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夏禾這個樣子,忍不住逗笑了餘小溪。
“你笑什麽?那個陸元州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夏禾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正在跟顧客合影的陸元州。
一旁的餘小溪忙搖了搖頭,才道:“不是,我本來覺得音樂家都會是那種文文靜靜,優雅不染人間煙火的人,看到夏小姐你,我覺得好像其實人原來都是沒有固有形象的。”
夏禾笑了笑,反問道:“小溪,你是說我不文靜不優雅嗎?”
餘小溪忙不迭地搖頭:“沒有沒有,怎麽會呢?我隻是覺得這樣的夏小姐更平易近人些,不會給人很難親近的覺。”
夏禾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餘小溪,裝作無意問起道:“話說小溪,你剛剛說你有未婚夫了,你們應該好的吧?”
“我和大叔啊,一直好的。”餘小溪倒了一杯果遞給夏禾道:“來,嚐嚐這個果,怎麽樣?”
看著手裏的果,夏禾淺淺嚐了一口,不得不承認,餘小溪的手很巧,不過一杯普普通通的果,都會被做得這麽致,口也很不錯。
肯定地點了點頭:“嗯!真好喝,小溪你教教我怎麽弄吧!”
“好啊!”餘小溪點點頭。
“還有啊,小溪,你以後就別我夏小姐了,怪生疏的,餘叔叔和白琳姐是合作夥伴,咱兩以後就是朋友,你以後就也我小禾吧!”
“好!”
因為新餐廳剛開業,今天的顧客特別多,盡管餐廳有服務員幫忙,餘小溪等人還是忙得有些手忙腳。
好在今天的天氣是天,涼爽,海風輕輕,卻又沒有要下雨的樣子,這樣的天氣最是讓人舒服了。
幾人忙到下午,過了飯點,眾人才終於有時間休息一下,幾人擺了一排睡椅,躺在沙灘吹海風,順便休息休息。
“小嫂子,廉有沒有跟你說什麽時候來啊?”陸元州躺在睡椅上,一副已經快累趴下了的樣子。
他可是北市最年輕有名的醫生,怎麽到了這裏做了一天的服務員,沒追到手,還把自己累了個半死,真是有苦說不出。
睡在一旁的餘小溪閉著眼睛著海風,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大叔說要晚上,還早呢!”
聽到這話,陸元州翻了個,又坐起來看了一眼躺得離他最遠的夏禾,喊了一聲:“誒,小禾,你今天……”
“閉!”沒等陸元州說完,夏禾就用枕頭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聽他講話。
陸元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我說夏小姐,你這過河拆橋是不是也太快了?我剛剛忙前忙後的,你好歹也要說那麽一兩句意思意思吧,難不你們搞音樂的都這麽高冷啊?”
盡管不想聽,可是陸元州的大嗓門一出,話還是一字不地進了夏禾的耳朵。
一骨碌從睡椅上坐起來,瞪了陸元州一眼:“陸大,您就行行好吧,北市那麽多,您能不能換一個對象?我真的忙的,沒有時間陪您玩遊戲!”
見夏禾好像有些火了,陸元州又舒舒服服地躺下,很欠揍地來了一句:“這個嘛,就看我心了。”
夏禾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也躺下來,不再理他。
裴卉卉已經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了,餘小溪隻好忙打圓場:“你們兩個就別吵了,今天大家都辛苦的,剛剛許阿姨還跟我說,晚上親自下廚,請我們吃飯呢!許阿姨的手藝可是比這裏的廚師手藝好多了!”
一提到晚上,夏禾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才道:“一會兒晚上我怕是沒有時間誒,晚上我還有一場演出,我休息一會兒就要走了,可能沒有時間跟你們一起吃晚飯了。”
“啊?小禾,你最近演出好多啊,前兩天許阿姨還跟我說,以前在國外的時候,你的每一場音樂會都會去呢,倒是現在在國了,還沒去過的。”餘小溪覺得有些可惜。
一旁的陸元州聽到,突然又了一:“今天又有演出啊?在哪裏,那今天晚上我就不吃飯了,去聽音樂會了!”
餘小溪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陸,你天天往人家音樂會上跑,但是你聽得懂嗎?也真是夠拚的啊。”
陸元州對餘小溪一笑,低了聲音小聲道:“小嫂子,你這就不懂了,這可事關男人的麵子,我可是在闕意初和你家廉麵前誇下過海口的,不拿下,我這麽多年老江湖可就白混了,非得被他們笑死不可!”
餘小溪無奈歎了一口氣,好心勸道:“陸,小禾現在跟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你可別鬧過火了,回頭關係鬧僵了不好看。”
陸元州愣了一愣,在他眼裏,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男人,一種是人。而男人的分類裏麵,也隻有兩種,那就是兄弟或者是尋常人。而人的分類裏麵呢,也隻有兩種,一種是朋友,一種是陌生人,從來沒有朋友這一說。
“誒,小嫂子,咱們認識也有這麽久了,我雖然是花心了那麽一點點,但是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談嘛,大家都是你我願,你看,我追小禾這麽久,不答應,我不也沒強迫什麽嗎?我就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哪裏有我追不到手的人。”陸元州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有些神氣。
看見這樣的陸元州,餘小溪不自覺想起了湛南蓉,好像不久以前的湛南蓉也是這樣,神采奕奕的說,這個世界上哪有追不到手的男人,可是結果呢……這種東西,會讓人變得無比執迷的。
“陸,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的,你沒有想過找個真心喜歡的人,跟安安穩穩的在一起,然後結婚,然後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嗎?”餘小溪的聲音不大。
隻是聽到結婚和家庭這樣的字眼,陸元州的臉僵了一瞬。半晌才笑著搖了搖頭,重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花花世界這麽好,我為什麽要給自己招不痛快?”陸元州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
話音剛落,一隻球從天上砸過來,直直正好砸到陸元州頭上。
陸元州吃痛,一骨碌從睡椅上坐起來:“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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