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要離開場,不遠突然打來兩道手電筒的。
“誰在那?”一個陌生的嗓音問。
餘小溪被嚇了一跳,立刻關上了手機裏的手電筒小程序。
場再次陷一片黑暗,餘小溪忍不住在黑暗中屏住了呼吸,那覺,就跟臺風天停電的時候,躲在教室裏悄悄地躲著老師差不多。
“大叔,如果我們被抓到了會怎麽樣?”不小聲問。
湛時廉故意逗:“會被抓到警局,接警察叔叔的教育。”
“這麽嚴重嗎?”餘小溪有點害怕,下意識地就相信了大叔的話。
“當然不是。”湛時廉聽出了小丫頭的害怕,低聲安,“有我在,怎麽可能讓你有事?”
他低嗓音的時候,聲線聽起來格外有磁,如大提琴音,一幀幀消融在夜裏。
餘小溪忍不住嘟囔起,大叔真是太壞了,居然騙自己。
哪怕是這樣有些氣惱的小模樣,落在湛時廉眼裏也特別可。
不遠那兩道手電筒的晃了過來,湛時廉一把拉過餘小溪的手,把待到了一旁籃球場的鐵網旁。
這裏有一棵大樹,正好遮住了兩人。
“奇怪,剛才明明看到有兩個人……”那腳步聲越來越近。
來的是兩個保安,詫異的打量四周。
“難不是見鬼了?怎麽平白無故人就沒了?”其中一個問。
“別瞎說,大晚上的……”另一個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反正這裏也沒什麽東西可的,即便有人來了也搞不出什麽破壞,巡邏不過例行公事,沒必要這麽認真。
兩人邊嘀咕邊走遠,而籃球場旁的大樹下,湛時廉把餘小溪抱在懷裏,小的很,得有些不像話。
“大叔,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餘小溪抬起頭,眨了眨眼睛問。
四目相對,沒問話音落下,一個吻就落在了羽般的長睫上。
大叔的這個吻很輕,輕如蜻蜓點水。
然而接下來的吻則如驟雨,讓有點不過氣,齒融,冬日裏的夜風仿佛也有了溫度。
一種滾燙的覺在冰冷的夜中萌發,依偎在他溫暖厚實的懷裏,如一葉小舟於狂風驟雨中停駐在港灣,狂風驟雨是他,港灣也是他,一切都是他……
回到莊園的時候,餘小溪的臉依舊很燙。
一回來就進了房間裏,連鄭媽準備好的宵夜都不打算吃了。
奇怪,真奇怪,為什麽自己會對大叔的吻有這麽大的反應?
覺得自己似乎有了一些變化,至於究竟是哪些變化,卻又說不上來……
第二天,餘小溪一起床就看到了裴卉卉的短信。
裴卉卉說,有個大財團出資,把鬱金香小學的老校區保留了下來。
“你說怎麽會這麽巧,昨天我們還在說這件事,今天就出了這樣的消息……”裴卉卉並不知道餘小溪和湛時廉去老校區。
而餘小溪立刻就想到了這件事應該和大叔有關,聽著電話那頭裴卉卉的聲音,抿沉默下來,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才好,心裏既有甜,也有激。
原來大叔這麽在意,知道不希鬱金香小學的老校區被夷平建公園,就把那片地買了下來。
“小溪,你怎麽不說話了?”裴卉卉說了好一陣子,依舊沒得到回應,忍不住問。
“沒……沒什麽。”餘小溪搖了搖頭,昨天晚上的事,不知道該怎麽跟裴卉卉說起。
卉卉一定會覺得自己很稚吧,大晚上的跟大叔一起去了老校區……
奇怪的是,和自己在一起之後,大叔似乎也變得稚了起來。
雖然餘小溪並不知道湛時廉之前是怎樣的一個人,但直覺告訴,之前的大叔應該不會做出這種傻傻的事。
正和裴卉卉打著電話,突然又有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卉卉,不好意思啊,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餘小溪說著,接這通陌生來電。
原以為是快遞,沒想到那頭傳來的聲有些悉:“餘小溪,有空出來吃個西餐嗎?”
餘小溪一下子沒想起這個人到底是誰,直到那人有些不耐煩地再次開口:“怎麽,不願意?不願意就算了,反正這也不是我的主意……”
餘小溪張了張,怔怔地問:“你……你是湛南蓉?”
那的確是湛南蓉的聲音,雖然在電話裏,和現實中有一點點不同,但餘小溪還是把這個聲音辨認了出來。
“是我,”湛南蓉在電話那頭沒好氣地說道,“下午6點,楊林路98號,Apollonia西餐廳。”
說完時間和地點,就直接掛了電話。
餘小溪有些不著頭腦,不明白湛南蓉為什麽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又為什麽會突然約自己去西餐廳。
想了想,把這件事告訴了裴卉卉。
“湛南蓉?就是你家湛的妹妹?”裴卉卉早就聽說了湛南蓉做出的那些事,對這個人實在一點好也沒有,“你千萬不能一個人去,萬一是鴻門宴可怎麽辦?”
“嗯,”餘小溪點了點頭,“我會跟大叔說一聲的。”
“最好是讓那個湛盈陪著你一起去,帶個保鏢,保護你的安全。”裴卉卉建議。
餘小溪於是就帶上了湛盈,湛盈比餘小溪高出一個頭,臉冷冰冰的,活一個冰山人。
來到楊林路98號的時候,餘小溪才發覺這是去遊樂園的那天,大叔帶自己來過的那間西餐廳。
“這間西餐廳是湛小姐開的,湛小姐之前是這裏的主廚,後來去了別進修,這幾年已經很回北市了。”湛盈說道。
也隻有在麵對餘小溪的時候,才會多說幾句,平時基本都是沉默不語,沒有太多的存在。
“來了?”湛南蓉見了餘小溪,並沒有任何歡迎的意思,隻淡淡地指了指窗邊的一張桌子,示意餘小溪坐下,“開胃菜和主食一會兒就上來。”
“湛小姐,有話請直說。”湛盈開口。
連湛盈也拿不準湛南蓉這究竟是要幹什麽,之前還一副恨不得把餘小溪活活撕了的架勢,現在居然轉了,請餘小溪來自己的西餐廳了,這可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如果說湛南蓉沒有謀,湛盈是萬萬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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