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餐廳。
過了午後飯點,餐廳裏也沒有了客人。
許白琳坐在餐廳外的休息區,一隻手撐著頭,眼神定定看著遠的海灘,海灘上一對母子帶著孩子在沙灘上玩耍,十分溫馨。
忽然,孩子摔了一跤,可能是摔疼了,一下子哇哇大哭。一旁的母親忙把他抱在懷裏安著,替他眼淚,輕聲細語地哄著。不過一會兒小孩就破涕為笑。
這樣的場景,覺得有些悉,記憶中,時廉那孩子四五歲的時候也是這樣,摔疼了會哭,南蓉也是個調皮的子,經常磕著著。
那時候出門都常年帶著創可,生怕這兩個孩子又不小心把自己弄傷了,後來,離開的那十幾年,還總是留著這個習慣,隻是那兩個孩子已經不在邊了。
也經常想過,離開了那兩個孩子以後,要是傷了,會不會有人替他們包好傷口,哭的時候會不會有人哄。
一晃眼這麽多年過去了,倒是孩子們都長大了,很會哭,了傷也隻能自己打落牙和吞了。
這些年,他們兄妹兩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許白琳看著沙灘上的兩母子,不由得眼神一暗。
“小許,你這最近不是不舒服嗎?這都好多天沒有過來了,怎麽今天過來了?”後,餘弘揚端著一盤水果走上前,放到許白琳跟前的桌子上。
聽到聲音,許白琳回過神來,收回自己的眼神,看到餘弘揚勉強笑了笑,搖搖頭才道:“剛回國沒多久,以前的許多朋友都沒怎麽聯係了,倒是一時不知道往哪裏去,小禾也總是很忙。”
看見許白琳的臉有些不好,餘弘揚有些擔心道:“小許啊,咱們說到底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得注意,別讓做兒們的擔心才是,我看你今天臉都不太好,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提起兒,許白琳不由得歎了口氣。
也是有兒有的人,可是,現在卻是連麵對他們的勇氣都沒有。
“老揚,說起兒,我還是羨慕你有小溪這麽懂事又聽話的孩子。”許白琳搖了搖頭,“不像我。”
餘弘揚是一直知道許白琳以前生過一對兒,但是離婚以後就一直沒有再見過,他也不知道許白琳是湛時廉和湛南蓉的母親。
他才問道:“說起來,小許啊,你回來也有一陣子了,沒有去看看那兩個孩子嗎?”
許白琳搖搖頭,是缺席了這麽多年的母親,怎麽好意思再去見那兩個孩子,打破他們現在的好生活呢?
“小許,你別怪我多,這麽多年了,哪怕孩子們怨你,你也該回去看看的,哪怕問一句他們過得好不好也行啊,不然,未免太過心狠了。”餘弘揚勸道。
可是許白琳仍舊隻是歎了一口氣,又忽然是像想到了什麽,才問道:“說起來,老揚,我聽說小溪的未婚夫不是有個妹妹的嗎?怎麽這麽久了,我好像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上回餐廳開張,也沒有來吃飯嗎?”
是了,有一點一直很好奇,回來這麽久了,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南蓉那孩子,也不知道過得怎麽樣,雖然心裏是明白,湛時廉對南蓉肯定不會差的。
說起湛南蓉,餘弘揚其實並不怎麽悉,大多是從餘小溪那裏聽到一些,還有餘小溪過生日和訂婚的時候見過兩回,印象中,這孩子也是不錯的。
不過啊,年輕人,上的事有些不盡如人意。
“那個孩子啊,應該過得難的。”餘弘揚說了這麽一句,不由得也歎了一口氣。
這倒是讓許白琳心頭一,擔心道:“怎麽了?那孩子出什麽事了嗎?”
餘弘揚搖搖頭,一會兒又點點頭,這才道:“聽小溪說,上的事有些不順利,那孩子前陣子非常難過的離開了北市,說是去國外留學了。唉,還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國外又沒有什麽親人,心裏一定覺得很辛苦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聽到兒過得不好,許白琳心裏有些痛心。
南蓉一個孩子,了傷,又一個人遠走異國他鄉,該多辛苦。
許白琳有些不控製地紅了眼眶,不能守護在自己孩子的邊已經是很多年的憾了,現在聽到自己的孩子苦,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覺,心酸又難過。
“小許,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看許白琳臉不太好看,餘弘揚忙問道。
可許白琳了鼻子,隻是搖搖頭,出一個苦笑道:“沒什麽,這群年輕人過得都不容易,有些唏噓而已。”
“誰說不是呢?就說時廉那孩子吧,明明也是湛家人,可是湛家卻把他當敵人一樣對待,為難不說,聽說湛家還想著把那孩子母親留下的東西全部轉移到他後媽名下,可是委屈極了,聽小溪說,三天後還有一個什麽財產舉證大會,財產就要被轉移了。”餘弘揚吃了一口水果,也是有些苦惱。
“不是有了資產授權書嗎?怎麽還是會被轉移?”許白琳眉頭一皺,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補充道,“我聽小溪說,湛先生不是拿到了母親的授權協議嗎?”
餘弘揚倒是沒有懷疑什麽,隻是繼續道:“湛家那群人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到的?這份授權協議隻能對當時湛太太未理的資產起效,而有一部分資產是湛太太當時轉移到了湛老先生名下的,雖然說了還持有最終分配權,但還是要見到本人才行。”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因為時廉那孩子的母親走了也很久了,生死下落都沒人知道,按照當時的轉讓合同來說,要是他母親離世或者失蹤,那部分資產的置權還是在湛老先生手裏的。”
關於這件事,雖然過去了十幾年了,但是許白琳還是記得的,好歹大學時候就開始接手許家的生意,深知做什麽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所以名下的資產雖說轉讓了,但是本人有最終解釋權。
這點資產,說實在,並不怎麽看在眼裏,但是也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東西落到郭雪琴那個人的手裏。
當時那個人,搶了自己的老公,搶了自己湛太太的位置,破壞自己的家庭,讓自己的孩子了那麽多的苦,要是最後自己辛苦打拚下來的東西還落到手裏,那許白琳真的就是枉自為人了。
“三天以後嗎?”許白琳問道。
餘弘揚點了點頭:“小溪是說三天以後,上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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