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保護好自己。”
谷主和歐老頭面嚴肅,就連程錦都嚴陣以待。
男人里面,唯有許喬是最弱的,他也悄悄拿起匕首要保護好自己。
起碼不要給阿關娜拖后。
遠瘦骨嶙嶙的小孩眼的著他們裝滿了行李的馬車。
不過程錦和甘澤手里的劍到底還是讓他們有些忌諱。
直到走遠了,姜綰還能覺到那些村民們如芒在背的眼神。
“綰綰,咱們快些過去吧,窮山惡水出刁民。”
谷主走南闖北的,見過不這樣的事,那些人固然可憐。
但他們也不想為對方惦記的盤中餐。
“好。”
姜綰也是如此想的,然而還是低估了人。
眼看著就要進項背山,一群人從那邊的村子里小跑過來。
看來是方才看見他們的孩子們去報的信,村里的大人紛紛而至。
雖然姜綰他們人不,但村子里的人更多,這會兒團團將他們圍住。
這些村民們個個穿著布麻,手里有的拿著鋤頭,有些是家里的扁擔。
總歸都拿著農,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諸位,我們只是路過。”
姜綰肅著臉,程錦便接過話題,“你們想如何?”
他問的直接,反而讓在場的村民們呆愣了幾秒。
隨后一個中年男人從人群里走了出來,他五大三的,看起來有幾分武力值。
“你們都是良民,這可是土匪作為,不怕府的人追究?”
甘澤瞧著都卷起來的百姓們,心中到底有些不忍。
若不是到極致,他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項家村的村長就是剛才走出來的中年男人,他冷冷笑著。
“人都快要死了,還講究什麼名聲,至于府的人。
他們要是真的管我們,我們也不至于的眼冒綠!”
項村長指著姜綰他們后的行李車,“你們若要進山,就將吃的留下!”
“你們這是搶劫!”
木香氣的眼睛都紅了,“你們這樣的想法和土匪有什麼區別?”
“我不管你們認為我們是什麼,我們只要活著!”
項村長指著后瘦的村民們說:“對他們來說,什麼都沒有活著重要!”
姜綰順著他的眸看過去,這群大人后護著的是一群小孩。
比剛才那群能在村外走的小孩還要瘦弱的小孩。
一個個腦袋很大,眼睛凹進去,更小一些的的站都有些站不穩。
木香瞬間就心了,可認為搶劫是不對的,所以看向姜綰。
“師傅……”
“放心,我們不要你們全部的東西,留下一些糧食就可以。”
項村長再次說道:“我們也不會傷害你們。”
“綰綰。”
馬車里的谷主忽然開口,“給他們留下一些糧食吧。
都是些可憐的,別大干戈了,咱們也急著進山。”
他是覺得,這些人怕是傷了,也沒有藥來醫治。
起碼他們還沒壞到直接上手搶,說明還是有幾分良知的。
和他想法與之相反的歐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你倒是會做人,這可是我們所有的口糧,全給他們了我們吃什麼?
再說人就算再窮,也不能干搶劫這樣的事吧?你從前不是道德底線很高的嗎?
怎麼如今這麼容易心,如此豈不是為虎作倀?”
“師伯,我師傅是可憐他們。”
茯苓見不得歐老頭這麼說自己師傅,所以立刻站出來維護他。
阿關娜也說:“師伯,如此的話,他們便會覺得搶劫是對的。
怕是會搶劫更多無辜之人,咱們不能助長這樣的歪風邪氣。”
“娜娜!”
茯苓沒想到阿關娜也這麼說,頓時有些生氣的說:
“我師傅子素來善良,他沒有其他的意思,就當是替我師傅行善積德吧。
小師叔,將我的那份糧食分發出去,我晚些自己去山里找吃的。”
有養活自己的能力,自然有底氣。
“你若是在意,將你們那份吃食留下就行。”
這是茯苓對阿關娜說的,大抵看出兩人的氛圍不太對。
若水和木香兩人對視一眼,一人勸一個,將茯苓和阿關娜單獨勸開。
這種時候總不能杠吧。
偏偏程錦和許喬也對上了,一個向著茯苓,一個自然向著阿關娜。
“茯苓說的對,咱們也不缺這口吃的,我的也給他們吧。”
“程公子到了山里能找到吃食嗎?娜娜也是為了大家著想。
總不能讓大家都著肚子吧,到時候別提采藥,活著回去都難。”
許喬覺得阿關娜是對的,因為谷主和歐老頭,這些人居然分了兩派。
姜綰的徒兒們倒是中間人,辛書和甘澤兩人尷尬了。
“師傅?”
甘澤著姜綰,“這些糧食大多是你準備的,不然你來決定吧?”
其實他心也認為將糧食給這些人不妥,但這些人也確實很可憐。
許是看他們吵了起來,項家村的人面面相覷,站在一塊兒討論。
沒一會兒,那項村長站出來說:“諸位是心善的人。
你們隨便給我們留些吃食吧,不拘多。”
他再次保證道:“我們在山邊長大,對于山里的環境很清楚。
若是需要的話,我們村里的人可以給你們帶路。”
他已經知道姜綰他們是來采藥的,可惜他們認識的藥材種類不多。
不然他們也能將藥材賣給他們。
“這樣吧,你們家中若是有采摘好的藥材,拿出來和我們換糧食。”
姜綰想了想出了個折中的法子,“雖然我們很可憐你們村里人的境。
但人總不能一直靠著搶奪別人的資活。
就算你們手里暫時沒有藥材也沒有關系,等你們有藥材了,我的人來收。
你們若是不認識,我可以讓人教你們識別簡單的藥材。”
“真的嗎?”
項村長倒是心了,他到底讀過幾個字,知道一錘子買賣和長久買賣的好。
如果這位貴人真的能收他們的藥材,那他們往后就能靠自己的雙手活著了。
可其余人不這麼想,有人打斷村長的話,“村長,你別信,肯定是忽悠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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