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勳的一瓶藥打完了,霍延摁了鈴,可護士遲遲沒來,霍延便出去幫忙護士。
房間裏剩下霍文勳和盛惜昭兩人,氣氛忽然有點尷尬。
兩人同時開口,撞到一起,都覺得有點可笑。
霍文勳看半晌,忽然問道:“我其實心裏一直有個問題。”
“什麽?”盛惜昭拿杯水在喝。
“你心裏那個人到底是誰?”
盛惜昭這口水差點嗆到。
“沒事兒吧?”霍文勳一著急,探過來,忘記手上還有輸的管子,這麽一扯,立刻便痛的手背一。
“二哥哥,你別。”盛惜昭放下水杯,一邊咳嗽著,幫他調整輸管。
霍文勳剛要說話,霍延帶著護士回來了,幫霍文勳重新調整了一下輸管,上了第二瓶藥。
“我剛剛看到有個朋友,他父親病了在樓下,我過去看一眼。”
霍延說完,起走了出去。房間裏又陷一片尷尬之中。
沉默了一會兒,霍文勳歎了一口氣,說:“其實……我隻是有些不服氣。”
盛惜昭皺眉看他,隻覺得往日俊朗的麵容已經很久被烏雲遮蓋,這不是認識的霍文勳。
在的心裏,一直覺得霍文勳是十分帥氣,溫,很多孩子喜歡。
可是,此刻的他,多了些愁容,甚至有些可憐。
“那個人,到底是誰?”
有個答案約約在心底浮現,可霍文勳總覺得不可能,他們是兩個輩分的人啊……
盛惜昭無法直視他的眼睛,心裏一直繃著的那弦,忽然奏起了危險的樂章。
不由自主的輕輕搖頭,想要避開他的詢問。
“我……我不知道你在、在說什麽。”
霍文勳眸一暗。孩兒在極力表現的很正常,但他知道,越是這樣,越說明……
喜歡的那個人,不能為大家所知。
“昭昭,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他忽然抬頭問,眸中閃著認真而期待的澤。“我和他公平競爭,好不好?”
他忽然握住孩兒的手,嚇得差點從凳子上跌下來。
“別……這樣,二哥哥。我們不是都說好了……”盛惜昭拚命想要出手,可霍文勳卻怎麽也不肯撒手。
盛惜昭使勁兒往後一拽,胳膊撞到櫃子上,頓時青了一大塊。
“昭昭……”霍文勳起扶一把,盛惜昭卻更難為,別扭的想推開他,卻反而被他摟住。
“二哥哥,你快放開我……”盛惜昭急的眼眶立刻紅了。但霍文勳一點看不到,一門心思,隻想抱住孩兒。他心裏一直喜歡的就是安靜的盛惜昭,可命運卻一次次讓他不得不遠離。
孩兒急的一汗,拚命想要推開他,輸管偏偏添,困住的手指,無法分開用力。
忽然,一聲尖在糾纏的兩人後高聲響起。
霍文勳轉頭,手上力度忽然一鬆。
趁著他微微愣神的功夫,盛惜昭趕掙開,抬腳想走,忽然發現門口站著一臉震驚的盛惜,以及同樣臉凝重的霍延銘、喬儷和霍延冰。
“文勳,這怎麽回事!”霍延銘皺眉怒斥。
霍文勳低頭坐在床上,顯得有些無力。他每次想要跟孩兒靠近一些,表達心意,總是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阻礙。
盛惜嗚嗚哭了起來,梨花帶雨,轉頭趴在喬儷肩頭,哭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我做錯什麽了,姐姐要這麽對待我……”話音剛落,霍延冰走進病房,使勁兒甩了盛惜昭一個耳,直接把孩兒打的頭暈眼花。
“四姑,你幹嘛!”霍文勳起去扶盛惜昭,卻被霍延冰直接拽住。
“文勳,你太過分了,你把我們家放在哪裏!”
霍延冰柳眉倒豎,怒視著盛惜昭,罵道:“賤貨!你想幹什麽?你是不是想勾引文勳?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出,你媽是個賤人,勾引人家丈夫生的你,你從小就是個賤人,我早看出來了。當時就應該把你扔到福利院,讓你自生自滅!免得你今天禍害我兒!”
盛惜昭眼圈一紅,眼淚不控製的啪嗒啪嗒直掉。
“四姑姑,不是這樣的……”試圖去解釋一下,可霍延冰哪裏會聽,信手一推,將孩兒直接推倒。
孩兒的書包不慎掉在地上,忽然聽到有什麽東西碎掉的聲音,接著,一種強烈的香氣隨著流出書包的鑽進每個人的鼻子裏。
霍延冰將孩兒書包打開,從裏麵撿出一個淋淋的香水瓶子。
盛惜一眼認出來:“那是二哥哥買的,我以為是要送給我的,沒想到……”話沒說完,又開始嗚嗚哭起來。
眼看霍延冰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盛惜昭急忙解釋道:“我、我是拿來還給二哥哥的,我沒想要……”
“那你當時怎麽拿了呢?”霍延冰高聲質問,“我看你還是想勾引文勳對不對!”
盛惜昭無話可說,紅著眼睛,死死咬。
到底,這種猜疑要到什麽時候?
“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盛惜嚎啕大哭,幾乎站不住。
喬儷也於心不忍,安幾句:“行了行了,別哭了,三個長輩都在這裏,會為你做主的。”
霍延冰一聽,立刻又添油加醋的說:“,你未來的婆婆給你做主,你怕什麽?就算有些不知恥的人,一直往上湊,也不怕。”
喬儷淡淡的看了盛惜昭一眼,問:“你不是說,不喜歡我兒子嗎?”
盛惜昭看著,隻覺雖然不如霍延冰那樣尖銳,卻也分外冷淡。
盛惜昭剛要說話,隻聽喬儷冷冷說道:“既然不喜歡,以後就離遠一點。這點道理,還要人反複告訴?”
“媽!”霍文勳皺眉,卻在看到喬儷冷冰冰一眼後,沒了脾氣。
盛惜的眼睛已經腫的不樣子,默默走過來,拉住盛惜昭的手,低三下四的說:“姐姐,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跟二哥哥在一起……”
“,我、我真的沒有……”幹的快起皮,心裏焦躁不安,盛惜昭不知道該說什麽。
盛惜又掉下眼淚,小臉慘白一片,致的妝容也哭花了,看著很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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