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兒,他也不好問啊!他不要臉面的麼?!
一個個的,都是什麼眼力見兒?!
尤其是簡一!
往日里,不是聰明的麼?今兒個怎麼笨的像頭驢?!
簡一滿頭霧水,為何主子用那種眼神看著他?
李胤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輕咳了一聲,朝眾人旁敲側擊的道:“這般說來,孤后院有子?但你們不是說,孤與平王嫡有私?但據孤所知,平王府的規矩,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孤后宅有子,平是如何同意的?”
聽得這話,簡一頓時覺得,他發揮的時候到了。
主子從前最最難的,便是他對郡主一往深,郡主對他答不理。而他最最懊悔的,便是從前姿態放的太低,郡主愿意同他在一,幾乎都是他求來的。
以至于,主子不管是面對郡主,還是面對平王府的人,都平白矮了一截!
眼下,翻的機會來了!
無論是拿著令牌宮救人,還是闖進季府用自己的安危挾持姬家人,無一不表出,郡主對主子的已經到了生死相依的地步。
如今主子失憶了,郡主卻沒有。
主子對郡主的不再,而郡主對主子的正濃。
此時不翻,更待何時?!
簡一輕咳一聲:“此事有關郡主的清譽,不便太多人知曉。”
李胤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頭很是欣。
不錯!沒有白寵信他,知道給他留面子了!
盡管都是信任的下屬,但他在傷時候,被一個子給強了的事,還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李胤故作贊同的點了點頭,朝其他人道:“事關一個子的清譽,確實不便
人人皆知,你們下去吧。”
眾人聞言應了一聲是,躬退下。
李胤看了眼來福,輕咳了一聲:“你也下去吧,順手關個門。”
來福看了簡一一眼,也退下了。
書房的門被關上,李胤低聲道:“說吧,說清楚些。”
簡一聞言立刻點頭,低聲道:“事要從主子刺殺左正一之后說起。那時候屬下為了引開追兵,與主子分開了,故而船上的事并沒有親眼所見。屬下只知道,主子是從船開了之后許久,從船艙上跳下來的。”
嗚嗚嗚,他果然是了委屈,都跳海了!
“嗯。”李胤沉沉的應了一聲:“然后呢?孤可說了什麼?”
簡一搖了搖頭:“主子什麼也沒說,只是……”
李胤皺了皺眉:“只是什麼?”
簡一看了他一眼,湊上前低聲道:“只是依著屬下愚見,郡主對主子應當是一見鐘。”
李胤轉眸看他:“為何這般說?”
簡一低聲道:“雖然船艙發生了什麼,屬下并不知曉,但主子跳下船后,手里還拿著郡主的肚兜。子清譽何等重要?若不是對主子一見鐘,郡主又怎麼可能將如此私之,給主子當信?”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他是被強了!
那肚兜肯定是塞給他的,好讓他記得那晚之事,以便要他對負
責!
他果然是被辣手摧花了,一切都對上了!
李胤委屈的咬了咬,有些別扭的輕哼了一聲道:“孤這般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對孤一見鐘,乃是理所應當。”
簡一聞言眉頭一跳,當即笑著道:“對對對,主子說的對!”
李胤接了自己被強了的事實,輕哼了一聲道:“后來呢?”
簡一眨了眨眼:“后來?”
“對啊,后來呢?”
李胤佯裝不甚在意的,隨手拿起鎮紙把玩著,開口道:“對孤一見鐘,送了孤肚兜當作信,后來呢?”
“后來……后來……”
簡一絞盡腦,忽然靈一閃,開口道:“后來,郡主來了寧王府。主子之前不是讓屬下抓叛徒麼?恰巧郡主在夜間放了飛鴿回平報平安,屬下一時不查,便將信鴿捉了,還弄死了。”
“主子去給郡主賠禮,怎麼商議的屬下并不知曉,只知道,從那之后,主子經常半夜去尋郡主。”
李胤聞言把玩鎮紙的手一頓,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
經常半夜去尋?!
嗚嗚嗚嗚,他就知道,有一就有二,他的清白定不是丟了一次!
救他一次,又是平王的兒,挾恩圖報,他又沒有反抗之力,只能咬牙從了。
后來,他又弄死了的信鴿,又是有恩又是虧欠,他只能任為所為了!
瞧著李胤僵的模樣,簡一反省了下,是不是應該說一些郡主的好話,免得主子以為,全然是郡主
一廂愿。
他輕咳了一聲道:“其實郡主好的,幫了主子不忙呢!傅家軍不是一直缺糧草麼?這事兒郡主給解決了。還有主子宮恢復份的時候,郡主不顧安危,拿著平王令牌宮。正是因為有了郡主,左正一才有所忌憚!”
“包括這次,聽聞主子失蹤之后,郡主更是單槍匹馬直奔季府,以自己的安危為要挾,讓左正一出主子。郡主對主子,真真是有有義!”
李胤聞言,心有些復雜。
他覺,自己像是一個吃飯的!
就……
就像是那些被搶了的良家子,一開始是打死不從,失之后變得不不愿,再然后因為搶的的人對太好,漸漸就從了。
難怪失憶前的他,會同意了婚事,還隨了那楚煙的愿,未曾婚便與同住。
畢竟,清白丟都丟了,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除了認命,還能怎麼辦呢?
為了他做了那麼多,甚至連自的安危都不顧,連他后宅有子都忍了,定然也是慘了他。
唉……
就這樣吧。
他不是個不負責的人,更何況,他什麼都給了,除了還能娶誰呢?
李胤長長嘆了口氣,開口道:“孤知道了。”
話音落下,來福在外間通報:“爺,蕓娘來了。”
李胤聞言應道:“讓進來。”
蕓娘進了屋,將楚煙標出有問題的賬本遞上。
李胤翻了翻賬本,瞧著漂亮小楷標注的地方皺了眉:“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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