜歡，嫌過于聒噪，還特意叮囑過謝晚寧，沒事帶那個婆婆來謝家老宅串門。

沒想到，如今病了，老夫人反倒愿意見了。

“我去請容夫人過來。”

謝管家開門朝外去了。

謝老夫人點頭，把核桃塞回枕頭下面，順手拉下氧氣管對準鼻孔。

蘇敏君進門的時候，就見謝老夫人臉蠟黃，一臉病態。

先關心哪里不舒服，再寬好好將養。

幾番你來我往的場面話過去，蘇敏君把話題扯到了提前離席的謝聿川和溫暖上。

謝老夫人堵在口的那氣，幽幽的呼了出去。

“父親是謝家旁支，就是見了面，阿川也要聲堂哥的……”

“想著人走了，親戚分還在這兒，這些年，阿川沒照顧他們一家。沒想到，小姑娘仗著模樣好，把主意打到了阿川上！”

“阿川被迷了心竅，可我還沒老糊涂呢！”

“……只要我還活著，溫暖就別想如愿！”

蘇敏君只在病房逗留了十多分鐘就走了。

一場spa一場牌局，蝴蝶的翅膀微微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