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沙鬼上的林墨,心不由揪了起來。
明明此時自己應該會被雷擊暈,甚至擊打殘廢。
可他此時完好無損,雷聲的轟鳴正在頭頂不斷響起。
同時腳下的一團黑影,正在快速消失。
“阿秋!”
林墨暗不好。
他抬頭一看,果然在那三雷柱當中,是阿秋的影。
“這是怎麽回事?”
安然啞然道:“我明明讓他先走的!”
“他用了影鬼!”
“在你和他分開的時候,他將一團影子附著在你夢魘鬼的尾部!”
沙鬼解釋道:“在你和林墨快被雷擊中的時候,他使用了移形換影,把自己和你們的位置互換了!”
“這!”
林墨目眥裂。
他的瞳穿力很強,可以看見那雷柱當中,阿秋繃直的。
此時的阿秋,在承擔著強大的電和電流,髒肯定會因為雷擊而快速衰竭。
阿秋!林墨心中悲痛地喊道。
和自己出生死的兄弟,難道就要這樣痛苦的死去嗎!
“阿秋!”
安然哽咽了。
也沒想到,已經逃出的阿秋,居然還折返回來,用自己的命來幫他們抵擋這雷擊。
“阿秋,明知會死。”
“他為了我們!”
林墨覺得嚨似乎有塊骨頭卡著,說不出話了。
“我得救他!”
林墨咬牙關。
他踏著沙鬼,就要向上飛去。
“不行!”
“你再返回去,你們誰也走不掉!”
“現在去就是送死,阿秋他就白白遭難了!”
沙鬼急忙勸道。
“特麽廢話!”
“我是鬼師,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林墨咆哮道。
他用意念製沙鬼的想法,垂直而上飛去。
“不要意氣用事!”
“你去救阿秋,安然肯定也要救你!”
“你們三個全都得死!”
瞳鬼焦急不堪。
“是啊!阿秋以命換你們!”
“千萬不能辜負了他!”
的鬼秀才也喊道。
“都特麽閉!”
林墨斷喝道。
他絕不能讓兄弟替自己承這宛如雷刑的苦難。
“兇卦!你若是去了,你們全部得死!”
“若是不去,還有一線生機!”
算命鬼也忍不住道。
“對!”
“阿秋保下你們,就是為了保留火種!”
“即便是阿秋遇害了,你還能給他報仇不是!”
“現在去了不僅無濟於事,還浪費了阿秋的一番苦心!”
這時煙鬼也勸說道。
“你仔細想想!”
“要是你逃走了,他們抓住了阿秋,興許作為要挾你的籌碼而不會殺死!”
“要是你也被抓了,阿秋對他們來說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必死無疑!”
鬼秀才分析道。
“我明白阿秋了!”
安然低喃道。
快速揮著手指,將最後的靈力化為一道傳送陣法。
此時的恢複了冷靜,在林墨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時候,需要站出來,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呦?怎麽是這小子!”
邪道鬼詫異地看著雷柱中的阿秋。
“不過沒關係!”
“殺掉你也隻是幾秒的時間!”
“他們依然跑不掉!”
邪道鬼已經發現了安然在繪製陣法。
正當他打算使用雷擊將陣法摧毀的時候,雷柱中傳來了一聲暴喝。
“不要他們!”
雷中的阿秋,力咆哮著。
他那雙刀之上,正散發著如同白晝的芒。
“什麽況,你為何沒被雷擊死!”
邪道鬼納悶道。
他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那就是阿秋高舉的雙刀正在不斷吸收擊打在周圍的雷電。
雷電源源不斷被雙刀汲取,就像在給充電寶充電。
“不應該呀!”
邪道鬼白不得其姐。
如果是阿秋用雙刀吸收雷電,那雙刀的另一端就是他的手,海量電流匯,對於可以說是毀滅的打擊。
原本電流從外擊打進,五秒才會造致命。
若是像阿秋一樣主吸收雷電,那麽一兩秒就會暴斃。
可看阿秋現在的樣子,好像連瀕死的樣子都沒有。
“我以刀引雷!”
“雷,我無敵!”
阿秋仰天長嘯。
雷電吸收進,好像也達到了極限,現在必須要釋放出去。
所以,阿秋將雙刀叉在前。
反將的雷出,灌輸在自己的雙刀之上。
下一秒,狂暴地揮刀砍出。
刀氣裹挾著電流,竟然刺破了雷柱,徑直衝向邪道鬼。
不過由於邪道鬼前還有數層雷電防,等阿秋的刀氣電流到邪道鬼邊的時候便隻剩下了一點。
“他將我的電流吸收,反過來砍我!”
邪道鬼不理解。
眼前發生的事,已經超乎了他的認知。
“是罡氣!”
“這個剃頭匠,長年累月用剃頭刀給男人剃頭,刀上日積月累的罡之氣,潛移默化地灌輸至他的!”
“一點一點,將他的改了罡之!”
邪道鬼的無名似乎想到了什麽。
“難怪他吸收電流還不死!”
邪道鬼思量著。
罡之氣本來就是製邪祟鬼氣,而他釋放的雷電本也是鬼氣凝聚而。
這些進的雷電會在一定程度上被罡之製,所以阿秋沒有被雷電擊毀髒而死。
“林墨,快走!”
阿秋聲嘶力竭地喊道。
雷力,令他的聲音極穿。
“這…”
林墨結翻滾,額頭青筋暴起。
他此時也明白過來,在阿秋用移形換影把自己和安然換回來後,事的結局就已經定了。
阿秋一定跑不掉。
而他和安然,若是再不走,將會被一網打盡。
“林墨,聽阿秋的!”
安然聲音沙啞道。
不斷地繪製陣法,神力已經高度負荷。
應該是撐不了多久了。
“你怎麽還不走!”
阿秋看了一眼腳下。
他暴怒道:“你再不走,我立馬就死!”
說著,他一把剃頭刀指著邪道鬼,另一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瞪著雙目,死死盯著林墨。
“我…”
林墨覺嚨被什麽東西堵住了。
“兄弟,保重!”
他紅的眼眶,早已經潤。
狠心轉過頭去,他拉著安然跳了那道傳送陣中。
“呼!”
阿秋看著消失的兩人,心裏的重擔總算落下了。