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想去哪兒?”向宇從後視鏡上看到霍延卿的車隨之啟。
“臨海雪場吧。”盛惜昭轉頭問陳宸,“我記得你一直想去。”
陳宸點頭。
向宇苦笑,說:“雪場不太安全吧。”
“沒關係的,我不。”盛惜昭微微一笑,很乖巧的樣子,“我就坐在索道上看風景。”
半個小時後,盛惜昭衝下坡的時候,向宇的心髒都快停了!
這要是讓九爺知道他的心尖尖在玩這麽刺激的雪,非嘣了他的腦袋不可!
與此同時,在城市另一邊,和人約好談生意的霍延卿忽然在一個轉角停下了車。
冷眸輕瞥,霍延卿淡定從容的走下車,單手兜,漫不經心的靠著車門而立。
一輛保時捷驟然停駐,掀起一陣冷風,他卻也不,麵如眼前白雪。
“你跟著我幹什麽?”
霍文勳從車裏走下來,麵很差,一言不發。
“你看到我和昭昭了,是嗎?”
仿佛一道平地驚雷,霍文勳轉頭看著霍延卿,似乎有幾分不可置信。
九叔是什麽意思?他這麽說,是不是等於變相承認他和昭昭……
“你在想什麽?”霍延卿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
霍文勳遲疑許久,說:“九叔,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昭昭……”
“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霍延卿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說,“你不必追究以前,隻需要知道,以後昭昭的份不會再是盛家不肯要的繼,而會是堂堂正正的霍家人就足夠了。”
“堂堂正正的霍家人?”霍文勳不懂他的意思。
角微勾,霍延卿側頭看著後座上孩兒給他織的圍脖,霍文勳順著他的視線過去,想起就在不久之前,看到孩兒給他比量著和款式,如此親……
他從未過孩兒如此待遇……
了拳頭,霍文勳咬牙切齒,質問他:“是你侄!”
“從來都不是……”霍延卿打開車門,回到車裏。
“九叔……”霍文勳敲著車窗,大喊,“你不能這麽做,你們兩個在一起算什麽?”
霍延卿打開車窗,淡淡看他:“文勳,你還是理好你自己的問題吧,我和昭昭的事,不到你。”
“你不怕我說出去嗎!”
“悉聽尊便。”語氣依舊淡的沒有溫度。
霍文勳看著那輛奔馳飛馳離開,心頭那抹極強的挫敗讓他憎恨霍延卿。
他恨九叔可以得到孩兒的心,他恨他可以擁有,不管是否為人詬病,亦或無法明正大,但他確確實實的將占為己有,自己毫無半點贏的可能。
霍延卿談完生意,給向宇打電話,在得知小家夥去了雪場之後,眉頭不著痕跡的一蹙。
小家夥的膽子是越來越了……
盛惜昭此時尚不知,和陳宸兩個人剛剛到坡下,要坐纜車往回返,剛一落地,就聽見廣播在喊:“請盛惜昭小姐速到諮詢臺來,您的……”廣播員遲疑的聲音在熱鬧的雪場仍舊顯得極引人注目。“您的長輩在這裏等您……”
長輩……
老狐貍現在跟端長輩的架子是吧!
孩兒坐著纜車,故意慢吞吞來到諮詢臺,隻見那裏已經站了兩排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好像很張的樣子。
盛惜昭下意識咽了下口水,緩緩從工作人員們略顯“詭異”的視線中穿過去。
霍延卿就坐在諮詢臺正中央的一張老舊的有些掉皮的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翹著二郎,長手隨意搭在沙發靠背上,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尊貴氣質以及足以震懾人心的強大氣場。
看著他的小家夥穿著一套雪服,慢吞吞走來,好像自己是洪水猛似的,下角淡淡的不悅,他抬起眼皮。
“回來了?”
孩兒嗯一聲,走到他麵前,卻並沒坐下,微微低著頭,好像已經做好了訓的準備。
“一個小時後清場,沒問題吧?”霍延卿抬腕,瞥一眼經理。
“沒問題的,九爺。我會把客人都安排好的。”
霍延卿點頭,微微側頭示意孩兒茶幾上那一杯早已點好的熱茶。
孩兒角微微勾起一淺笑,顛顛走過去,坐在他邊。
還以為又要被他數落呢。
誰料,捧著茶杯剛喝一口,霍延卿“語重心長”“不容置疑”的教育如期而至。
“下次不許再玩這個了。”
孩兒鼓,沉默反抗。
“就算要玩,也要清場,萬一撞到人,傷了怎麽辦?”
哪兒這麽容易就傷了,心裏默默吐槽反擊。
“不讓你去,自然是覺得這項運危險。我以前一個朋友在瑞士雪,弄傷了脖子,高位截癱。”
孩兒的眼波一。
就您這樣冷冰冰的人還有朋友呢?
“在心裏罵人痛快?”他忽然語氣輕佻的來了一句。
“哪有!我才沒罵你。”下意識的回答卻瞞不住老狐貍的眼睛,什麽做不打自招……盛惜昭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不聽話的小孩,要到懲罰……”他側頭看著孩兒,眸中有一曖昧一閃而過。
懲罰?
他的懲罰方式,每次都一樣!就不能換換,真的打屁什麽的……這種奇怪的想法忽然停住,孩兒回過神來,自己又沒做錯,為什麽要懲罰啊!
轉眸瞪他,他卻將茶杯拿了回來。
“喝點,太甜了。”
孩兒又把茶杯搶了回去。
“我喝。”
頂撞霍九爺不用腦子,也不必付出慘痛代價的,大概隻此一家。
清了場還哪有什麽趣兒,孩兒隻好妥協,自己不了,讓陳宸個痛快吧!
陳宸把墨鏡摘掉,看到手腳不靈活的向宇對著大樹直奔過去,隻聽“咚”一聲,向宇撞得七葷八素的爬起來。
“盛小姐讓我陪您,保證您的安全。”
陳宸無語,這水平,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喂……”孩兒在二樓觀景臺忽然冒出來一句,“你不讓我去雪,該不會是……”
霍延卿微微抬眸。
“你也不太靈活吧!”
……
“救命!別打屁!你才不是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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